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
罗樱为什么会死?真的是因为意外事故吗?
很明显,她的死亡给他们一家人都留下了极深的伤口,至少罗兰从没跟我讲过其中的细节。
想到这些,又再想到罗兰,知道的越多越觉得我不了解他。我从来不懂他在想什么,这难免让我感到挫败。
下午,所有人都下班离开了,我还在写检讨,五千字手写,她只是想羞辱我而已。
终于写完了,杜曼宁早就离开了,她办公室门也关了。我让保安帮忙开了门,把一叠检讨书放在她干净的桌子上。
像是下战书。
我不会退缩的。
走出来,我伸了个懒腰,走上三楼。
闭馆后通风装置还在工作,室内的空气有些冷。
我熟悉展厅里的每一处设计,缓缓走过展厅,我在隔断墙前停下。
墙上挂着《落樱》这幅画,纷乱的颜色,盛开在春天的重瓣樱花,却凋零在冬季。
穿过这幅画,我像看见了绚烂后猝亡于雪下的樱花。
罗樱为什么会死?
我突然好奇极了,也许当我知道她死亡的真相,我就会更明白罗兰的选择。
不知道在这幅画前面站了多久,手机响了,我灵魂归位,是罗兰的电话。
他说来接我,到办公室发现灯亮着,没人在。
“我在楼上乔冬海画展的展厅。”
“还在工作吗?”
我犹豫了一秒,说:“你能不能上来一趟,我有事要问你。”
我抬头望着这幅图,心跳一下子变得很快,有种谜底即将揭晓的急切。
正站在画前纠结出神。
“圆?”
我转头,罗兰站在展厅门口。
上午他有事中途离场了,现在已经换了一身休闲的风衣外套,里面穿着高领毛衣。
他手插在风衣口袋,脚步停在门口,看着我笑道:“还不下班吗?”
“我刚刚盯着这幅画看了好久,我好奇她。”我说。
罗兰说:“也许你可以问乔冬海这幅画的来历。”
我说:“我好奇罗樱。”
观察着他表情的变化,我继续说:“我好奇她的事,你可以和我说说吗?”
罗兰嘴角的微笑逐渐落下,但没有生气。
片刻,他说:“好吧。”
他朝我走过来,刚走了一步,啪嗒一声,我还没反应过来,四周已经陷入黑暗。
我在黑暗里稳住身形,静静等待眼睛适应黑暗。
不远处传来罗兰无奈的声音:“在我和你说之前,现在需要你先走到我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