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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才掏钱的样子好帅。”
“真的假的?”
“嗯,”她接着逗盛寻玩,难得用撒娇的语气,“盛寻,以后你努力挣钱行不行?”
“好。”一副我认真我努力的正经脸。
“然后呢,工资都给我交上来,一毛都不许私藏,我就每天在家里睡到自然醒,”
她开始快乐胡说八道,“你就在外面给我好好工作挣钱,只许晚上回家睡觉。
我白天睡觉看书玩游戏,想买什么买什么,不想去上班处处受气挣窝囊费。”
盛寻被窝囊费三个字逗笑,沉吟几秒,
“只能晚上回家吗?”
“怎么啦?”
“那要是周末我怎么办?”
“还用说吗?把你赶出家门,爱去哪儿去哪儿,比如说,去住免费的敞开式宿舍。”
盛寻复述,“免费的、敞开式宿舍...”
“笨吧?桥洞子。”她清脆回答。
盛寻露出一排整齐的牙,笑够了,又一直点头,
“行,周末我就去住桥洞子,坚决不打扰你在家快乐。”
“最好周末也找个兼职,不许停下来,一直挣钱。”
“不是,”盛寻歪头看她的脸,一脸探究,
“青天大老爷,你也太黑心了吧,让人一直工作。”
“嗯。”余照美滋滋,“有钱花,有房子住,老公还不着家,简直是人生美事。”
盛寻被“老公还不着家”几个字蒸红了脸,不好意思地咬了下嘴,偷偷瞄余照发现她根本就没注意到她话语里给他盖章的“老公”,只能抿着嘴暗喜。
她说老公两个字的语调好甜呀。
脸上的热度久久不退,他清清嗓子,“那挣多少钱才能不去住免费宿舍,而是跟你一起在家待着快乐呢?”
“啊?”余照不满意。
“你没有独居过,你不知道独居有多快乐,自由得要命。要是两个人每天对着,”
她摇摇头,牙疼似的,“时间久了只会有矛盾,就连他走路的拖鞋声你都要骂两句,结局就是两看生厌。
除非是几百平大平层,每天见不到面。”
“嗯...那就是房子要大平层,不电话联系见不到面的。”盛寻总结。
“没错。”余照点头补充,“要小说里那种迷宫一样总裁住的大房间。”
“那钱呢?”他感兴趣地继续问。
余照搓下巴,“先来几个小目标吧。”
“小目标?”
“一亿。”
盛寻眨眨眼,听余照讲,“一个亿存定期一年利息也能有150万到200万了,好几个亿的话我说不定就能忍你24小时在家。”
“这个目标好像有点悬...”
盛寻瘪瘪嘴。
“那是有点悬吗?那是不可能,”
余照笑起来的声音是清脆可爱的,让盛寻也跟着微笑,一直瞧她的笑脸,
“那你得从元谋人就开始打工,光打工不行,积累够了存款还得抓住时代浪潮去创业,然后经济不好继续打工,接着再跟我结婚。”
“元谋人。”
盛寻没忍住,上手怜爱地揉她的头顶,
“小小的脑袋好多想法。”
两个人笑得呛风,余照觉得自己肚子里灌进去了一堆凉气。
“明天放学了我想去吃关东煮。”
“好。”
看着到小区门口了,盛寻将手里的塑料袋递给她,将她从头看到脚,确认头发丝都在该在的位置,有点舍不得但还是给余照轻轻拉紧羽绒服领口的拉链,温声说,
“回去吧,明天见。”
“盛寻,我喜欢你跟我说明天见。”
盛寻垂眸,再抬眼瞧她时,眼睛里满是认真和柔软,他睫毛上的雪被体温融化,湿湿润润的。
“我也是,我期待明天和你见面。”
她退后一步用一种奇异仿佛诗朗诵的腔调感慨,
“明天会持续多久?”
看因为迷茫没有出声只是瞧她的盛寻,她又笑眯眯的,自问自答,
“比永远多一天。”[1]
进门将羽绒服挂在玄关,家里的暖气热度十足,蒸得人犯困。
妈妈正坐在餐桌边沏茶,慢条斯理往茶壶里倒热水,看到她进门瞟了一眼塑料袋。
“又喝饮料。”
“这无糖。”
“再无糖里面也有添加剂,那对身体能好吗?”
“是是是,你说的对。”
余照拉开冰箱门把雪糕一股脑倒进去。
“最近有没有吃饭钱啦?”林美珍捏着茶杯问。
“给点吧,妈妈。”
上了高二实在没精力写小说投稿,再加上该用的灵感都用尽,脑袋枯竭,在连续几次投稿一个都没被采纳后,她干脆不写了。
毕竟现在也没急需用钱的事情了。
尤其是盛寻这个老六在自己生日那次送的礼物,让她一下子搭进去七千块钱,想起来就牙根痒,简直想跳起来捶他膝盖。
导致她的存款越来越少了,只剩下了两千一百。
“哇。”
她两眼放光,看妈妈抽出五张粉红纸币,“太大气了吧。”
“一天两顿都在外面吃,你注意点那些店里的卫生。”
“嗯。”她快乐点头,迫不及待去接钱。
“少吃垃圾油炸食品,对胃不好对皮肤也不好,吃点正经的饭。”
“嗯嗯。”
“花完了再跟我要吧。”
“谢谢老板。”
林美珍作势要打她,余照溜回卧室前又叮嘱,
“补课的时候上点心啊,你别花着钱去溜神儿,下半年你要是数学还不提分我就把你挂在小区门口让大家都看看我们家的智障儿童。”
补课班就在昌平街派出所的隔壁,一个二层小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