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一模一样,想到他今晚不知道受什么打击了,只能纵容地伸出胳膊。
“过来吧。”
他满眼期待仍在矜持。
“过来呀。”
盛寻连忙笑着将她拢在怀里,下巴磕在她额头上,亲昵地磨蹭两下。
“盛寻,你今晚为什么被赶出来了?”
余照察觉到他的喉结动了动,然后他用微微沙哑的嗓子自嘲地讲,“他们俩吵架,我是顺带着被赶出来的,恰巧没地方去。”
“有病吧他们俩,神经病。”
“我爸好像出轨了。”
“啊?”余照在他怀里抬起脸来,惊讶地眼睛都睁圆了,丝毫没有察觉到他们俩抱在一起说话这件事儿有多亲密。
“不是你妈出轨?是你爸出轨?”
“嗯,我前几天还见到那个阿姨了,一种...”他回忆起那个长发棉服的很弱势的阿姨外貌,“跟我妈完全不一样的气质。”
“男人,挂在墙上才老实。”
余照嘟囔完,想起还有个男人在抱着自己不撒手,斜眼瞧他,
“你可不许学啊,以后要是结婚了,不喜欢别人了就直接说离婚,别搞出轨或者自杀这套。”
盛寻快速眨眨眼,没有听懂这句话的意思。
“我不会。”
“我才不信你的话。”余照噘着嘴,一脸坚定的我真的不信的表情,盛寻心里痒痒的,她的脸就近在咫尺,他只要低下头去就能亲到她了。
“水开了,你放开我。”
余照要伸手去拿纸杯,但是盛寻根本不放手,她严肃地瞪盛寻,他才勉勉强强地放开。
“来,喝两袋,预防一下感冒。”
看到盛寻被苦得紧闭着眼睛,她去翻自己带来的塑料袋,
“我给你拿了洗漱用的,都是新的。行了,没事儿我就要走了。”
“余照,”盛寻连忙说,“做亲子鉴定吧,我想从这个家里出来。”
“真的?”
“嗯。”
“这么想就对了,盛寻。”
她穿上鞋准备走,盛寻连忙抓起钥匙和手电筒,“我送你回去。”
“就隔壁楼,送什么送啊。”
最终他还是把余照送回家了,回来的路上,他难得解脱般的松了口气。
这个家他忍受不下去了。
最重要的是,他突然领悟到,如果他想跟余照有个未来,在这个家待下去未来只会离他越来越远。
去找他的亲生父母,就算他们不喜欢他,他也无所谓,只求能脱离盛家,脱离如余照所说的“吸血鬼般”的父母,留在她身边。
大概是余照的被子有令他安心的加成,本以为睡不着的,他却倒头就陷进了好眠里。
确认好没有没复位的东西,才带着手机和钥匙出门,余照还给他塞了坐公交的零钱。
真的事事都替他想着。
能跟她结婚的人一定很幸福吧。
他敲门的时候,盛立业开完门看到他还特意往他身后瞧瞧,盛寻理都没理,注意到家具都归了位,快速地钻进门去换校服,拎起书包就走。
他又恢复了那种脊背佝偻表情懦弱的样子,跟昨晚疯狂摔东西的时候判若两人。
“你妈呢?”
盛寻回头看他一眼,什么话也没说,转身下楼了。
昨天以前的他还傻傻地分割不开这段亲情,但经过了昨天,他的想法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盛立业就像是余照说的,性格在平时生活里扭曲压抑,导致出了问题,爆发起来就会变成暴力狂。
自己在成长过程里,性格多多少少受到了盛立业的影响,在家里他学着他爸的样子,挨骂时不出声,被打了不还手,甚至不怎么看别人的眼睛,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但他不该像盛立业的。
因为他根本不是盛立业的孩子。
他不能容忍自己长大了变成盛立业这副模样。
甚至昨晚他们吵架他才知道那50块钱是盛立业偷拿走给别人交话费去了,他反倒是替他背锅挨了顿打,他挨打时盛立业可是眼观鼻一言不发。
让他想起来就心寒。
“您好,我想问一下,咱们医院能做亲子鉴定吗?”
余照戴着口罩,一脸真诚地问医院服务台。
这样的话她今天已经重复了三四次了,得到的回复基本上都是没有资质做,毕竟是2008年的四线城市,她确实忽略了时代发展这个问题。
再次失望地转身就走,在笔记本上打了一个叉。
“哎!小姑娘!”
粉色帽子的小护士又喊住她,“咱们这好像没有,我记得汇江的中心医院有亲子鉴定中心,你可以问问。”
她感激地道谢,今天跟郑洁请了一天假,快要把清河的大医院跑遍了。
父母还没下班,她回家鬼鬼祟祟地用手机打网页上搜到的中心医院电话,那边的接线员听到她要找亲子鉴定中心,又给了她一个分机号码。
终于打通了,余照呼出一口气。
“喂,你好。”
电话那头是中年沙哑的女声,但并不苍老,反而让人听了很镇静,听了余照的来意她又问,
“你想做司法鉴定还是个人鉴定?”
她一手拿着电话,一手用笔在笔记本上轻轻敲着,
“我不太懂这个,能麻烦您给我讲讲吗?”
“司法鉴定主要是用于诉讼,流程需要全程符合规范,符合法律要求,需要办理委托手续,鉴定双方知情且带齐证件到场。”
“个人鉴定就没这么多要求了,结果仅通知委托人。”
余照把这些记下来,判断他们其实更适合个人鉴定,问到,
“个人鉴定需要双方知情且到场吗?”
“这个不需要,你想办法把鉴定样本送过来就行,邮寄也是可以的,但是建议你本人送过来,邮寄的话出了问题耽误时间,我们是不对样本安全负责的。”
“两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