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昭昭没理会袅袅的馊主意,而是将灵兽蛋放进了储物袋。
刚一进去,那蛋就开始闹腾,叫个不停,显然不喜欢这又黑又闷的环境,更想待在外面。
温昭昭面无表情地瞥向储物袋,轻声警告道:“再闹就丢了你。”
意识到温昭昭的话不似作伪的灵兽蛋立马安静下来,一动不动。
袅袅盯着这开了灵智的蛋馋涎欲滴,意有所指地对温昭昭抱怨:“昭昭,我要饿死了。”
“两头鸟的尸体留给你?”
袅袅气鼓鼓地回应:“谁要吃那臭鸟!”
知晓温昭昭是故意的,便存心闹她,又开始在她的识海中撒泼。
温昭昭额头的青筋一跳,只觉得这一次闭关出来,经历的多了,面部表情都丰富了不少。
她未在此处多做停留,而是乘风而上,从屏障的破裂处飞了出去。
穿过后回头,她发现在外面看不到这山谷,这屏障就像障眼法,将山谷隐藏了起来,只能通过那个口窥得其中真貌。
但是没过多久,这隐形的屏障就像融化了一般,外面与里面的世界渐渐融为一体。
而这时,储物袋中的灵兽蛋开始上蹦下跳、极不安分,不等温昭昭再次警告,它又安静下来当只乖宝宝,只是情绪不高,很是低落。
据她所知,一些大妖筑巢时,为了确保后代安全,会采取一些方法掩藏幼兽,避免外敌来袭。
以这么大的屏障将山谷与外面隔离开来,这修为起码在七阶以上,看来这小家伙来头不小。
不过现在不是纠结小家伙身世的时候,眼下更为重要的还是传说中的前辈传承。
温昭昭隐匿身形,向着沙丘之地赶去。
琉方秘境南部的沙漠广袤无边,远远望过去,沙丘起伏的线条反射出黄澄澄的光辉,像覆了一层柔滑的缎面。
热浪吹过,远处的细沙轻扬,被慢慢带到她的脚下,她低下身捞起一把沙,绵软细腻的沙从指缝间一点点泄了下去,很是有趣。
温昭昭既惊叹于小世界的演化,又有些理解修士为何要外出历练。
不过这地实在太大了些,前辈传承又可遇不可求,要从何找起呢?
正所谓瞌睡来了有人送枕头,两个人影映入她的眼帘。
“魏师兄,等等我。”落后的那人大喘着气,小跑着想追上前面疾步向前的某人。
魏舒望像是没听见一样,眉头紧锁,眼睛追寻着地上长得像老鼠一样的灵兽,紧紧跟着它。
这只寻宝鼠额头长有三绺黄色的毛发,长长的鼻子像探测器一样仔细搜寻着地面,一旦发现宝物,便会吱吱叫,以此来示意主人。
“魏师兄,都找了一天了,您也累了吧,要不要喝点灵泉?”陆任义好不容易追上魏舒望,双手捧着个玉瓶,谄媚地问向他。
魏舒望手不耐烦地一挥,将玉瓶掀翻在地,灵泉瞬间沁入砂砾,消失得无影无踪。
“别烦我!”
陆任义还没来得及心痛花了大价钱买来奉承魏舒望的灵泉,眼看他又要走远了,急急忙忙跟上。
温昭昭则始终与他们保持十米的距离,就这样跟了整整三天,几乎找了大半个沙漠,依旧一无所获。
寻宝鼠经过几日连轴转的搜寻,早已筋疲力尽、瘫倒在地。
魏舒望抬脚使劲踢了下它,大骂着:“给老子起来干活,没用的东西!”
这一脚可踢得不轻,直接在寻宝鼠柔软的肚子上留下个红色的鞋印。
寻宝鼠蜷缩着身体,三绺黄毛微微颤动,害怕极了。
看到这一幕的陆任义,偷偷离魏舒望远了些,生怕他将怒火发泄到自己身上。依他看,哪有什么前辈传承,都是骗人的。
见这上品寻宝鼠一动不动的模样,可把魏舒望气坏了,便想再给它个教训。
“啧啧啧。”
突然一阵尖细的声音打断了魏舒望的施法。
他一抬头,见到三名穿着黑袍的男子出现在不远处。
那三人蒙着脸,浑身的气息不像昆仑修士,倒像邪修。
在远处的温昭昭眉头微拧,打头的那人修为她看不透,修为应在她之上,后面随行的两人是金丹期。
陆任义在身后小声问魏舒望:“师兄,他们是谁?”
魏舒望则如临大敌、身体紧绷,硬着头皮问:“诸位不是昆仑修士,如何进了秘境?”
“这你就不用管了,我们只是路过,看到好好一只寻宝鼠,被如此对待,觉得有些可惜罢了。”
魏舒望不得不继续与他们周旋,神色有些谦卑:“晚辈只是给没用的东西略施小惩,既惹了诸位不喜,那放过它便是。”
“哈哈哈哈哈哈……”那人气焰嚣张,大笑了半天,丝毫不将魏舒望放在眼里。
正当魏舒望和陆任义以为那三人会放过他们时,几滴温热的血液溅到他们的脸上。
再一看,寻宝鼠成了摊肉泥,而他们还没看清他什么时候出手的。
“没用的东西当然要杀掉,还留下做什么。”那男人像看死人一样盯着他俩,眼中不怀好意。
陆任义不过是筑基期,头一次遇到这么血腥的画面,受了刺激,脸涨成猪肝色,抬腿就想丢下魏舒望先跑。
魏舒望稍微好些,不过也两股战战,手中已经攥紧了法器。
那三个黑袍男子欣赏地看着两人因害怕而恐慌的模样。
然后其中一人出手了,他祭出黑到发紫的魂幡,上面挂着好几个白骨骷髅,大幡一挥,无数黑色的怨气飘出,伴随着凄厉的尖叫,向他们扑去。
“之前昆仑坏我好事,现在便让你们血祭饲鬼幡!”那金丹初期的邪修目露凶光。
而温昭昭并不想在这个时候暴露,决定静观其变。
眼看魂幡的怨气就要扑到魏舒望的脸上,他掏出极品阵盘挡下了凶狠的攻击。
那三人望着他手中的极品阵盘,露出贪婪的神色,三人互相示意,然后都动了。
只应付一人,魏舒望还能凭借外物击毙,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