药费,全落在了我身上,相公再不好,我便要撑不住了。”
群众里有人认出了她,道:“她不是城尾右街王家的王娘子吗?王大壮那怪病,相当恶心。脚底脓水直流,白屑层层掉落,我上次不小心看了一眼,回去三天没能吃下饭。”
“是啊,我也听说了,可怜了王娘子,一个人担起那么重的家事。”
“谁说不是呢,希望馆主能治好王大壮吧,不然家里几口人怎么过哟。”
洛南枝颔一听便知道了,道:“你夫君那是足藓,是足部浅层表皮肤真菌感染引起的病变,你不必担心,我能治。”
她侧首对丁香道:“取丁香15克,苦参、大黄、明矾、地肤子哥30克,黄柏、地榆各20克。”
丁香颔首,转身去取药材。
没一会,药材包装好,洛南枝对王娘子道:“这些药材你拿回去,煎好后只取药汁,混入温水中泡脚一刻钟左右,每日一剂,每剂可用两次。五日后即可痊愈。切记,水不要太滚烫。”
王娘字接过要报,喜道:“多谢大夫,多谢大夫!”
围观众人有些疑惑:“这便好了?只需泡脚,不用吃药?”
洛南枝笑了下,扬声解释道:“我这是藏医馆,所用医学名藏医药浴法,药浴药浴,特点即在浴上,不需吃药,只需泡澡,熏蒸,或是敷药即可。”
又是一阵轩然大波。
常话虽说良药苦口,但是若能不用吃那苦药也能治病,谁又希望吃药呢?
这下,人群更是骚动了。
“接下来换我!”一彪形大汉几步上前,火速坐上凳子,摆出视死如归的架势,偏他坐了许久,就是不曾开口说病症。
人群里有人待不住了,叫嚷道:“诶,你到底要看什么病,你快说啊!你不说就下去,还有别人要看呢!”
大汉浑身一震,竟是在众目睽睽下红了脸。
洛南枝观察了一会,顿了下,神情有些微妙。
在众人的催促下,大汉咬咬牙,颇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架势:“大夫,我阳痿!”
满堂俱静。
过了好一会,群众有人没忍住,噗嗤一声,憋着笑小声道:“这,这位好汉是谁啊?怎的这般神勇?”
窸窸窣窣一会,有人回道:“好像是右街卖猪肉的赵发财。”
“他阳痿?我听说他不是跟孙家那寡妇打的火热吗?”
“谁知道呢。”
赵发财红着脸,小声问:“大夫,能治吗?”
洛南枝忍住笑意,努力抿直唇角,吩咐道:“丁香,取山萸肉、肉桂、淫羊霍……巴戟天和大青盐适量。”
念完,她忍不住叹息,还好她药材备的足,否则这病所需的药材,还得外找。
虽说侍郎府的赏钱已经花了七七八八,但好歹今日名声打出去,就不算亏了。
将包好的药材递给赵发财,道:“这些药材拿回去煎汤熏洗身体,然后加水沐浴,几日后便可见效。”
赵发财连连点头,拎着药包转身就溜之大吉。
他走后,人群又是好一阵大笑。
第三位患者是一个带着小孩的妇女,小孩一露面,洛南枝便皱起了眉头。
无他,只因小孩身上的红疹着实令密集恐惧症患者害怕。
人群亦是议论纷纷。
“这不是陈家的小儿子吗?他这病还没好呢?”
“好恐怖啊,那些红点都肿成什么样了,陈夫妻没有问过医吗?”
陈夫人泪如雨下,泣声道:“大夫,求你救救我的孩子吧!他不知为何,突然全身起了红疹,浑身瘙痒不止,无论用何方法都止不住,这几日是睡不着吃不好,偶尔咳嗽了还喘不上气来,我实在害怕啊!”
洛南枝仔细看了片刻,温声道:“你放心,我能治。”
“丁香,取桑叶、蝉衣、防风、浮萍、红花、地肤子、紫草、当归、苦参适量。”
丁香:“是。”
拿来药包,洛南枝将其递给陈夫人,道:“这些药包拿回去煎成汤,泡温水里沐浴,连续使用直到红疹消退即可。”
陈夫人抱着孩子连连点头,小孩突然笑起来,软糯糯道:“谢谢姐姐!”
洛南枝轻笑了下,摸摸他的脑袋,“你放心,很快就不难受了。”
小孩点头:“嗯,我相信姐姐。”
众人看着这一幕,又是好一阵感叹。
“馆主真是菩萨心肠啊。”
“是啊。”
前三名会诊名额已满,零零散散有人上前问诊,却是不多。
洛南枝也不急,等几日后前三人痊愈的消息传来,不愁没有人上门。
这时,一道清脆的女声从门外传来:“南枝姐姐!”
洛南抬眸,是李明嫣。她身后还跟着两个少女,明眸皓齿,端庄得体,一看便是大家小姐。
“明嫣。”洛南枝含笑道:“许久不见。”
李明嫣眨眨眼,撒娇道:“南枝姐姐,许久不见,我可想你了。”
“对了。”撒完娇,她向洛南枝介绍道:“这两位分别是韩淑敏和武司鸢,是我多年好友。”
“淑敏姐姐,司鸢姐姐,这位便是治好我的大夫,她叫洛南枝。”
韩淑敏是个温婉的美人,闻言,她柔柔一笑,轻声道:“南枝,请允许我这般唤你。多谢你治好了明嫣,既是明嫣的恩人,便也是我的恩人,唤我淑敏便可。”
武司鸢亦是点头,赞同道:“自明嫣生病后我和淑敏焦虑万分,四处寻医无果,谁知高手在民间。你治好了明嫣,我们便是好友了。”
一番话下来,洛南枝对二人的性子有了些许了解。
明嫣是个单纯的性子,许是心性天真,对人心善恶有着格外敏锐的只觉。因此两位好友亦是性格纯良,好相与之人。
洛南枝弯了弯眼眸,侧身道:“如此,二位便进来试试我这药浴,我已命人熬好药汁,定不会让二位失望。”
“如此,便有劳了。”
见四人进了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