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完江宛落手机积攒的消息,他们又看了会儿电影就准备睡觉了,这个时候宋闲和自己的良心斗争了片刻,还是准备回自己的房间睡觉,她现在还病着,再进一步就有点趁人之危了。
江宛落洗漱完没有在房间看到宋闲,噔噔噔地跑下楼,发现楼下卧室灯还亮着,毫不迟疑地扭开了门把手进去了。
宋闲在洗澡,没有听到她进来的动静,江宛落四下打量,觉得这个卧室才像是宋闲长住的,生活气息很浓,楼上那个卧室很多东西都是新的,旧的也几乎都是她的东西,太奇怪了。
他们不该很恩爱吗?为什么看起来像……分居了?
宋闲洗完澡出来就看到江宛落穿着睡衣坐在他的床上,虎视眈眈地看着他,这场景倒和他们刚结婚那天重合了,一时有些发愣。
江宛落瞪了一会儿觉得受不了了,她从来没见过宋闲这个样子,只穿了条睡裤,裸着上半身,残留的水滴滑落,从肩膀到锁骨,又顺着纹理清晰的肌肉线条滚到腰腹部。
他给她补课的时候,哪怕天气热得恨不得死在空调下面,也把衬衫的扣子扣到了最上面一颗,生怕她图谋不轨一样。
男色误我,江宛落没出息地想,本来准备要问的话全部卡住,张嘴只说出一句:“睡觉吗?”
宋闲眼角一抽,当机立断道:“睡。”
江宛落终于反应过来,对着他连连摆手:“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问!”
宋闲上前一步,握住她乱挥舞的手,让她看着自己,道:“想问什么?”
他靠得太近,身上是带着热气的沐浴露香味,江宛落不合时宜地想,这还是她喜欢的木质暖香,但闻不出究竟是什么。
“我想问我们是……分开睡的吗?”
宋闲眸光一暗,放下了她的手腕,坐在她身边问:“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这个房间只有你的东西,楼上只有我的啊!”江宛落说。
“你出差了很久才回来,你不是知道的吗?我一个人觉得下面住着方便才搬过来的。”宋闲不是很想对她撒谎,但是说出真相的话他们的关系又会回到之前那样,他不愿意。
“那你为什么下来洗澡?是要睡在这里吗?”江宛落看起来被说服了,但还是问了一句。
“哦?”宋闲侧头看她,她自从长大以后向来是精致优雅的,很少有像这样低垂着头,跟他细声细气讲话的时候,让他没来由的心头一动。
宋闲突然欺身而上,拽着她的手腕把她摁倒在床上,撑在她身上问:“我不下来洗,你是想和我一起洗吗?”
江宛落的声音如蚊蚋:“也不是不行。”
宋闲低头亲了亲她的嘴角,带着笑意说:“你说什么?”
身边都是宋闲的气息,江宛落被笼罩得喘不过气,她急促地呼吸了几下,勉强把那颗心塞回了胸腔里,硬着头皮抬眼看着宋闲。
这么近距离地看他,连睫毛都清晰可数,可能是刚洗了澡的缘故,他的眼眸湿漉漉的,更加深邃幽黑,还带着点笑,这样直勾勾地看着她,仿佛要让她在他的目光中溺毙。
江宛落抬了抬下巴,用还自由的右手把他拉得更低,吻了吻他的眼睛,在他耳边说:“我说,我喜欢你,哥哥。”
他封住了她的唇,含糊地说:“我也爱你。”
江宛落被吻得喘不过来气,他的唇舌毫不留情地入侵,与她纠缠,难以分离。她想回应,却总是跟不上他的节奏。
宋闲把她试图推拒的右手一起举过头顶,与左手扣在一起,瞥了一眼她纤细的腕骨,一时间有些晃神。
她和两年前一样,也是这么瘦削,他一只手都可以捏住她的两只手腕。但那时她好像没有挣扎,顺从地任由他摆布,可眼神在最开始是清明的。
疯了的应该就他一个。
江宛落见他停下动作,半阖着眼睛看他,从喉咙里挤出几个破碎的音节:“怎么了哥哥?”
“不要叫我哥哥了。”宋闲埋在她的肩窝,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她素白的脖颈,鼻尖萦绕的是她没有完全洗掉的香水味,是一股淡淡的柠檬茶味道,他不合时宜地想起这是他去年送给她的结婚纪念日礼物,前调是柑橘柠檬味的。当时他挑了很久,怕她会不喜欢,寄过去以后她回信说很好闻,后来就一直用的这款香水。
“那叫你什么?”她觉得很痒,往后躲了一点,宋闲却捧着她的脸不让她动。
叫什么?她怎么叫他来着?
“宋闲......”
“宋闲,不要碰。”
“宋闲,你不累吗?”
“够了够了,别……”
最后一句带着哭腔。
那天是他们结婚的第二天,他洗完澡出来就看到江宛落坐在他的床上,吊带睡衣的裙摆很短,露出修长白皙的大腿。
她看他的眼神有些琢磨不透,但无疑是很克制的。
江宛落举了举手里的盒子,朝他说:“我们已经结婚了,说不定就要过一辈子。虽然说算是个契约,但大家都是成年人,也不用那么迂腐,你说是吧?”
宋闲走过去,眼底是暗潮涌动,但声音依旧很平静:“所以呢?我需要履行丈夫的义务是吗?”
江宛落点点头,主动站起来搂着他的脖子吻他,她的短发拂过宋闲的下颌与脖子,让他不自觉地战栗了一下。
在进入之前,宋闲问:“你不后悔吗?”
“后悔我会跟你离婚的。”
话说得硬气的是她,但最后哭着让宋闲别来了的也是她。
真是矛盾。
“叫你什么?”江宛落又问了一遍,她的声音软软的,带着点不易察觉的讨好。
“你说呢?老婆。”宋闲笑着问她。
“老……老……”
江宛落正要克服心理压力喊出一句老公的时候,宋闲一把把她塞进被子里,裹得严严实实的,然后伸手关了屋子的灯。
“不开玩笑了,快睡吧,伤还没好一天到晚想这么多,不怕用脑过度一直失忆吗?”
宋闲在她旁边躺了下来,轻轻摸了摸她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