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了动。众人知他是祁王的人,一时惊异外更添了好奇,都不动声色觑着他看。
他从影子里走出来,抽出自己的腰刀,瘦削苍白的脸上毫无表情,一刀便砍断了瑞安的脑袋。他娴熟地把那东西一挑,对着河边放血,随即便单膝跪下来,干巴巴吐出几个字来为自己的“僭越”请罪。
裴容廷看了他一眼,也没说什么,只吩咐他把头拾起来交给静安,再让静安送回去摆在衙署他们所住的院子里。
既然瑞安是细作,剩下的也难保干净。裴容廷在这里斩杀了他是震慑东厂,砍下他的头带回去也是震慑那些下人。
裴容廷褪了染血的斗篷,擦净了脸上的血迹,方登上安放银瓶的朱轮车,又将银瓶搂回了怀里。
他再没看向那流光溢彩的苏州河,就命车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