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中午的食堂,王梓有些遗憾地讲,
“余照,你为什么不早点说你过生日呢?这样大家就会给你准备礼物的。”
“千万不要,”余照摆摆手,“这不挺好的吗?大家都祝福我一下就行了。”
“余照是92年的吗?”王梓有点感兴趣。
“嗯,是92的。”余照回应。
“余照是室女座呢,怪不得。”最近王梓对星座很有研究,转头看顾江帆,
“我92年2月24号,双鱼座。”
“哎?”王梓张嘴,手指点自己,“我是12月30号射手座,盛寻是12月20号摩羯座,咱们四个里我最小哎!哈哈哈哈哈哈,”
他又没心没肺地笑起来。
其实四个人里最小的是盛寻才对,他压根不是什么12月20号,而是次年的11月5号,但余照也没开口。
盛寻的餐盘都快吃光了,她还慢吞吞地剩一半。
“室女座,”王梓摇头晃脑,“跟天蝎座很配呢。”
“咱们几个里面没有天蝎吧?”顾江帆挨个复述,“室女,双鱼,摩羯,射手。”
把余照听笑了,“你们怎么这么幼稚,”
说完了她自己都一顿,她眼前的三个人都在十五六岁的青春期,不研究这些研究什么。
为了挽救,她立刻问王梓,
“为什么说跟天蝎座配啊?”
王梓来了劲,“我跟你讲啊,余照,室女座是很专一的,”
“嗯。”余照认同地点点头,
“天蝎座也很专情,”余照小鸡啄米地继续点头,
“这两个都有点阴暗的星座如果爱上,那就是干柴遇烈火,非对方不可的。”
“研究得真透彻啊,”余照夸奖。
“那是,”王梓点头。
“等以后我遇见天蝎座再来验证一下,你这个爱得死去活来非对方不可的理论靠不靠谱。”
“那双鱼座呢?”顾江帆问。
“双鱼座恋爱脑。”王梓板着脸快速回答。
顾江帆不高兴地撅起嘴。
盛寻垂眸,心里小小酸了一下,他用筷子夹了一下盘子里的豆角又放下,什么室女天蝎最配,星座也太不准了。
“不能信星座,”盛寻一本正经地跟顾江帆讲。
顾江帆赞同,“你说得对。”
每天午睡前,两个人都会聊聊天,余照要是困了就将脸埋起来,每次这样,盛寻就不怎么讲话了,两个人之间的气氛越来越安静。
似乎形成了一种关于午睡的默契。
“盛寻,你知道李想吧。”
“嗯,王悦的同桌。”
“今天我不是问谁先来的吗?因为有人故意踩了我的书,我那一摞书上都有她的脚印。”
盛寻看向她的桌洞,余照还没处理那个脚印,他视力不错,那脚印重重叠叠,显然是踩了好几脚,很愤怒的样子。
盛寻的眉毛皱起来,“她怎么这样?”心里对李想有点不高兴。
“你知道为什么吗?”余照循循善诱。
“因为她嫉妒,她喜欢你,而我们走得太近了。”
盛寻的脸顿住,小心翼翼看余照,发现她没有生气,尴尬地挠挠脖子,
“我不知道。”
“你看,她明明跟班级里所有人宣扬她喜欢你,却唯独不跟你说,你不觉得奇怪吗?”
是有一些,盛寻咬咬下唇,又表决心一样,
“我不喜欢她。”
“没说这个...我是想说,她这不是喜欢你,而是纯粹的占有欲,她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你们关系暧昧,想要掌控你。”
“我不明白..”盛寻迷茫,“她为什么要这样。”
“高中生不能早恋。”余照摆出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你要好好学习。”
余照将头埋进胳膊里,将睡未睡之时,她突然回忆起上辈子很小的一件事儿,久到她记忆的长河里,这只是一小捧溪流。
她和李想一直不熟,冬季室外大雪,学校还没修建室内的体育场,所以冬季的体育课都是两个班聚在会议室看电影,她向来对电影没兴趣。在拉着窗帘模糊昏暗的会议室里,她戴上耳机,打开MP3的同时,有人坐在旁边说,
“装什么。”
她疑惑地看过去,李想只是附赠给了她一个白眼,随后的那节课只要她一有动作李想就烦躁地捂脸看王悦。
她彼时只觉得这是莫名其妙的敌意。
是这样的吗?原来她上辈子也喜欢盛寻的。
在她的印象里,上次李想什么都没做,不,也有可能接触了盛寻只是自己不知道罢了,毕竟上次这个时间自己跟盛寻真的不熟。
她追过盛寻,还是自己的盛寻,这么一想,那瓶醋悄悄掀起盖子,飘出一点酸味儿来。
她又转头,看盛寻的漂亮眼睛,
“不管她是对你见色起意,还是真的喜欢你,我都希望你能离她远点。”
“好。”他点头,因为见色起意四个字有点脸热。
“不要理她,也不要听她的。”
“我听你的。”盛寻神色认真地点头。
“啊....”余照埋脸,“也别听我的,有点你自己的主见,听你自己的。”
这天下午的生物课,年轻文静的生物老师跟徐老师一起走进来,两双清脆的高跟鞋声。
“去会议室。”
现在学校还没有钱在每个班级装多媒体设备,还是老旧的黑板和讲台,一般说出去会议室这句话,那就是要看电影了,大家都欢呼起来。
只有一个班,徐老师便要求大家都往前坐,毕竟后排是看不清投影仪投出来的光的。
“还按座位座!”
生物老师开始准备,徐老师就抱着臂看自己班的学生,间歇着骂两句,余照觉得自己回来一次,站的角度不同,就发现了很多跟以前看法不一样的事情。
以前她觉得徐老师严肃,没什么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