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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的私心(2 / 2)

是对主上的崇拜,要不是还要去整备人员,估计能夸上两个时辰。

所以应该……不会按她想的那样,在妖修这边产生不必要的牺牲……?

可恶,好好奇。

但是江逸行刚刚那句“吾的私心”属实有点让鹿无忧不敢多问下去。

为什么?她也不知道……就是有点怕?

怕什么?

……啧。

鹿无忧心里想不明白,她咬了根狗尾巴草,皱着眉头躺在马车顶上晒太阳,等着江逸行快出发的时候叫她下去。

他们正式兵分两路,在一个分叉口分开,江逸行与鹿无忧二人扮成闲散商人,架着一辆马车,鹿无忧在车外赶拉车的驽兽,江逸行照例猫在车里。

没办法,谁让他的耳朵太扎眼,罩上黑纱也还是躲在车里比较方便。

鹿无忧顶着金铃男商的脸,慢悠悠赶着车想,好久没摸到大狗的皮毛了,这么一想还有点手痒。

改天把大狗骗出来摸。

离云林还有一里,已隐隐可见城郭轮廓,他们行在一条宽阔的道上,两岸柳树茵茵,一条宽阔的河自眼前流过,河上是一座敦实的石桥。

上了石桥,鹿无忧还在暗自感叹,这好歹是往仙洲中心走了些,桥都精致起来了。一看就是新造几年的,栏板上雕的都是时兴的诗文,夹缝也少有青苔。

两岸的柳树倒是长得壮硕,密密匝匝的,垂下的枝叶都拖了地。

突然,鹿无忧在树丛掩映中看到了一点不一样的东西,不由得眯了眯眼。

……那是个要上吊的人吗?

鹿无忧眼看着那素衣白稿的女人已经双脚腾空,自己挂到布条上了,也来不及跟江逸行招呼一声,蹬了马车一脚飞身出去,起了个手决,凌空一指,那女人脖颈上的布条应声而断。

鹿无忧足尖聚气,踏着凌空几片飞絮,几步奔到,正把她接在怀里——

女人看着已是为人母的年纪,一张未施粉黛的脸因短暂窒息而赤红,软着身子咳嗽了几声,抬头看了一眼救下她的鹿无忧,竟伏在鹿无忧肩上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呜呜呜为何要救我,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鹿无忧无语凝噎,她还是头一回看别人这么哭。终于有点明白自己以前装模作样这么哭的时候有多烦人了。

她回头看了一眼被丢在原处的马车,江逸行正掀开帘子望向她,看起来没有要出来的打算。

也是,这属于计划外事件,他还是少出来的好。

鹿无忧无法,只得先宽慰道:“活着怎么没有意思呢?你就不好奇你打算上吊的这棵树是怎么想的吗?”

车里的江逸行:“……”这人又要胡言乱语了。

那女人一愣,也不哭了,擦擦眼泪好奇地望向她,“公子听得到草木心声?”

鹿无忧露齿一笑,“树肯定想,姐姐这么好看,要真吊死了,世上的美非得少了一半去。”

她不算说谎,女人的相貌就算放在帝都也能排的上号,眉眼如黛,尽管因着年纪眼角有些皱纹,但眼中似有波光粼粼,一身素衣也穿得端庄,乌木般的发披在肩上,端的是美丽。

女人听了这不正经的话破涕为笑,“公子真是……”

她抿着嘴低下头,“若是我郎君也这么嘴甜就好了。”

鹿无忧大大咧咧道:“不嘴甜就换一个啊,这还是个事儿嘛。”

“公子有所不知……”女人眼中透出些绝望,“公子看着是金铃国人,想来不会对我有偏见,再者我死志已决,不怕让人知道。”

“——我是妖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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