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聪明如我,我发现审计给小代的问题,好多都是关于工程量,为什么模型里没有,小代的回复是‘这部分工程量为手算稿,不在模型里体现’。”
老罗:“我一听就好假,他压根就没算,估了一个吧。”
我好像明白了小代算量快的原因了,也明白他为啥不传授我经验了。
几天后我们组调入了一个人,是李锐,李锐见到我后激动的说:“老许,好久不见。”
我笑着回了他:“好久不见,十分想念。”
李锐浅笑着走过我身边,他比我小了好多岁,以前在一个办公室上班时,他自然的把我当姐姐,我也毫不客气地把他当弟弟;以前带着稚气的小男孩现在成长得更成熟稳重了。
第二天领导通知大家整理康养项目相关资料,该项目集团划归到了其他板块,不再由我们管理;大家一直在收拾整理,到了搬资料当天,领导吩咐大家:“打印好资料目录,有序地搬上车再卸下车。”
还特别交代:“不要慌,不要把资料搬乱了。”
领导的想法大概是需要一个仪式感吧——签字交接完后大家相互握握手、再拍个照,留作纪念。
资料整齐有序能彰显我们是有条理、有组织、有管理的。
从办公室把资料搬下楼时我的资料不太多,搬完了我帮其他同事搬着资料,想着苏工在的时间长,资料肯定多,要帮他搬一下,他现在是我的领导,对我一直也是照顾有加呢。
但是我发现大家都在忙着搬资料时苏工一直未动,我本来想问他有没有需要帮忙的,但是我看到他阴沉着脸就没问,搬完资料直接和大家一起上车送资料去了。
到了目的地,一下车有几个同事就在讨论:“苏工今天怎么了,干嘛要对小凯发火。”
小凯无奈的蹲着:“我怎么知道呀。”
其他几个人继续说:“谁叫你不帮他整理资料。”
李锐:“我刚在办公室问苏工,‘需不需要帮忙’,直接被苏工骂了,他大声的跟我说‘不需要,你走开’。”
我突然庆幸自己没去问,也同情了李锐三秒钟。
移交完资料回到办公室时,苏工很不高兴的整理着资料,工位前的会议桌上,全是他零散的资料,关键还砸得砰砰响;我和老罗都不敢说话,用眼神交流着走向了洗手间,快到饭点了,大家累了一早又饿又困,等着开饭。
这时候资料员小唐在群里交代:“大家没整理好的康养项目资料,抓紧时间整理了移交过去。”
过了半小时左右苏工发怒:“移交资料不是资料员的事情么,我听说叫我们每个人自己去移交,是几个意思。”
小唐:“我说的是这个意思么?你自己好好看看。”
苏工:“某些人吃相不要太难看了,刘工走的时候我就想说了的,我们专业确实产值不高,集团也不重视,要是对我们专业有什么不满直接说,不必搞这一套。”
我们都在不明就里的吃着瓜。
领导发话了:“康养项目资料移交是整个部门的事情,不是某一个人的事情,上周就通知大家整理资料了,如果对我有意见,下午我们去找王总说清楚,也可以向集团监察中心投诉,不想干的话,我们部门来去自如。”
我们都在好奇的等待着苏工接下来的语出惊人,结果午睡起来后群里一片安静。
老罗私聊我:“苏工以前每个月都会跟老黄吵一次,吵什么也不清楚。”
我:“周期性心情不爽,想干架么?”
老罗:“谁知道他的。”
小代随着康养项目一起移交给了对方,因为随时领导在群里问他跟进的事情都没有回应、人随时找不到踪影,苏工每次问我小代去哪里了的时候,我都只是抿着嘴摇头不说话。
快到了8月底,另一个重点项目计划启动,成本管控由陈总直接主理,我进入该项目成本管理组。
小唐叫我赶紧去会议室做记录,我抱着电脑从门里溜进了办公室,在门边的位置悄悄的坐下来,我进门到坐下的过程中大家都是目光一致的看向我,我坐下后抬起头看见了一个人。
会议结束后大家各自回了工位,我旁边的座位终于有人把包放上了——主人回来了;我放下资料后去洗了一下手,回来看见坐我旁边工位的人是小哥哥。
我们对视时,我心里风平浪静的,好像我们以前从不认识,今天是第一次见面,在我心里我还是称呼他小哥哥,有些习惯改不了;但是有接触时我不敢造次,还是和老罗他们一样尊称他:“陈总。”
这时候老罗问他:“呦,陈总,好久不见,回来了,你们巡查完了?”
陈:“昨天刚巡查完,今天赶来开新项目启动会。”
老罗只知道我喜欢一个人,但具体是谁她不知道,我没告诉她,她也不会多问。
两周后我开学了,暂时告别了2个月辛勤挥洒汗水的地方,暂时告别了老罗等老熟人。新的环境里会和新的人产生沟通交流、建立联系,比如导师、同学、师兄师姐等;但是陈总的助理工作我也没有落下,和老熟人的吵嘴掐架也没有停过;很快到了寒假,我又回到了我原来的工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