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以后,叶轻寻去卧室睡了一觉。
待她睡醒,已经快五点了。
她拿出手机,丝毫不意外地看到了老爷子打来的电话,估计是来问相亲怎么样的。
她回拨过去,老爷子立马接通,问:“轻寻啊,怎么这么久才打回来啊?话说,那个男生怎么样?条件是不是很好?你和他聊的怎么样啊?“
一连串的问题,叶轻寻无奈扶额。
这才第一次见面啊,老爷子这是有多怕她嫁不出去啊。
她答道:“路上遇到点事,耽搁了。长得好看,不知道,还行。”
老爷子啊了一声又听到后面半句话,道:“遇到什么事了?哎呀,问你话呢,你少敷衍我啊。”
叶轻寻道:“路上遇到一只受伤的猫,把它送医院了又寄养在宠物院了。真没敷衍你,第一次见面哪知道得这么清楚啊。”
老爷子松了一口气,道:“吓死我了,我还以为遇到什么事了呢。你觉得他怎么样?”
叶轻寻道:“我能有什么事?挺好的,他是一名文物修复师。”
说完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笑非笑道:“爷爷,您是不是瞒了我什么?”
老爷子咳了一声:“老爷子我能瞒你什么?”
果然有问题,她冷笑一声:“您说呢?江槐安是江家的人吧?”
老爷子尴尬地笑了笑:“啊,这个……”
叶轻寻继续道:“看您这反应,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江槐安就是江家少爷吧,江知远江先生和许羽澜许夫人的儿子吧?”
老爷子清了清嗓子,道:“哎呀,被你发现了,之所以没告诉你,是怕你不答应,我告诉了你,你还能去啊?”
他了解自家孙女,真要告诉她江槐安的身份,她百分之一百是不会答应的,不是说她对江家有偏见有意见,是她爸爸妈妈当年做的事让她对权势家族有抵触。
但是江家不一样,要不是知道江家的为人,他也不会给孙女安排这场相亲。
他很清楚他的孙女不会因为一件事情就对所有的事情判死刑,他的孙女他最清楚。
闻言,叶轻寻笑了,道:“您孙女我是那么不讲道理的人吗?”
老爷子道:“怎么会呢,我当然我孙女是什么样的人喽。”
叶轻寻淡淡道:“那不就行了。”
两人聊了一会就挂了。
到了晚上,叶轻寻吃好饭,打开平板,从房间里拿了出一张古琴。
好久没有弹了,琴弦上泛起了灰尘,她擦了擦。
每当心情不好烦闷的时候,她都会放任自己弹琴或者听琴音发泄。
她按下平板的拍摄键,把镜头对准琴身,纤细的双手放在琴弦上拨弄了一会,才开始弹起来。
当叶轻寻弹琴的时候,她的世界就只有脑海当中的琴谱和旋律以及琴弦,好似她天生就和古琴融为一体一般,好似她天生就是为古琴而生的。
也只有沉浸在琴音的世界里,叶轻寻才感觉到无比的放松快活,她才感受到自己是活着的,不再是一个家庭的工具,也不再是生活的傀儡。
叶轻寻就这样弹了快一个小时的琴,她才停下,按下暂停键。
她吐出一口气,喝了一口水,把琴收拾好。
到了晚上,叶轻寻躺在床上,全无睡意,脑海中回忆着今天发生的事情。
原来她想的是真的,江槐安就是江家的少爷,她早该想到的。
能拿到予味咖啡馆的高级会员,能在短时间内找到宠物院,而且还是姓江,她早该想到的。
难怪一见他,就觉得他周身气质不凡,怪不得他举手投足之间尽显贵族气息。
不过,这江家少爷倒是和她想的不一样。
不但没有架子,还一副随和的模样,从他身上能感受到,他是一个很干净很接地气的人,一点也不像贵族少爷。
她对江家知之甚少,只知道江家是一个文艺气息的家庭。
江知远先生是名牌学的知名教授,许羽澜女士知名学院的导师,据说江槐安的爷爷奶奶也是从事文艺工作。
这么看来,江家倒也没那么难以接受。
——
这边的贵族少爷也受到了父亲母亲的问候。
江槐安轻笑道:“叶小姐是一个不错的女孩,以后说不定经常和她见面呢。”
许羽澜笑得合不拢嘴:“那感情好啊,经常见面有利于感情发展。”
江槐安:“……”
许女士,你貌似误会了意思。
江知远还是比较理性的:“和你工作相似?”
江槐安点点头,道:“嗯,她是古琴制作师。刚好,我们团队前几天发掘出土了一张古琴,到时候可以和叶小姐交流交流。”
他只是一名文物修复师,对于古琴方面的知识还得需要专业的人来,古琴的构造结构也只有制作制作古琴的人才懂得。
所以有的时候文物修复师和制作师是一体的,因为谁也离不开谁。
许羽澜卡壳了一下,尴尬到:“原来是这个,我理解错意思了。”
江槐安心说:您才知道啊。毕竟才第一次见面,感情这事谁也说不准,不到最后根本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因此感情,得慢慢来,时机到了也就自然到了,急不得,强求不来。
——
又到了周一,上班的时间,周末两天过得是真快。
叶轻寻在工作室里正处理材料呢,陈琪推开门进来,焦急道:“轻寻姐,部门紧急会议,我们得赶紧去了。”
叶轻寻立马放下手头的工作,随手拿起本子和笔,和陈琪去了会议室。
叶轻寻敲了敲门:“报告。”
部门总监说道:“进。”
两人进去坐下。
待两人坐下后,部门总监才开始说道:“人齐了,我们就开始了。识影博物馆的考古团队前几天刚发掘出土了一张古琴,破损严重,需尽快修复。他们那边已经联系了我们,上级决定,需在你们中间选一个人和那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