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不大,单人床很窄,窗外的阳光不吝啬地铺满了整张床,肩膀上搭着毛巾推门而入,卧室的角落如同一块被圣光沐浴的神圣礼堂,他日思夜想的余照正裹着被子昏昏欲睡,像个可爱的小精灵。
“窗帘拉上吗?”
“睡一会午觉吧,圆圆。”
“我想喝水。”余照将被子踢下去一点,用温软的语气跟他撒娇。
他含着水弯腰渡给余照,被她热乎乎的胳膊搂住了脖子,
“别走....盛寻。”
他用胳膊在被子上撑起来,看阳光下双眼迷离的余照,她浓密的睫毛在脸上留下一小扇阴影,皮肤细腻柔软,正嘟着嘴不满地看着他,嘴唇上还有隐约的水渍。
喉结动动,克制地在她被太阳晒得温热的额头留下浅浅亲吻,呢喃着,
“睡午觉吧,圆圆,你困了。”
他怀里显然已经昏了头的余照吞吞口水,费力地想拽掉身上的系扣薄睡衣。
“乖,”盛寻亲她的脸颊将她的手拽回来放好,
“不脱你的衣服。”
余照的细腰还不抵他半条胳膊,他紧紧揽住余照摩挲着她的腰背,另一只手有点紧张地沿着余照的衣服伸进去,探索最绮丽的幻想之地。
他们温热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余照满头细汗缓慢眨眼睛看着他,哼哼唧唧得像个小动物,眼神却无比依赖他,让他为自己现在做的事既兴奋又感动。
一边亲吻她一边去观察余照的表情,发现她平日深棕的瞳仁都变浅了,被捕获的样子那么迷人。
“你是女孩儿,圆圆,这个程度就足够了。”
他贴近余照的侧脸摩挲着。
她委委屈屈地抽噎一会儿才平复下来,两个人之间的啃咬变成了舔舐,最后转换成了温柔的亲吻。余照餍足地脱力睡着后,他叹了口气,在她额头亲亲,慢慢将胳膊从她身下抽出来,细心盖好被子转身去陈旧的浴室。
路过镜子扒拉自己的领口看锁骨上泛着红的牙印,是赐予他的印章,他喜爱地摸了摸,心里悸动,希望这个余照给他留下的痕迹能多在他身上停留几天。
水龙头打开,他对着哗哗的透明水流不舍得洗手。
纠结好久,还是像个变态一样用嘴唇轻轻碰碰手指,才舍得洗,他在手上揉搓着泡沫,盯着镜子里一脸满足的自己,那种酸胀又被喜悦填满的情绪要把他淹没了,下一秒,时间和空间的位移与失重让他觉得眩晕,皱着眉头清醒过来。
怅然若失的梦醒时刻。
铁床微微摇晃着。
盛寻裹紧被子,舒展开身体,整个人换成侧躺,慢慢地从被子里将自己的手伸出来瞧。
他的手被很多人评价过像女孩子。
指腹柔软透着健康的粉色,就是这几根手指,在梦里肆无忌惮地对余照,看她蹙眉难耐的模样,心底更兴奋了,他怎么敢的啊。
如同梦境里那般,他小心翼翼地将手指放在自己唇边亲了亲,只觉得自己像个猥琐的死变态,愧对黄矛评价自己的纯情。
哪个纯情的人会在梦里对喜欢的女孩做这种事儿呢。
转眼来这里已经一周了。
他无比期待的周日伴随着美梦一起到来,实际上只要能梦见余照的梦,他都认为那是美梦。
要是每天晚上她都能大发慈悲来自己的梦里就好了,他可能是太过于迷恋余照,以至于他梦见余照的频率非常高。
频率高就算了,内容也那么的算了,甚至没什么重复的,梦里他从没叫过余照的名字,都是亲昵地喊她的小名。
她总是在梦里乖巧无比,任他搓扁捏圆,眼睛含泪楚楚可怜地望着他,让他心生爱怜。
他总是一边唾弃自己,一边又为梦里残留的隐约朦胧的畅快觉得无比干渴。
几个爱玩的室友昨晚大概是去了网吧通宵,早晨游魂一样回到寝室,有一个鞋都没脱,扑到床上就维持着趴着的姿势睡过去了。
看着就觉得他脖子疼。
盛寻对面的男生叫于洋,跟下铺的刘志勇是老乡兼同学,结伴来打工的。
两个人并排坐在下铺刘志勇的床位上脱鞋,将拽下来的黑色袜子随意地往栏杆上一搭,脚踩上梯子的时候,有种黏腻又奇怪的嘎吱声。
盛寻从对面正瞧着这边的刘志勇脸上,分辨出小胖子和女朋友应该是要一起出门。因为他的视线显然很游离,想偷看却又装作不在意的样子。
等到两个人手挽着手结伴走出门,刘志勇立刻蹦起来去拍于洋的床边,
“胖娃儿这老婆也太有料了。”
于洋张大嘴打了个哈欠,
“真的假的。”看样子是没什么兴趣的附和。
“你说,咱们下周要是不出去玩游戏,他们还会不会在寝室里搞?”
“那你自己在这听吧,我还得去玩电脑呢,睡觉睡觉。”
为了尽量照顾到睡觉的人,除了已经出门的小胖子,剩下的三个人都是轻手轻脚地起床,不过听此起彼伏的呼噜四重奏,想必他们不会轻易地被打断睡眠。
盛寻拿牙膏的手顿了几秒。
他定定看着自己的漱口杯,又转头看黄矛,
“黄矛,你用我的牙膏了吗?”
一旁大力刷牙嘴角都是泡沫的黄矛疑惑地摇摇头,含糊不清地说,
“是不是掉在哪儿了?”
看他不太高兴,黄矛把自己的牙膏递过去示意给他用,他摇摇头,“我还有。”
都被余照猜到了。
竹竿一早就满脸喜色地捧着手机不放手,看到两个人都洗漱完了立刻凑上来问,
“今天什么安排?上次那个女的约我出去耍,让我带上盛寻,哈哈。”
“你去玩吧,”盛寻绕过他,“我要洗衣服。”
“有时间再洗嘛,好不容易放假。”竹竿追着讲,“不带你的话下次她们不会约我了。”
但不管他怎么磨,盛寻都一副听不进去的样子,伸手把竹竿扒拉开,开始拆自己的床单。
余照好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