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商量吧,我也没法同意。”
擦黑板是值日里最轻巧的活儿好吗?你还挺精明的。
“另外两个都是男生,肯定不会跟我抢的,你同意了我以后就擦黑板了啊。”
“再说吧。”
可惜婉拒通用话术对于高中生来说好像没什么用。
余照收到后排了,有时还不确定名字的就把纸笔给他们自己写,然后默默记着点。
收到盛庭竹,也代表着这半边马上收完了。
盛庭竹真的神人,高考体育接近满分就算了,文化课也比自己考得高,佩服。
“多少钱?”
“30。”
他利落地从钱包里掏钱,然后接着看书。
余照回了座位将顾江帆给她的钱收好,拢一拢,如果全班都定的话,是1200块,而现在名单上,除了她自己,有38个人,好家伙,大家都很诚实,嘴上抱怨归抱怨,真到了这时候没有不定的。
她从自己的钱包里将100块掏出来,又找给自己40,然后动作娴熟地数钱。
刘艳艳一看,“你这手法好奇怪啊....”
“哈哈,主要是钱太零碎了,要是有一沓练功钞,我就给你们展示一下我唯一的技能,数钱。”
“我现在觉得余照是冷笑话大师。”刘艳艳跟顾江帆吐槽,“她总是一本正经地说笑话。”
“大师,你数完了以后别忘了在我这交钱啊,还有..咳咳的。”
“懂,”余照数完了,下意识做了个抬手拿皮筋的动作,然后惋惜地摇摇头,抽了张纸包好。
【余照,钱收完了就送到办公室来,我在4楼405。】
余照高兴死了,自己带着钱风险真的很大。
等到她恭敬地敲门推开405的门时,才发现办公室原来只有徐老师一个人,她的桌上还摆着教案和水杯,她还以为老师们在晚自习时都不回家呢。
余照递完钱,“老师,你怎么没回家写。”
“这里有氛围,”徐老师原本风情的眼里双眼无神,两侧的头发都有点炸起来,显然是刚才抓过了。
看她的样子恐怕还要奋战,余照连忙告辞,“老师那你回家注意安全,我走啦。”
如果现在的盛寻是她的小猫,那她会直接上去揪着他的衣领,让他跟自己一起吃饭。
可他不是,他们现在的人生,是两条各自涂抹,轨迹不同,完全不会有交集的线,这真让她无措。
余照走回教室,这节自习都开始五六分钟了,刚开学第一天作业也不多,大部分同学都在第一节课写完了今天的作业。
第三节课彻底放飞自我,余照从包里摸出一袋话梅糖,拆开以后除了讨厌的同桌,直接拿到别人面前分享,刘艳艳坏笑着从包装袋里捏出来两颗,转身抛在盛寻桌上,然后跟看过来的王梓说,“接着,王梓。”
“哈哈,”糖在空中完美抛物线落入王梓手心里,“好球!”
余照真诚地感慨,“两位?有没有什么靠谱的兼职推荐一下,最好能周末去做的。”
然后她突然想起来,她还拜托她妈给她报乐器班呢,倒不是真的为了年会表演节目。
一方面是上辈子确实什么也不会,在她一个外行人来看,总感觉这种弓弦乐器超级有气质,没想学个精通,了解也行啊,重来一次,总得也给自己升升级吧。
另外一个就是,她没记错的话,班级在明年五一搞了个小晚会,每个人都必须参加节目,但你就算帮着搬道具,也算参加,顾江帆准备了个独唱,余照没办法,什么也不会,只能和刘艳艳一起说相声,那画面,真的不忍再看。
不知道的时候也就算了,知道的情况下,哪怕不是小猫,她也不能在这个叫“盛寻”的人类ID面前表演相声,这么一想,她以前倒是从来没跟小猫谈论过这件事啊。
再见的话,一定要问问这人,自己当时是不是很蠢。
但是还会再见吗?
他们现在可不止隔着一生了。
“靠谱的兼职?带我一个。”刘艳艳抬手。
“靠谱的兼职?”顾江帆手拄着头,“我看外面贴找兼职的都得要18岁呢,没人愿意要高中生吧?”
“是吧?”
她要是能记得几组彩票号码该多好。
“啊...”顾江帆突然有了灵感,“你们会写小说吗?”
她举起自己手里看的那本少女杂志,往后翻页给她们看征稿区。
“一经采用,千字80块。”
余照接过那本少女杂志,眼神都亮了。
高中时期她跟顾江帆都沉迷看小说,两个人分工明确,一人买一本,看完了再换着看。
家里堆了一箱子,林美珍没少骂她,而这些杂志最终的结局是按斤卖了二十块钱。
现在是纸质报刊小说兴盛的时代,受众都是青春期少年少女,她大学时还有室友沉迷看这个呢。
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吧。
多年来她都熟读言情文物,高二选了文科,耳濡目染下文笔虽不说多好,把故事讲通顺还是能做到的。
她美滋滋抿嘴笑了,表情暗喜得像捡钱了一样,
“江帆,想亲你一口。”
“谢谢,这就不了。”顾江帆摆手,“俺喜欢肌肉男,不喜欢小白花。”
刘艳艳瞧瞧,“这个我就算了,虽然我语文课代表吧,但我没那天赋,再说我也摸不到电脑,咱们未成年,去不了网吧啊。”
这也是个问题,然后余照的脑海里浮现出此刻正在清河大学求学的男大学生,也就是自己的表哥,壮壮哥。
在余照看来,她妈和她大姨给孩子起小名的能力都很强,壮壮哥不壮,圆圆妹妹不圆,真是奇了怪了。
盛寻以后回家会不会叫荀寻啊,这太拗口了吧,谢淑梅应该会重新给他起名字的吧?
她不厚道地想,既然哥哥叫铮,他就应该叫铁,兄弟合起来就叫铁骨铮铮。
她憋笑憋得脸颊都鼓起来,看“荀铁”正含着话梅糖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