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了。 “利润三七分……不不不,二八,我二。”刁胜干脆直接说数字出来。 之所以说二八,不仅是因为这活本身就有很大的利润,更重要的是,如果能搭上这条线,那以后可就不是这么一笔活了。说不定一高兴,给自己赏个什么官当当,那可更是喜上加喜了。 “狗胆包天!”于奇正拍案而起,桌上的茶杯都震了起来。 胡沐风吓得一个哆嗦,不由自主地双腿一软,从椅子上滑了下去跪到了地下。 刁胜也是一下子面色煞白,也跪到了地下。 他记起来了一件事情。这于奇正原来在秦家班里做过事,刚才自己也是看着他从秦家班出来的。本来心存侥幸,认为于奇正是四处找人试探。只要自己比秦家班出得钱多,还是有希望的。 现在看来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刁胜不由得又想到一件事,莫不是自己上次坑秦晓鸾的事情败露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今天就惨了。完了完了,一时不察,掉进这家伙套子里了! 果然,于奇正开始了狂风暴雨:“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天下的土地,连人在内都是太子他们家的。用主子的财产贿赂主人,你这狗脑袋里面装的是些什么东西?我告诉你,就凭你这句话,太子少詹事就能治你个不敬太子、破坏荆州关防之罪!” 胡沐风浑身像是筛糠一样抖着,刁胜也是牙关不断碰得咯咯响。 从法理上来说,这事充其量也不过是个“行贿未遂”。但于奇正一开口,就给定义到“不敬太子”、“破坏荆州关防”的罪名。 这两项罪名要是坐实了的话,那可就是掉脑袋的事。 “少詹事饶命啊!”两人磕头如捣蒜。 “起来吧,”于奇正放缓语调:“你们不用给我下跪,我不是太子少詹事。” 二人急忙停止磕头望着于奇正,却也不敢站起来。 “还不快点站起身来!”于奇正喝道:“我说的还不够清楚吗?我现在还不是太子少詹事。若是太子少詹事听到那些话,必须要治你们的罪。” 胡沐风两人对望一眼,立即就醒悟了过来。 现在正式的文件还没下达,太子也还没有正式公布。从这个角度来说,于奇正现在还只是一个平民。 于奇正刚才那一番话的意思是说,今天是以普通人身份过来的。说白了,也就是找到一个合适的台阶,放过他们两。 舅甥两如蒙大赦,站起身来不断作揖:“多谢于大……于公子。” “行了行了,”于奇正扬了扬手:“我今天也就是以乡人身份来拜见一下胡老前辈。” 尽管春寒料峭,胡沐风的内衣已经全部被汗水打湿,不断作揖谢罪。 于奇正心里很是有那么一点畅快。 这一招“私人身份”,是跟太子学的。当初在他们家,李经就是这么玩他的。 虽然没办法直接还回去给李经,但现在转嫁到胡沐风他们头上,也算是出了一口气。 其实官位就是这么回事,只要你还坐在那个位置上,哪有什么“私人身份”? 所谓的“今天咱们以私人身份说话”,都只不过是托辞而已。 同时,也是一个敲打。我现在是以私人身份和你说话,不过只要我愿意,随时都可以转换成“官家身份”,到时候就问你受不受得住? 这就叫做“恩威并施”。 于奇正觉得现在终于进入了比较“愉快”的聊天场景,喝了一口茶水问道:“不知胡老前辈对于这荆州城修建一事怎么看?” 胡沐风挨了当头一棒之后,嘴里又被强行塞了一颗糖,哪里还敢说出半个字? 可是上官开了口,自己又不得不答啊。当下只能苦着脸说道:“属下年迈无能,更不敢妄加议论。只求能做好太子殿下、少詹事的马前卒。太子殿下和您指到哪里,我就做到哪里。” 于奇正摆摆手:“哎,胡老前辈不用这么紧张。我都说了,咱们今天就是以私人身份随便聊聊。畅所欲言,啊,畅所欲言。” 这话说到这个份上,再不“畅所欲言”恐怕是说不过去了。到时候上官一生气,那可就更麻烦了。 “既如此,那属下就冒昧说几句荒谬之言,还望于大……公子多多指点。”胡沐风开始说了起来。 太子提出的质量标准,是无论如何都必须达到的。 这段时间以来,除了让各营造队伍拿出设计方案和具体营造的计划之外,专家组也在不断研究探讨。 研究的主要内容就是如何能够化解高质量和快进度之间的矛盾,从而完成任务。 原本大家都是一筹莫展,但前天太子派人通知秦家班前来一事,胡沐风组织了专家进行探讨。 当胡沐风提出“太子为什么会特意通知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营造队伍前来”这个问题时,专家脸上都露出一副“不可说不可说”的表情。 太子殿下知道秦家班,多半是现在的大红人于奇正介绍的,这一点大家心知肚明。把这话摊到桌面上,还专门召集大伙讨论,这不是脑子进水了吗? 不过,两个和胡沐风相熟的专家,率先察觉到了异常。 老胡这个人,从来都是小心谨慎,走路都要看看脚下有没有蚂蚁的,怎么突然吃了熊心豹子胆? 排除掉老胡疯了的可能性之后,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了:这件事没那么简单。甚至,里面隐藏着破解当前僵局的关键信息。 这时胡沐风才提出了第二个问题。 从这段时间的接触就知道,太子殿下英明神武,做事沉稳。绝不会心血来潮一时兴起就乱做决定,更不可能被奸佞小人所忽悠。不管任何人,即便在殿 因此召秦家班前来这件事,不要再从“关系”上去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