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听此言,文娘托盘差点没拿稳。她怎么知道常安还没醒。刘大夫说,下的麻药是算好量的。按理也该醒了,现下却……
“果然没醒。”徐成毓用手抵着下巴,细细思索,“只能先让他多喝水,似乎也没有别的办法。大夫应该也这样说罢。”
文娘张张嘴想接话,又半途改口道:“待会儿我给你上药。昨日你也试过,期间痛感非同一般。真的不用换温和点的药吗。”
徐成毓深吸口气,不愿回想昨日的治疗。火辣,刺痛,烧灼着神经。但那个红色药膏确实有奇效,她当晚便能勉强下地,头部疼痛也缓解许多。
再加上今日可能要出门,徐成毓想到褚玉宣刚刚拿走的那件布衣。她咬咬牙:“拜托你,文娘。请尽量下重手,只要能好得快。”
褚玉宣收拾完毕,先去前院找常安。他有太多问题想问,常安不止和那人打过照面,还被“放过”,是目前最大的突破口。
可惜,正如徐成毓所猜测的那般,常安依旧昏迷中。
“他怎么回事,是伤势太重吗?”
刘大夫摇摇头:“不是,他虽然被截肢,但是伤口涂抹了有效用的止血药膏。前日晚上回来时,甚至还有意识。”
“只是我前日给他配了些麻药镇痛后,他便一睡不醒。楼主,我怀疑,他之前有吃过别的迷药。两厢综合下,过量导致昏迷。”
褚玉宣上前,详细观察一番常安的伤口:“你可看出,他的脚,是用什么斩断的?”
“大概是用刀一类的利刃,下手狠厉,一刀截断。楼主,他的伤口上除了有药膏,还有被灼烧过的痕迹。”刘大夫偏过头,似乎有些不忍,“应当是用铁块一类。此法止血有效,但太过于残忍。”
用刀剁,用铁烧?褚玉宣仔细回想当时的情况,却因为天色过暗,并无太多印象。
他快速返回自己院子,正巧撞见文娘拉着袖子出来。
“文娘,那人这两天状况如何?”
文娘揉了揉通红的双手:“那姑娘昨日下午才醒,没问什么多余的。只是想见你,也很急于养伤。”
“楼主,你说的对,真不能和这姑娘多说话。一说点,总感觉她什么都知道了。”
褚玉宣默然片刻:“那她的伤还好吗。”
“我之前为老七求到个偏方,对她也适用。只是有些苦头吃。今早过后估计能下地走路,只是身子虚。”文娘斜睨一眼,有些惊讶他会关怀姑娘身体。
“好,你先回去。”
已经可以走路吗,褚玉宣想,若是能带上她,倒是事半功倍。他刻意放慢脚步,走到屋门前,抬手敲敲。
“请进。”徐成毓满身是汗,正在平复呼吸,看到来人不由得笑一下,“说是你的屋子,怎么还敲门。吃早膳了吗,一起呗。”
“好,一起。”
边吃边说,应该会比较容易接受。他想
研究表明,吃饭的时候谈事,成功率较高。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