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侯府,还是长公主府,余齐河都藏得好地方。”
他把骡子栓在前院:“我有预感,他就在不远处,观察着所有人。你站在外边,我先查一遍里面。”
此话在理,徐成毓也强打精神,提防四周的动静。钟富家并不贫困,相反,屋新砖洁,小院有些凌乱,但也划着花圃。
就是屋子里有些空荡,徐成毓顺着窗户往里面望去,地上深一块浅一块。思量估计是大件家具搬走后,导致颜色不匀。
再联想钟富被骗得倾家荡产,这个景象似乎也能理解。
这倒方便褚玉宣查看,他把屋子里里外外都走过一遍,对徐成毓摇头。
徐成毓才松下劲,整个人几乎站不住。
“我马上烧水,你把药送服。至于涂抹的,你……”
“涂抹的我晚间自己来,文娘教过。等等,你要扶我去哪儿?”
“灶房有些东西,你肯定感兴趣。”
灶房在院子最后边,旁边有个敞开的小木屋。小木屋十分简陋,木板为顶,木门破烂。二面为透风木墙,一面就是围墙。里面堆着些零碎的柴薪,还有个满是划痕的木桩。
“这是劈柴的木桩罢,那斧头呢。”
“我找过了,没有。”褚玉宣掀起灶房的布,扶她进来,“里边也没有铁锅和刀,只有一些碗和一个陶壶。”
“铁锅斧头和刀难道被卖了,和家具一起?钟富那个用钱生钱的骗术,骗术应该是投入越多,回报越多。”
“所以他把值点钱的铁器全卖了吗。或者是那骗子,趁他不在家偷走卖掉。”
“是有这个可能,但如果这样,余齐河拿的工具便不是钟富家的。我们得一家家问,或者想个办法。”
“我懂,比如叫一句谁家丢了铁器,约等于得罪灶王爷之类的。如果要消灾,得请我去看看。”徐成毓很上道。
闻言,褚玉宣笑笑。他捡几颗干柴生起火,半天没找到工具。只能先跑去井边打水,把陶罐洗了放着烧。
灶房满是灰,徐成毓受不住,早早退出来。褚玉宣只能拿干柴波动火苗,又差点烧到手。
“火生得不好,幸好只是烧水。”褚玉宣满脸黑灰,“等我洗个脸,你再帮我装扮一下。”
徐成毓拿起药丸:“有热水便很好,多谢。”她知道如果不是带着她,直接喝井水都使得,“你居然还会生火。”
褚玉宣拿起饼子咬了一口,含含糊糊道:“有什么会不会的,这事也简单。就是这没有火钳子,不然也不会那么多灰。”
徐成毓嚼服下药丸,苦得整张脸皱成一团。她喝下一整碗水,才缓过来。等苦意消退:“火钳子?。”
“是,用来翻动柴火的,钳子。”褚玉宣抬起眼皮看她一眼,满脸写着没见识。
徐成毓了然,钳子长长,才能探进活中火中翻柴,不至于烫伤手。
蓦地,她灵光一闪,想通一切。其实,不一定需要用明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