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筱晓在展示自己,像一丛绽放的玫瑰一样向周围人宣告自己的美丽。但是座下的四个男生却还在自己的世界中。张佑华已经玩起了微信小游戏,严谡一直在刷着手机,林伊一会看看严谡,一会看看默不作声的陈歆瑞,心里苦恼着下一步计划怎么进行。
没有人接力的唱歌活动就像一个被榨干汁水的果子,让人毫无兴趣。张筱晓也不愿再唱,结束完最后一首自己点的歌后,起身离座,向严谡招了招手示意有事离开。
严谡也向张筱晓招了招手,但他没有起身,也没有任何要跟着离开的意思。一旁的张佑华砸吧了几下嘴,眼神来回晃着。林伊站起身准备让严谡送一下张筱晓,却被张佑华拉住了。
张佑华在林伊耳边道:“谡哥已经帮她打好车了,我去送一下就行,你好好看着严谡和歆瑞,别出事。”林伊被说服了,看着张佑华送表情复杂的张筱晓离开。
包厢里只剩下三个人,没有人唱歌,只有音箱在播着未唱完的歌曲。林伊又点了几首歌,舒缓的节奏响起,是一些乡村音乐。
没有人继续唱歌,所有人能感觉到,一旁的陈歆瑞有很多话对严谡说。
“她真的还喜欢你吗?”这个平日腼腆不爱说话的孩子,今天问出了出人意料的问题。
“我不是她,我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严谡淡淡地回了一句,拿起一旁的水杯喝了口水。
“那你喜欢她吗?”陈歆瑞继续问道,一脸平静。
“漂亮女孩子谁不喜欢?”严谡反问一句。
陈歆瑞皱了皱眉:“喜欢的话,为什么不和她交往?”
“谁规定喜欢一个人就要和她交往?”严谡偏了偏头,刻意摆出一副疑惑的表情。
“那你也不应该伤害她?”陈歆瑞呼了一口气。
“我没伤害她,我一直在表明自己的态度,这点其他人都可以作证。”严谡摆了摆手,语速开始变快。
林伊看出严谡的不耐烦,他开始埋怨张筱晓,觉得她不应该继续和严谡纠缠。他朝严谡使了使眼色,示意不要再继续探讨这个问题。
林伊看了看陈歆瑞清秀的脸庞,觉得有种莫名的心酸。在众人的印象中,陈歆瑞从来没有谈过恋爱,这点常常被张佑华拿来和自己说事,把林伊和陈歆瑞并称为寝室双莲。
林伊伸手拍了拍陈歆瑞的肩膀说道:“那个女生喜欢谁是她自己的事,你要是觉得她追严谡不好,那就让严谡再拒绝一次。”说完朝着严谡看了一眼。
严谡觉得林伊的要求好气又好笑,但在林伊的眼神攻势下他妥协了,朝着林伊说了一句:“我以后不和她联系了,反正也不熟。”
“不用,我只是想不明白。”陈歆瑞扶了下额头,“她以前是不近人情的女孩。我想不明白为什么她会一次又一次讨好一个拒绝她的人。”
“这叫知人知面不知心。”张佑华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摊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哼很多人在不同人面前有着不一样的面孔。也许她以前看你性格好,在你面前表现得高冷,拿捏你呗。”
林伊觉得张佑华的描述并不恰当,但他没有做出什么反驳。他已经明白陈歆瑞在暗恋张筱晓。自从高中毕业后,林伊已经忘记了暗恋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在他印象里,暗恋好像是一种贬低自己、压抑自己的痛苦混杂着美好幻想的梦。
林伊朝陈歆瑞走过去,将手扶到他的肩旁上。一直以来,陈歆瑞都是寝室乃至班级里学习成绩最好的那一个。在很多外人眼里,他是一个书呆子,但同寝室的人都能感受到陈歆瑞是一个心思非常细腻并且理想化的男生。
“没必要,不是还有我们吗?”林伊叹了口气,说出了一番话。
张佑华觉得林伊的一番话有些奇怪,赶紧出声打断林伊的发言:“歆瑞,你不要用那种是非对错来看待这种事,爱情其实也只是一种互相挑选,不是吗?”
“挑选?”陈歆瑞皱了一下眉毛,看着张佑华。
“就是挑选,挑选一个适合自己,很多时候,一个人的条件不在挑选范围内,自然他就出局了。”张佑华也拍了拍陈歆瑞的肩膀,“谡哥就是各方面都符合条件,所以那个女生才不断找他。”
“没那么复杂,张筱晓就是想找个帅气的、个子高的男生,而你身高没符合她的要求。”严谡在一旁谈谈地说道。
“就因为身高?”林伊觉得有些吃惊,他比了比自己和陈歆瑞的个子,两者相差不多。
“没错就是因为身高,她要求至少一米八。”张佑华在一旁搞怪道。
“你别听佑华瞎说。”严谡走到前面。
“谡哥这不是你说的吗?”张佑华在一旁委屈地叫喊着。
“每个人情况不一样,有些人一米八是硬性要求,有些人不是。”严谡缓缓地说道,“也看感觉吧,张筱晓应该是对歆瑞没有感觉或者感觉不强烈。”
“我倒是更希望是因为身高原因。”陈歆瑞打断严谡的话目光直视着他,“感觉这个东西太模糊了,我不知道自己哪里出了问题,你能告诉我吗?”陈歆瑞的语气很慢,却带着一种坚决。
在场的人又陷入了沉默,张佑华看着严谡,表情有些戏谑。林伊心里对陈歆瑞的反应感到意外,他看了看陈歆瑞后转头看向了严谡,拍了拍他的肩。
严谡则是皱了皱眉头,察觉到林伊的目光后,看着林伊疑惑的表情,舒了一口气。
“之前张佑华说的没有错,这个可以说成是一种挑选,挑选一个适合自己的复杂的东西。”严谡的语气低沉而又有力。
“复杂的东西。这是什么意思?”林伊感到不解。
“就是一个很复杂的‘东西’。”严谡的语气带了一些轻蔑,“它也许是排遣孤独的宠物,或是宣泄负面情绪的垃圾桶,也可能是给自己带来满足感的奢侈品,甚至它什么也不是,就是别人也有了,我也得有的一个‘东西’。”
“你描述得太不堪了。”在林伊还是一头雾水的时候,陈歆瑞盯着严谡说道,两人目光相对之间隐约碰撞出了火花,“难道在她眼里,你也是那种东西吗?”
严谡又看了下林伊,见他还是一脸迷惑,回答道:“也许是吧,在她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