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叶岁年:“所以我说有误会。”
烁阳没问她是什么误会,叶岁年也不解释,两个人总共说了不到五句话,谈话到此结束。
既然他一心认为她有所隐瞒,叶岁年觉得解释也无济于事,不如少费口舌,更何况她现在浑身湿透,衣服湿哒哒沾在身上无比难受,她心中憋着气,说不出什么好话,要不是敌强我弱,她真的想冲上去扇他们两个大耳光。
*
“呕……”
烁其走进小黑屋就看见光头和老柴扯着一个人在往她嘴里倒些什么,动作粗鲁,让他看了一个劲皱眉。
不过他没上前制止,而是对着烁阳说:“你们干什么呢,大老远还没进来就听着声了。”
烁阳看见他来挥挥手让老柴和光头停手,对着他无奈道:“没办法,抓来的这个外族人什么都不说,我只能想办法让她开口了。”
烁其走到桌子另一边拉出椅子坐下,“她说什么了?”
烁阳冷哼一声,对自己这一下午的审讯成果很不满意:“她嘴还挺硬,坚持自己是来寻亲的,这是光头提的第四桶水了,这样都没撬开她的嘴说出点别的东西。”
烁其:“看来她吃软不吃硬,不如换个方法。”
“软的?”烁阳不耐烦地看着倒在地上的叶岁年,头发沾水以后湿哒哒贴在她脸上,看不到表情,但想必不会和善,“就怕她软硬不吃,浪费我时间,你有什么好主意?”
烁其把查到的叶岁年基本信息递给他看,“这是我查到的,只看这个她人确实没问题,但现在还不能确定是真是假。要是伪造的信息……再仔细审审她总有一次会露马脚的。”
烁阳翻了翻烁其给的资料,里面从叶岁年出生到现在记录在案的经历都在其中,“是个办法,就是费时间。”
“你急什么。”烁其重心往后,把椅子的前两个腿翘起来,坐在椅子上荡啊荡,“你要是忙的话,我可以在这慢慢和她磨。”
“呵,可以。”烁阳耐人寻味地瞥了他一眼,然后说:“不过你们每天对话的内容你都要跟我说一遍,而且你要保证在任和叔和慧云姨回来之前把她调查清楚。”
“可以。”烁其看着地上湿漉漉的水和人,也转头看了他一眼,答应下来。
人就算转接到了烁其的手上。
临走的时候,烁阳让老柴和光头先出去,只剩他们两人的时候提醒烁其:“我知道你心软,看不得我们几个人这么欺负一个人,但必须要提醒你——你对她心软,她可未必会对你心软。”
烁其笑了一下说:“知道了。”
“你知道就好。”
烁阳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他只是随口答应,并没有真的放在心上。他也不想多管,只要烁其办好他保证的事就行。
看烁阳施施然从小黑屋走了,烁其也没着急对叶岁年做些什么。
他又翻看了一遍她的履历,觉得这上面的她的人生如果是真的,那过得可真是平稳并且优秀,规定的年纪上学,按部就班的升学,毕业后顺利工作,在运动方面自由搏击和田径类拿过不少奖。
那她凭自己的能力就把烁安给绑了好像也算说得过去。
但这样的一个拥有安稳人生的人,又怎么会知道烁家寨的存在?
烁其之所以把这个问题重新提出来,因为在他看来这是最重要的,是问题的源头。只要源头弄明白了,后面的一切都会很好梳理。所以他不会像烁阳一样上来就让她把所有事情都招出来,他觉得自己更擅长循序渐进。
想清楚要问她什么了,烁其防备着缓慢靠近叶岁年。
而叶岁年从被灌水之后,肚子一直很胀,有种随时要吐的感觉,但想吐又吐不出来,整个人不停在干呕。
从刚才她被那两人拉扯着,不知道灌了多久的水后,他们已经不在乎是往她嘴里倒,还是往头上、脸上倒了,他们只是不停地保持倒的这个动作。
叶岁年感觉她的耳朵也进水了,不知道是不是有水顺着耳道流进来了,她感觉脑子嗡嗡的,可能是脑子进水了。
不过她的眼是好的,虽然也有水溅进来,但她就是坚持着不闭眼,她的视线大部分时间对着正前方——那个桌子边坐着的男人。
——指使这两个人做事的人。
不知道他叫什么,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已经牢牢记住了他的脸。
等她有机会……一定也会让他体验到她现在所受的一切。
……
后来不知道喝了多少水,又有人进来了,然后他们才停下来。
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叶岁年此刻听到的所有声音都是朦胧不清的,不过这个人来了,那三个人走了。
她短暂的解放了。
但叶岁年并没有高兴多少,一个变态走了,谁知道下一个是不是更变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