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星虔诚跪拜,乞求织女保佑自己心灵手巧。年轻男子尤其是想求取功名的读书人则忙于屠狗祭魁星,以求保佑自己考运亨通。
事后,到了穿针这一环节,女子们把事先准备好的五彩丝线和七根银针拿出来,对月穿针,谁先把七根针穿完,就预示着将来她能成为巧手女。
只是前方起了骚乱,本想着早点结束这一切,好回去知道线索到底是什么的虞晚乔不耐的抬眼看去。只见一群公子郎君们围着中间的那个男子,推搡着,起着哄,而那中间男子,即裴恕,似乎正被逼着如女子那般穿针乞巧。
虞晚乔有些期待裴恕的表现。
只见他还真的就接过了针线,对着月色穿了起来,出乎虞晚乔意料的是:裴恕穿的格外熟练,又快又好,甚至比另一边的有些女子穿得都好。
郎君们嘲笑着裴恕身上丝毫没有继承到镇南王老王爷的气概,丢尽了王府的脸。又觉得无趣,便四散开了。似是察觉到有人在打量他,转头看来,四目相对。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怎么觉得裴恕在看到自己后眼睛突然红了?也不说话,耷拉着眼皮,低下了头。
浓密又黑的睫毛,根根分明,轻轻颤动着,似乎能够带起风,肤白如玉,在月色下如同珍贵的琉璃玉器,一碰就碎了。来到裴恕跟前,虞晚乔细细打量着。
似乎意识到了跟前人的到来,裴恕伸出右手衣袖擦了擦眼睛,不知怎么的,衣袖在抬起准备擦眼睛的时候,顺着手臂滑了下来,于是虞晚乔就好巧不巧地见着了布于臂腕上的乌青伤痕。
……小心机无处不在。
只是虞晚乔有些好奇,裴恕这般接近自己目的为何。
“殿下”裴恕说着行了个礼,“殿下也讨厌臣吗?”
“为何这么说?”
“殿下也见到了臣方才如、如女子那般,会如旁人那般讨厌臣吗?”似是难以启齿,支支吾吾说道。
“不会。”
“为何?”裴恕面色惊喜。
“因为孤打算给你做媒。穿针好说明你很贤惠。”虞晚乔见裴恕似乎被哽了一下,随即又是熟悉的那副小娇羞模样:“殿下和、和臣吗?”
这下轮到虞晚乔自己被哽住了,“不是。”于是虞晚乔眼睁睁看着裴恕刚刚才擦干的眼睛又起了水雾,委屈道:“殿下还是嫌弃臣。”
“不嫌弃,孤觉得你针穿得真好,孤投针乞巧可是没得呢。你好歹也算成功乞巧了。”虞晚乔不走心地安慰着,丝毫没觉得自己哪里安慰的不对,压根没意识到乞巧是女子该做的事。
“这、这倒也是。”裴恕点头,似乎被安慰到了,“殿下您也别不开心。”
于是虞晚乔就开始了和裴恕的你一句我一句的互不走心的安慰。
终于,散场了。
虞晚乔在裴恕依依不舍的目光下离开了。
虞晚乔有些急切,头脑昏沉。在拐角无人处停下,扶着假山石头,脑海一阵眩晕,紧接着,第一个线索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