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你们别哭丧了,黄北根本没死,只是昏迷了而已。”
“黄北卖官鬻爵,偷运粮草给叛军,证据确凿,他的罪,自有朝廷稍后处置,我何必弄脏自己的手。倒是你们俩……”
苏秀意味深长地停顿了一下:“木氏,你头上发簪所用犀牛之角,耳坠所用南海之珍珠,房内燃供龙涎香。皆是贡品,你如此逾矩,还敢说对黄北贪污一事毫不知情?”
木氏脸色发白,软倒下去。
苏秀转头对年轻男人说:“我可是你的娘亲,昨日我才知道,你已经伙同你的父亲,暗中给我下毒一年了,我若再不察觉,恐怕没几日就不明不白地死了。你可知,谋害嫡母,又是什么罪责?”
赵何成接道:“十恶不赦之罪,乱棍打死即可。”
她不理会传来的哭喊,挥了挥手命人将院中所有人统统拉走关起来,等待日后苏秀发落。
赵何成和苏秀等人忙了一夜未睡,第二天早上,赵何成安排的兵卒敲了整整九九八十一下鼓,宣布正午将在太守府后门审判黄北。
中午很快到了,赵何成站在后门一侧的楼上,门口搭了个高台。
苏秀站在高台上,说:“前年大家每亩地增加三厘税负,去年又增加了三厘五的税负。黄北谎称是圣上下的旨意,实则将所有增加的税全部收到自己手里,大家请看!”
苏秀伸手示意,一名士兵挥起大锤,擂向太守府库房的墙壁。几下过后,库房里的东西喷涌而出,银锭子滚滚流出,就像是潮水一样壮观。
“这就是黄北贪污的银子。多少户人家、多少辛苦的劳作,却被他据为己有!”
苏秀又示意,几名士兵压着几个肥头大耳的锦衣人上了高台,围观的百姓顿时嗡嗡交谈了起来。
“这不是几家粮食行的老板吗?”
“是啊是啊,他们也犯事儿了?”
苏秀扬声道:“这几年,中原连年灾荒,粮食价格飞升,可大家有没有发现,自己的粮反而卖不上价?”
“原因就是,黄北早就和粮食行老板商量好,一齐压低收购价,抬高售价,发国难财!”
苏秀踢了一脚地上跪着的某位老板,道:“说!黄北要你们收粮食做什么?”
老板哭哭啼啼说道:“他、他让我们把陈谷子高价买出,新谷运给吉州。吉州叛军实力不小,苏大人,小的不敢不听黄北老奸贼的话,小的冤枉啊!”
此话一出,众皆哗然。愤怒的骂声直冲云霄。
赵何成站在楼上,冷眼旁观。
苏秀终于把黄北压了上来。苏秀知道自己背后的靠山是谁,及时引导百姓们看向身后的高楼,恭恭敬敬的说道:“多亏何成大人,我们才能及时脱离这个奸贼的魔掌,不然,我们岂不也成了助力叛军的反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