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荒芜境后,芷菱发现这片虚幻之境无穷无尽,虽然名为荒芜境,但里面并没有芷菱想象的那般荒芜。芷菱透过旁边的荒芜镜,发现自己已经幻化成男装,看起来很是俊朗。她个子高挑,男装的身份也能应付,不会让人觉得娇小柔弱。感应到外界有人进入,有个守境地仙从地里冒出来,手里拿着一个水状透明牌。地仙宣告了荒芜境的规则,芷菱了解到她是第二百八十七个来荒芜境的人,目前已有二十一人历练成功,达到自己的目标出境。有七十人没达成目标,申请提前出境。还剩一百九十五人正在历练中,其中可能有部分已放弃但碍于面子不敢出境,而在荒芜境隐居下来。
地仙示意芷菱将手头之血滴入牌中认证,透明牌在感应到芷菱的血后变换着颜色,显示了“昭珸”两个字刻在透明牌中。地仙将牌递给芷菱说到:“荒芜境一切虚无,似有似无,所见不一定为真,所感不一定为实,真真假假心最真。你来之名不用,以名牌上虚名示人。此牌是你的守命牌,人在牌在,牌毁修炼无,回归零,望谨慎,祝顺利。”
地仙一顿又道:“以血为誓,修炼到真神?那可不简单,昭珸可要下血本潜心修炼了。”芷菱只觉这地仙不一般,滴个血也能看到自己身上的血誓。回头看了看,袹漓纪晨没有跟进来。芷菱挂好守名牌,正式进入了荒芜境。
荒芜境不是一群人毫无头绪的聚在一处争夺,而是在滴血的时候就已根据滴血之人的慧根天赋,结合滴血之人的基本功力设置了不同关卡,由守名牌引导进入关卡,不断学习不断突破。
芷菱进入的第一个境界是药境,这一境是学习医药术法。芷菱进入其中时看见一个白发老翁,正在山中采摘药材,见到戴着名牌的芷菱,他高兴的叹道:“终于来了一个劳动力,老夫刚好累了,来来来,昭珸,帮我背背药篓。”芷菱接下来背在自己身上。开始了满大山的寻药之路。老翁虽然白发苍苍,但是精神抖擞,带着芷菱兜兜转转找了许多药材,一趟下来,芷菱也认得了七七八八。“以后就是你来采摘了,这些地形你要记住,可全是宝啊,取之无尽,用之不竭。”芷菱应下。回到药庄,芷菱发现只有三个小厮,都是打杂身份,主要帮白发老翁打理药材,收拾药铺。芷菱成为其中一员。
芷菱后面的生活是每天早上将药材搬出来晾晒,然后去山中采药,晚上由白发老翁也就是药灵主指导她识别药材以及使用功能,芷菱一一记下,并研读医书,到煎药房里煎药,平常下雨没去采药时就会随药灵主出诊,看他配药。时间久了,药灵主对这个徒弟很是欣赏,刻苦努力,不拘小节,爱专研。有时候他会让芷菱实操,并向大家介绍他,一回生二回熟,大家都慢慢对他信任起来,也愿意让他看病,他师傅在旁指导。从开始的药灵主为主,到以芷菱为主,药灵主为辅,药灵主感觉到很欣慰。芷菱没想到自己对医学很是感兴趣,救死扶伤让他感觉很有价值和意义,每次都能收获满满的成就感,虽然过程或许有些枯燥,需要坚持,但是学以致用的感觉真的很好。大概过了五十年,药灵主觉得芷菱的医术已很精深,要更进一步需要更多的历练,于是派他下山去义诊。她欣然接受,独自出发。
芷菱背着药箱来到山下的伊芙国。听路人讲伊芙国有伊芙城养有伊芙花,国、城皆因花而命名,而花之名取自伊芙国王后之名-伊芙。可见伊芙国王上有多专宠这名女子。当初以伊芙命名,也是当时还不是王后的伊芙患病,长期病痛缠身,闭门不出,伊芙无双亲,他家族视她为不详。然她并不是一直这样,而是那次和王上子斓冲在前线救伊芙国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不幸被敌方人埋伏中了弗散毒,一身功力涣散,病毒入体,侵入五脏六腑。虽战胜而归,但是落下了一身病痛。由于病毒影响,她容貌病变,所以足不出户,还被家族内部传得妖神妖鬼,不待见她。但她一世英明流传在外,家族也不敢拿她怎样,只是不管不顾。此事成为王上子斓的心病,他将伊芙接入宫中调养,一直未果,听说作法可能有解,并请法师来作法,法师说要留下伊芙七魂六魄,需要有伊芙之地,固她气血,守住魂魄。否则可能命不久矣。王上子斓一听,气急:“天下都是她的。”他怜爱回头,看着榻上不愿露出面容的伊芙轻声到:“伊芙别怕,这天下本来就是你协助我打下来的,是你的,你来坐,我来守。”伊芙看着前面这个铿锵男儿红了眼眶,也跟着留下了眼泪。第二天早朝,王上子斓力排众异,封伊芙为王后。并以她名命名伊芙城、伊芙国。此举虽有大臣反对,但支持者也多,尤其是曾被救于水生火热的百姓们更是很拥护这个新王后。伊芙的病情似乎有好转,但给人一种回光短照的感觉,因为伊芙的病情又加重了,哪怕她不想表现出来,各个诊治的名医均摇头出来,表示别无他法。一次次浇灭王上子斓心中的火。
芷菱感动于她们的爱情,觉得自己可以一试,若是成功了还可以成人之美。他在旗亭里吃饱喝足打听好入城路线后就背着她的药箱出发了。一路上还救治了几个病人,均以干粮来答谢她。芷菱药箱塞得满满当当,有油馃、油茶面、烙饼等干粮。要不是芷菱说要远行不好携带,她们能把所有的吃的给芷菱带上。盛情难却,芷菱接下了她们部分好意,收下干粮,刚好可以给她路上解饥,也不重。并且把上一个病人的东西匀出一部分给下一个病人换,这样她更心安理得,还能得到更多种吃食。
终于步行几天到了伊芙城,这几天芷菱都是落脚在沿路村寨,边帮别人看病边走,病人家人招待得很好,芷菱睡得安稳,吃得香,并没感觉到疲倦,反而觉得精神满满。在进入伊芙城的时候被拦下了,果然城中心戒备森严,没有通行令牌不得进。芷菱拉住一个兵官:“我是来给伊芙王后看病的,从别处游历而来,没有通行令牌,能不能行行好放我进去。”芷菱的语气听着像是撒娇,听得那兵官很是别扭,一个大男子汉,声音像个娘们一样,那兵官脸上不耐烦显现:“没令牌不能进,进了出啥事我付不起责,没令牌有多远滚多远,一个大男生咿咿呀呀的就能过,做梦!”“额,忘记变化声道了,芷菱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觉得自己下山后这几天太舒心了,整个人都变得有些粗心。
芷菱变了变声道,从包里掏出一张告示,还好路上看到几个巡视栏上有寻医告示,自己揭下一张。她拿着告示给兵官,兵官看了看,还是不放她走。芷菱道:“告示上明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