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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子(1 / 2)

“不是。”梁昭音脱口而出,紧跟着蹙了蹙眉。

她心道顾金尧都是要做驸马的人,还同自己这般玩笑,简直和余长安之流纨绔子弟别无二致。怪只怪当年祖父看走眼,答应了这门婚事。如今想来,这混蛋能退婚,实乃大幸。

梁昭音这样想着,相由心生,紧盯顾金尧的眸中不由自主带出几分恨意。

这下轮到顾金尧想不通了。他没觉着刚才的言行哪里出了问题,按理说,是他救了人,这小女子就算不谢,也不该一副想杀了他的模样。

还是说,她们南宁女子,个个都跟梁昭音一样不讲道理。

顾金尧害怕惹麻烦,赶紧收起笑意,清了清嗓子,严肃道:“方才是我为了打发余三爷,说的玩笑话,姑娘别往心里去。”

本以为这话能让梁昭音的脸色好看些,谁知适得其反。

梁昭音微微撇住嘴,自以为顾金尧没察觉,反问他:“世子爷该不会以为,婚姻大事,不过一句玩笑就了了吧?”

顾金尧一怔,苦笑看她:“那不然,姑娘的意思呢?我替你解了围,你反过来劫色,不合适吧?”

梁昭音心里狠狠白了他一眼,虽说这混蛋倒真有几分姿色可劫,但好马不吃回头草,要是她这时候色令智昏,失了原则,和刚刚的顾金尧有什么区别?

想到这儿,梁昭音心里舒坦了许多,面容微舒,弯着双目,朝顾金尧平摊伸出一只手,“不是劫色,是劫财。虽不知你是哪家的世子,但堂堂世子爷总不缺钱吧?你若不给,我便将你今日的玩笑话闹出去。若世子爷还在乎家族名声,最好拿银子给我。”

顾金尧脸上的笑微微顿住,忍不住重新打量起梁昭音。第一眼见她落在余长安手里,柔柔弱弱,还以为是个惯叫人欺负的。现在看来,她和余长安方才谁欺负谁,还真不好说。

保不齐,他救了一个骗子。

再往细想,难道是此女对余长安劫财不成,现在又盯上了他?

顾金尧别的不会,对付坑蒙拐骗倒是在行得很,要是连区区一个骗子都搞不定,他怎么对得起身上这块北镇抚司的腰牌呢?

说来这腰牌还是他三岁时的御赐之物,那时候的小金尧靠哭鼻子就能帮顾侯抓犯人了。时隔多年,顾侯虽极力反对儿子进北镇抚司,但这腰牌,顾金尧每次出门都必须戴。

顾侯年轻时做得是刀尖舔血的买卖,战场上诏狱里,有多少条人命就有多少冤家,想着有这块腰牌在身上,顾金尧若是遇难,还能找附近的锦衣卫帮帮忙。

后来出乎意料,锦衣卫没帮上顾金尧什么忙,倒是顾金尧靠着家里祖传的断案能力帮到了不少锦衣卫。久而久之,这块腰牌成了锦衣卫中口口相传的救命稻草,也是顾金尧有生以来最引以为傲的东西。

如此大才,对付区区一个女骗子,好比挥刀砍蚊子,连顾金尧自己想想都觉得好笑。

顾金尧朝旁探了探身,故意顺着梁昭音的话问:“你要多少银子?”

梁昭音掐着手指认真算起来。

之前顾金尧住在外祖家,一年吃住两月,整三年,算一百两;外祖父赠顾家的那些“预备嫁妆”,少说二百两;前世被余长安羞辱,五百两;还有刚刚这家伙扬言“娶她”,吓到她了,再多要二百两不为过吧……

算完 ,梁昭音正经道:“就给,一千两吧!”

顾金尧愕然,“姑娘家中做什么,要用一千两银子?”

梁昭音笑笑,“世子爷就说给不给吧?”

“给。”顾金尧答得很干脆。被人拿捏的滋味虽然不好受,但总比这姑娘真将这事情添油加醋传出去要强。上一个梁昭音就是教训。

眼下,得先忍。

顾金尧伸手按了按胸前,装道:“可惜我今儿身上没带钱。”说罢掀开车帘,晃了晃睡得正香的毕辞,“身上有银子吗?”问完眨了下右眼。

毕辞明白,任何时候顾金尧眨左眼,就是叫他答是,眨右眼就是否。

毕辞听话道:“没有。”

顾金尧重新看回梁昭音,“姑娘若不信,可以来搜身。”说完还真张开双臂,等着她来搜一般。

“不了。”梁昭音一脸抗拒。

她不记得前世的顾金尧有这么不要脸啊?果然男大十八变,越变越离谱。

顾金尧瞧着她怕了,心里暂松了一口气。至少目前看来,她劫财的目的很单纯。

“那不妨这样,我去邢家办点事,姑娘先随我上马车,待我事情办完,同姑娘回客栈取银子,保证不食言。”顾金尧跃下马车,掀开车帘,伸手请了请梁昭音。

顾金尧的算盘早打好了,等会假装带她去客栈,等下了梅山,直接丢去衙门了事。

可谁知他这一请,梁昭音反而犹豫了。梁昭音心想,跟着他回邢家,自己身份不就暴露了?顾金尧素来瞧不起她,要是知道了,这笔银子还能骗到手才怪?

想罢,梁昭音没直接上马车,而是上前一步,关心道:“世子爷要去邢家做什么?”

“打听一个人。”顾金尧说完才觉得奇怪,“姑娘是不是问多了?”

梁昭音不怕死地又朝前了一小步,“冒昧再问一句,世子爷要打听的,是男人,还是女人?”

“女人。”顾金尧见她靠近,下意识退回马车上,皱眉问:“莫非你认得邢家人?”

梁昭音抿了抿唇,临时圆道:“实不相瞒,我长姐,在邢家做丫鬟,所以多少知道一点。”

“既如此,你更要跟我们走,我们对梅山不熟,还请姑娘往邢家带个路。”顾金尧侧身给梁昭音让了个位置。

话既到这纷上,梁昭音也没辙拒绝了。

待她上了马车,顾金尧才又问:“你可曾听你长姐说起过,梁昭音?”

梁昭音蹙眉看他一眼,冷冷道:“没有。”

虽然她不知顾金尧葫芦里卖得什么药,但事出反常必有妖,能叫顾小爷想起她的,必不会是好事。

“没有?”顾金尧思索片刻,“难道你们没听说过昔日的梁家绣铺?就在房山,应当很出名。”

“也没多出名。和邢家比起来差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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