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天气越来越冷,距离考试的日子也越来越近了,相应的,叶青青越来越紧张。
刚毕业的时候都不觉得自己一定能考上,自不必说,现在毕业这么久了,拿什么和别人比。
焦灼、紧张的情绪不想传染给许宴安,叶青青晚上失眠都是趁他睡着,再玩手机。
只是,作为枕边人,不可能察觉不到,许宴安只是选择不拆穿。
下班的时候,叶青青看到许宴安拿了一个快递,随口问了一句,“你买什么东西了?”
“给你买的”,叶青青左右找找没看到刀之类的,许宴安牵起嘴角,“回家再拆。”
叶青青:“好吧,搞得神秘兮兮的。”
如果叶青青知道是什么,一定不会抱有期待的。
拿了一把小刀,叶青青坐在地上拆快递,当她把纸箱打开,看到里面的物品的时候,气势汹汹地走到许宴安前面,大声说:“许宴安,这就是你送我的东西?”
快递盒子里,那是几套布料很少的衣服,白的、黑的、粉的都有,古风、现代风等各种风格。
“对呀,不好看吗?”许宴安嬉皮笑脸的,捏捏她气鼓鼓的小脸。
好看?这不是好不好看的问题,这是根本穿不了的问题!
“你自己穿吧。”叶青青丢在他怀里,不去管他了。
叶青青在看书,不知道许宴安在卫生间里做什么,就听到源源不断的水声。
但是,等到晚上睡觉的时候,叶青青就知道水声是什么了。
那是许宴安在洗衣服、吹衣服的声音。
一刻也等不了了是吗?
好说歹说哄着她穿了一套,情到浓时,叶青青喘着气说:“许宴安,你挺会玩啊!”
许宴安挑眉一笑,“谢谢夸奖,如果能喊哥哥就好了。”
“你死心吧,弟弟。”
进行了一场激烈的睡前运动,叶青青今晚没有失眠,睡得可太好了。
衣服嘛,被撕坏了,老老实实躺在垃圾桶里。
这种方法终是治标不治本,到考试的前一周,叶青青又焦虑不安了。
尤其是,温叙今天约了她明天去吃饭。
坐上副驾驶的时候,叶青青踟蹰犹豫,唇角绷成一条线,弱弱地问,“许宴安,温叙约我吃顿饭,说有话和我说,你说,我去不去呀?”
难怪上车的时候不自在,没考虑几秒,许宴安就点头同意,“你去呗!我送你过去,在旁边等你。”
瞳孔闪过一丝惊讶,弯了弯唇,“这么大度啊。”
“那必须的,你亲我一下就行了。”许宴安把脸伸过去,叶青青侧身吻了一下。
说在旁边,许宴安就安安静静地待在旁边,不打扰他们聊天,纵然心里充满了好奇。
温叙倒不着急,不疾不徐地吃饭,“吃完饭再说,不能浪费食物。”
“好。”太煎熬,叶青青只想快点聊完走人,眼前的美食食之无味。
一直到吃完饭以后,温叙才抬头看叶青青,黑色的双眸里看不出来有什么意味,声线平稳,不似在告别,像在聊天,“我在青州的外派结束了,明天就离开了,本来想说,如果可以,申请常驻青州的,之前的事,我不觉得抱歉,但尊重你的选择,祝你幸福的话,我说不出来,那就祝你安好吧,最后送你一个礼物。”
叶青青下意识想拒绝,未来得及说出口,发现桌子上温叙递送过来的礼物是一本书。
一本名叫《等一朵花开》的书。
很害怕是什么贵重的礼物,叶青青紧张的情绪放下了,眼神恢复平常,把书放进包里,眼角弯了弯,“那我收下了,祝你前程似锦!”
这顿饭比想象中要轻松许多,两个人往外走,许宴安犹豫要不要上前。
瞄到前方的人,温叙唇角微微上扬,“我要走了,抱一下不过分吧。”
“不过分,祝你一路平安。”叶青青微笑着主动走上前,拥抱了他。
礼貌性的拥抱,没有五秒钟。
拥抱结束后,温叙友好告别:“谢谢,有机会去沪市我请你吃饭。”
“一定。”
走远了一段,许宴安带着几分醋意,酸溜溜地问,“他为什么要抱你?”
叶青青扭头看他皱起的眉头,随口说:“他要走了,告别一下。”
“告别需要拥抱吗?”许宴安撇撇嘴,牵手变成搂着腰。
在外面很少这个动作,叶青青感觉腰触电了似的,打趣他,“所以,你吃醋了对不对?”
“是,他之前挑拨离间,趁人之危,虽然没有成功,幸亏走了。”许宴安没有否认,只觉得松了一口气。
叶青青打开副驾驶门,坐上去,摸到包里的书,眼神转了一下,“他送了我一个礼物,好贵重的。”
许宴安心一惊,立刻反问,“是什么啊?”
“无价之宝”,叶青青故意放慢语速,卖了一个大关子,“一本书。”
“叶青青,你变坏了。”许宴安侧身,轻轻弹了一下她的脑壳。
揉了揉额头,叶青青笑着说:“也许,我本性就是这样呢!”
进入深秋,梧桐树叶落光的时候,叶青青要准备考试,许宴安新药试验阶段,谁也顾不上谁。
考试的前两天,许宴安仍在加班,回来时叶青青还没睡,在客厅看书。
许宴安换好拖鞋,在她旁边坐下,轻轻拥入怀里,安抚她,“你别给自己那么大压力,考不考得上都无所谓,而且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
叶青青恹恹地没有精神,“我知道,我就是单纯的紧张,很久很久没考试了,我也想考上,我想稳定一点,没有编制的工作太担惊受怕了。”
即使她其他事情都理智清醒,但还是一个缺乏工作安全感的人。
许宴安抱着她不松手,给她加油打气,“我媳妇肯定可以的。”
“嗯嗯啦,先去洗洗吧,你也很累了。”叶青青摸摸他的背。
真的进入考场,开始叶青青还有点紧张,后面就放平心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