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好,朱嬷嬷,你去派人!”
徐成毓顿时毛发悚然,仿佛被一道惊雷从头劈到脚。她冲向前去掐着杨大夫的手:“你师父现年几岁,籍贯何处?”
杨大夫有些讶然,还是回答她的问题:“我师父今年五十有六,京城籍贯。一直在京城行医,三十多岁继承的仲景堂。”
“五十多岁吗,”徐成毓喃喃自语,“这年纪有些大了。你师父他不会有个儿子吧。”
“你怎么知道。徐大师,你怎么什么都能算。他儿子,也是我师弟,今年有二十五。只是前些年在外行医时,失踪了。”
“我知道,师傅名义说去云游,实际是去找师弟。唉。可是官府也没找回来的人,他怎么。”
徐成毓抬头,看杨大夫一眼:“杨大夫,待这事了结,你少出门,多在家,多找衙内说说话。”
徐大师的箴言自是不敢再忘。杨大夫有些急切,还想再问。徐成毓却放开他的手,恍恍惚惚走到门边。她靠着门框坐下,不知在等什么。
直至晨光熹微,她才等来希望。
“吁。”贝愉驾马入公主府,到长公主院子前才勒马。
他的两膝手肘处,全是泥土,左脸颊有一片擦伤。想下马,却因为力竭有些站不稳。一双手伸过来,稳稳扶住他。
“是你,徐大师。”
长公主也一夜未眠,她听到动静冲出门:“愉儿,你回来了,找到杠归叶吗?”
“找到了。”贝愉从怀里小心地捧出一株植物。
杨大夫走上前,接过植物又闻又看:“是的,是杠归叶,快去熬药!还有吗,一株只够一碗的。”
“还有,在后头。我是先来报信。”贝愉如释重负,才走一步,地上印出个泥脚印。
“娘,我先回去洗漱。”
长公主也心疼儿子满身是泥,让他先在这院子里处理。徐成毓顺势扶着贝愉,挪到厢房。
回到室内,贝愉也不顾形象,席地而坐。他呵呵笑出声:“没想到我也会如此脏乱。你别说,陷进污泥后,根本没心思在乎干净不干净。”
现下得知慧娘的毒能解,人的心神也放松下来。贝愉坐得开心,徐成毓有些嫌弃地侧过身子。他衣服上沾的泥浆,甩得到处都是。
贝愉眯眯眼:“如果有事要求人,就别摆出一副嫌弃的表情。”
徐成毓一僵,瞬间换上恳切的笑:“小郡王,您看在我有苦劳的份上,能否收留我一段时间。等慧娘能下地了,我会离开京城,去外边过日子。”
“这是小事,你直接跟朱嬷嬷说罢,母亲会同意的。”
徐成毓腹诽,我还不是担心你会从中作梗。
“但是。”贝愉有些犹豫,“你真的不能告诉我,是谁用黄线鸟传消息给我吗?”
徐成毓这一次没有回话,只默默摇头。
贝愉知道逼问不得,自顾自叹气。
徐成毓有些好奇。不过,她不想再掺和到褚玉宣的事情里。皇亲国戚之间的纠纷,不是她一个小风水师掺和得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