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时夏听着更觉得抱歉了,这几天顾星蘅一直坚持要一起吃饭,安时夏知道他是担心自己因为忙,不会按时吃饭,所以就要求一起吃,好监督自己。
安时夏暗自决定,今天一切都听顾星蘅的,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因为是刚开学,他们俩就约着一起逛街,顺便看还需要什么东西,就一起一买了。
逛商场的时候,安时夏看见什么,就要问顾星蘅需要不需要。
顾星蘅被问了好几次后,发现了不对劲,观察了一会儿,就知道安时夏在想什么了,拉住安时夏,语重心长地说:“你不用这样子,不用觉得愧疚,你是有事情要忙,又不是故意不理我,我不会在正事上面生你的气。”
安时夏:“我知道你不会生气,但我就觉得对你不好,还不够好。”
顾星蘅发现事情大条了,怎么钻了牛角尖了,就拉着安时夏进了一家咖啡馆,找了个偏僻的角落,坐下来,慢慢开解她:“这段时间是不是压力太大了?”
安时夏知道顾星蘅想要开解自己,也愿意和他敞开去谈,就真实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不是,这点事还算不上压力。只是这段时间事情太多,时间不够,你也总是配合我的时间,就感觉对你不公平。”
听到是这个问题,顾星蘅也就放下心来,这又不是什么大事,张口就劝道:“这有什么公平不公平的,我想见你,肯定要按着你的时间来啊。再说,你也付出了你的时间啊。”
“你光想着我配合你的时间,你有没有想过每次我说要见面的时候,你从来没有拒绝过?哪怕你忙了一天,终于有点时间休息了,但还是会来见我。那按你的说法,我是不是也要觉得我对你不好,不让你休息?”
安时夏猛烈摇头,表示自己绝对没有那么想。
顾星蘅继续:“所以啊,这本来就是相互付出的,没有谁对谁不公平。如果按你的想法,那就不要见面好了,可以好好休息。但是我喜欢你,我就会想要见你,这个时间我不会觉得是浪费,你喜欢我,你也会愿意花时间来见我,不会觉得这是累了一天后的麻烦。”
安时夏靠在顾星蘅肩膀上,慢慢思考他的话。
其实这个道理很简单,安时夏动动脑子就能想通。
也许是因为这段时间太多,没有精力去想这些;也许是因为刚刚过去的暑假,一直和顾星蘅在一起,养成了自己不用思考的习惯。
总之,这几天,安时夏是自己钻进了死胡同里,现在被顾星蘅说开,好受了不少。
顾星蘅也感受到了安时夏情绪的变化,就知道她想通了,递给她一杯咖啡:“今天就别喝黑咖啡了,喝点甜的,开心一点。”
安时夏听话地接了过来,喝了一口,觉得偶尔喝点甜的,真的还挺不错的,“之前是我想岔了。”
顾星蘅看安时夏是真的想通了,就开起了玩笑:“你这么为我着想,我会觉得很开心,也很欣慰。”
安时夏恢复了正常的样子,开始和顾星蘅打起了嘴仗:“脑子秀逗了,偶尔一次而已,下次就不会了,你别高兴得太早。”
顾星蘅:“没关系,一次足矣,够我自豪一辈子。”
安时夏继续喝咖啡,没再搭话,因为知道这种话,自己是绝对说不过顾星蘅的,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在别人面前维持他那冷脸的。
想明白了的安时夏,很开心,大手一挥,就给顾星蘅买了两套衣服,顾星蘅也给安时夏买了一件风衣,他自己也挑了一款同色不同款的风衣,说是要当情侣款穿。
回学校的路上,顾星蘅又开始开玩笑:“以后大佬要还是有什么想不明白的,尽管来找我,说几句话就能得两套衣服,怎么看都不是赔本的买卖。”
一开始,安时夏没有接着这个继续说,而是说起了别的,一直到了宿舍楼下,安时夏拉住顾星蘅的衣服,凑在他耳边说:“现在是衣服,以后还会有别的,就看你后面怎么伺候了。”
说完就想跑,顾星蘅眼疾手快地拉住她,一样是凑在她耳边说:“你想要怎么伺候?”
安时夏耳朵痒得不行,用手抵住他,不让他靠得太近,说:“这个不是应该你自己想吗?不过,我可以给个提示。”
顾星蘅一脸好奇的表情,安时夏鬼笑一下,突然踮起脚尖,吻上了顾星蘅的唇,就在要后退的前一秒,安时夏故意咬了一下顾星蘅的下嘴唇。
然后飞快的跑回了宿舍。
留在原地的顾星蘅,愣愣地看着跑走的安时夏,抬起手摸了摸自己被咬的地方,突然转过身,面对绿化带,背对宿舍楼,努力平复自己的心跳。
好不容易平静下来,拿出手机,发了一条消息给安时夏。
安时夏已经爬上了四楼,站在宿舍门外,收到了这条消息。
【下次给老子等着!】
安时夏一下子笑出声,等着就等着呗,你又做不了什么。
推开门,进入宿舍,就看见坐在里面的三人,一副看好戏的神情,杜诗敏更是夸张,使劲拍了一下桌子,就开口:“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竟如此,实话招来,感觉怎样?”
安时夏目瞪口呆,也不知“瞪”的是她们三人如此之夸张,还是“呆”的是杜诗敏竟可以说的如此有旋律。
不过,回过神来,安时夏还是会捍卫自己的隐私的,故意大声质问:“你们竟然偷看!”
这次换成陆知然在狡辩了:“我们不是偷看,只是在阳台上晾衣服,偶然看见了而已。”
杜诗敏开辟了新的战场:“就是啊,你们就站在楼底下,没有躲着谁,我们怎么就不能看了?还有啊,你们就不能换个地方吗?永远是楼下那棵梧桐树,我看你家顾星蘅都可以领养那棵树了。”
失策了,应该找个没人的地方的,不过安时夏并没有认输:“那棵梧桐枝繁叶茂,你们竟可以直接看到树下发生的事,还说不是故意看的?”
一直在旁边微笑不作声的季暖风也开口了:“楼底下那棵,也没有那么枝繁叶茂,还是可以看见的。”
安时夏破罐子破摔:“看吧看吧,无所谓,谁让你们一个个是单身狗。”
杜诗敏不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