袹漓纪晨抱着芷菱坐上马夫的车来到客栈,找了一间屋子安置好芷菱,自己拿过黑鹰递过来的衙门文案和黑鹰私自搜集的证据开始看了起来。人肯定不能白死,必须要给村民一个结果,不然新亚村将会更加萧条,留下来的老小将过得更加艰难。
也不知过了多久,芷菱感觉头昏脑胀,口渴难耐,她睁开眼看见窗前桌榜认真看着什么的袹漓纪晨,差点没吓得从床上掉下来。还好袹漓纪晨压根没看过来,她四处看了看,这不是今早经过的客栈吗,她怎么来这里了?紫狐呢?芷菱一脸疑惑,但想到自己喝了那么多酒,没耍什么酒疯吧?芷菱认真的看了看袹漓纪晨,想看出些什么,然厚厚的面具能看出些啥。在萃萱谷时她见他戴的面具都会露出眉毛以上和鼻子一下的部分,而今天外出他戴的面具只露出鼻子下的部分。所以,看不出什么名头,芷菱索性放弃,但她第一次看到他那么安静认真且并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竟觉得他有些帅。
呃……脸都没看得很清楚就犯花痴……,芷菱觉得自己很无语。芷菱不知道现在多久了,就是感觉天已经晚了,一些夕阳的光透进来,忽明忽暗,她挣扎着起来,打算找点水喝。袹漓纪晨以为她会昏睡一天一夜,然而她突然醒了,倒让他有些许的意外。他起身从放在火旁保温的壶里倒了些醒酒汤递给她。自己又转身去将文案整理密封好。转身拿过桌上的披风递给芷菱,“披上吧,外面风大。”袹漓纪晨薄唇微启,磁性的嗓音很是有诱惑力。芷菱边接边抬头看看他,有一种他很温暖的错觉。然就在他转身离开头都不回的一刹那幻灭。芷菱觉得自己一定是脑袋瓜摔坏了,拍了拍头,披上披风追了出去。
外面风确实大,芷菱将自己裹在披风里,闻着属于袹漓纪晨的淡淡清香,像是某几种花和叶汁提取出来的精华又加上某种独特的香料萃取出的香。芷菱觉得这种香很独特,除了在袹漓纪晨这里,她没有在其它地方闻过。以前柳儿们用的女儿香竟然还没有他这个香得舒心,心想袹漓纪晨可真讲究。
袹漓纪晨刚结完账,一出来就看到二楼的她缩在披风里,只留出刘海下光亮的额头和一双明亮的眼睛,看起来很娇气的样子。芷菱看到他就一路跑下来,很好奇要去哪里。然他带她去了另一家酒栈,外观看起来很低调,内置却很舒适,镂空围栏,雕花窗,酒红色的流苏围幔,看起来很喜庆,但由于人少,并不是很热闹。房屋有单人科厢,有双人客厢,也有多人客厢,很是小巧温馨,干净整洁。芷菱跟着袹漓纪晨走进一个双人客厢,袹漓纪晨点了好几个菜,每个菜不多,但菜品丰富,看起来很是可口,芷菱迫不及待尝了尝,发现都是她平常喜欢吃的口味。
袹漓纪晨看着他那雀跃的样子,莫名想笑,感觉她像是某家娇生惯养的女孩,可是又没有那种大小姐脾气,倒是时常活泼乐观,然见了其它陌生人又会稍显沉默,有时他都没看透她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不一会儿衙门大人到来,袹漓纪晨将文案密情都交给他,交代了一些事后,衙门大人就离开了。黑鹰稍后来过,不知给袹漓纪晨讲了些什么,只是感觉袹漓纪晨有些生气,芷菱能感觉得到气氛有些凝重。刚好她也吃得差不多了,就放下筷子默默的等着。“恐怕芷菱姑娘要在这里住一晚了,我有些事情要去解决。”袹漓纪晨如实道。第一次听他那么认真的说出自己的名字,芷菱觉得他声音性感得耳朵都要怀孕了。然反应过来他是要离开了,芷菱吓得连忙跑过去抱住他手臂,从头到脚都表示抗议。这么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说不定还有恶霸,而且她的仙力微弱,恐怕难以自保,若发生了什么,该怎么办呢?芷菱当然不愿意一个人留在这里,而且袹漓纪晨答应带她找到柳儿的,如果他不回来,那自己岂不是要找到猴年马月。现在的处境是能根稻草都要抓紧。呃……稻草这个比喻好像不太合理……,不管了。
芷菱仔细想了想,权衡利弊,把袹漓纪晨的手臂抱得更紧了。大概是没料到芷菱会是如此的反应,袹漓纪晨明显的顿了一下,他不知道芷菱在短时间里乱七八糟想了些啥,看着抱紧他手臂的他,他大概猜到这丫头恐怕把他当成一个言而无信之人,觉得他半路会把她丢开的人。她什么时候变得那么黏人?动不动就又搂又抱,还是对待每个她稍微了解到的人都是这样的?大概发觉袹漓纪晨的僵硬,芷菱放开手臂那改为拉他衣角,连抬起头看的勇气都没有。
“紫狐跑了,她师父已经无法束缚她了,坠为魔了。你跟着去很危险。”原来紫狐醒来发现自己回到家里,被千隐真人用绳牢牢的栓起来,怕她一不小心又跑了。然紫狐想到自己被抓了回来,那她爱人躯体会不会被人动,会不会遭到损毁。一时之间着急无比,奈何被困得严实,只能动用仙力来解开,偏偏这绳是她师父不知从哪里讨来的束仙绳,仙力完全没用,她气极攻心,加之之前仇恨郁结,这次直接坠为魔爆发能量逃跑了。她师父听见动静出来时只剩一张倒地的椅子和几根断裂的束仙绳,顿觉大事不妙。
“一起去,说不定我能帮上忙,不会添乱的。”芷菱说得自己都没有底气,声音很小。不知怎的袹漓纪晨竟然答应了。他让芷菱先用老方法探一探紫狐在什么地方,自己牵了一匹马出来。扶芷菱坐定,自己也坐了上去。紫狐晚上极易行动,加之坠为魔便容易失去心智,必须及时堵止。芷菱从没有骑过马,感觉很怕一不小心跌下去成为马下魂,一时之间屏息敛声,直到袹漓纪晨坐在她后面她才松了口气,可还是悬着一颗心。察觉到她的紧张,袹漓纪晨并没有骑的很快,他左右手牵着缰绳,将芷菱环住,她的几缕长发随风拂在他的脖子上,有些酥痒,夹带着百花的芬香。
芷菱放出去的白枯蝶飞回来变成一张枯叶状的纸落于芷菱掌心,发现紫狐换了个更远些的地方。到那里的时候夜已深,但那洞里很是明亮,还微微透露些光。芷菱和袹漓纪晨走进去的时候发现里面有好几颗硕大的夜明珠被随意的放着,洞里的一切清清楚楚,但寒冷刺骨,竟凭空给人一种阴森感,感觉一股股凉意浸入心尖,芷菱紧了紧披风。“你们还是来了,可真是有能耐,哪里都能被你们找到。”紫狐说着浅红色双眸看向芷菱,眼中恨意明显,还好她爱人躯体没事,否则她不会饶过任何人,果真没有谁能值得相信。才小半天没见,紫狐竟完全变成了另一个样,一身戾气,不同于早上的明媚动人,她现在黑色薄唇,两边青黑色眼影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