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矫情书院>女生耽美>乱世钟情[女A男O]> 第3章 赤炎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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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赤炎灭(2 / 3)

苟延残喘,甚至示意二哥在我背后动手。

“我才是你的主君啊,她于你就是个外人啊。”拓跋锐捂住伤口,因为失血过多已经开始牙齿打颤,但还是不死心地乞求着二哥。

我默默后退一步靠在墙上,没再动手,我知道二哥不会背刺于我,可我知道他有很多话要说,我得给他留这个机会,而且我以不可察觉的方式努力喘气,这具饱受摧残的身体实在是不该鲁莽地进入燎原状态,此刻我头晕目眩,感觉世界在缓慢的摇晃,喉咙口溢出一股腥甜,我努力咽下,可就快撑不住了。

他向前走了一步,脚踩在拓跋锐流出的一滩鲜红的血中,从腰间抽出一把小刀,蹲下看着他:“我不叫宁妃,你能说出我的名字吗?若是说得出,我现在就杀了她。”

我无声地冷笑了一下,因为看到了拓跋锐愈发慌张的神情。宁妃,这名字好啊,你费尽心机将他带入宫中,就是为了让他安安宁宁的接受你的“雨露”吗?那那些牺牲的人,牺牲的感情究竟算什么呢?

“我知道你不记得,”二哥神情毫无波澜,他丢下小刀,从腰间抽出一根绳子,“这是那年你强行标记我时所用的绳子,上面还有我挣扎留下的血迹。”

他一脚踩住拓跋锐断臂处,疼的他大叫起来,双手则缓缓将绳子绕过脖颈,站起来用力勒紧,他的双手血管暴起,用尽了这生不如死的十二年所积攒的所有力气。拓跋锐脸憋得通红,努力抬起仅剩的一只手,试图抓住什么,而后重重的落在地上,溅起一点沙砾。

“希望你下辈子记住,我叫轩辕炎,离我远一点。”二哥丢开绳子,手中已勒出了红痕,看着那具死不瞑目的尸体,终于落下了泪。

我看着二哥,很是为他难过,我想都不敢想,他被拓跋锐强行标记时的绝望,每次被迫与他亲密接触的恶心,以及这么多年忍辱负重的蛰伏有多艰难,他只是生成了一个坤泽,却因此而遭遇非人所能承受的痛苦。

这不公平。我暗暗握拳,我一定会改变这一切!

“文玠,你可以安息了。”二哥捧出血中的国玺,用衣角擦了干净,庄重的递给了我。

空气中令人厌恶的麝香味逐渐散去,这么多年后,我第一次闻见了二哥的茉莉味信息素。我看着手中这乌黑的方块上蹲着的麒麟,心中愈发不快,方才的燎原状态没有彻底压制,无名火窜了出来,便一把将它砸向拓跋锐。

“小羽,你……”二哥很惊讶,还有些害怕,愣在了当场。

“不要他用过的,回头我会造新的。”我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赶忙冲她笑笑。

头晕的症状缓解了一些,我赶紧带着他往外走。我进宫时是寅时,忙碌了许久,外面天色已经大亮,火也已经烧到了花园,我焦急地环顾四周,想找一条出去的路。

“小羽,你快走吧,不用管我了,我知道凭你的本事一定能出去的。”二哥松开我拽着他的手,推了我一把。

“不行,我们要一起出去啊!”

“你替我杀了轩辕圭,还默许我亲手杀死拓跋锐,我此生仅存的心愿已了,其实我很没用,害死了文玠还和别人生儿育女。只希望你称王后替我照顾照顾英儿和华儿,你不必担心英儿分化成了乾元,她其实是文玠的孩子,华儿若是分化成了乾元,你将他贬为庶民就好,请你留他一命。”二哥对我施以一礼,坚定的回了头。

我的心跳得飞快,浑身发烫,但我不能允许又有一个亲人这样离我而去,明明最该死的人已经死了,为何我的兄长要给他陪葬?

“二哥!”我强弩之末的大脑终于想到了办法,他回了头。

“你若不跟我出去,谁能证明拓跋锐已死呢?”他愣住了,思考了一会儿,皱起了眉头。

“是这样啊,他的尸体无处可寻,国玺也不在手中,无法证明他死了的话,从前的那些老臣势必惴惴不安地接受你的统治,人心不稳,社稷何安?”

“虽然方姐姐不在了,可英儿是她地血脉啊,你要带她认祖归宗,看她生儿育女才对得起方姐姐啊。”我见她动摇,继续劝说。

他终于不再后退,走向了我。

我们从水井中提了两桶水打湿了衣服,撕下两块布蘸满水捂住口鼻,找到一条火势稍小的小路,二哥在路上泼水,我以凛羽相击,水成了冰,为我们铺出一条短暂的逃亡之路,我拉着他朝西边奔去。

逃出火场后遇到了许多抵抗的侍卫,我拿着凛羽机械地不断挥动,感到身上的力气一点一点的减少,握着剑的虎口已经流出了血,左臂也挨了一剑,内伤外伤不断叠加,终于走到了西门口。

不知何时二哥已经不见了,但他对玄宫很熟悉,没了大火的威胁很快就能找到路,我握了握凛羽,打出一枚信号弹,推开了大门。

一束雪后初晴的阳光眩目不已,我再恢复视力时,看到人群从四周涌来,在离阳光最近的屋檐下站着的,是我思念已久的予辰。

(时间回到现在)

昨天醒来后,医生告诉我我五脏受损严重,他身在青城,见过无数捱过杖刑之人,即便外表无碍,可内里已经伤透了。这就是这刑罚最恶毒之处,施刑者都要经过数年培训,训练如何不伤表皮摧毁内里的手法,许多人杖刑之后对王千恩万谢,以为是开恩,却不想回家数日后都一命呜呼了,然死时也掀不起什么波澜。

“小六你也是强悍,受了鞭刑再受杖刑还能撑到一天后,甚至还‘燎原’了一次,真是在玩命。”

李大夫毫不客气地教训了我,他全名李真,是父亲的至交,跟他随军行医多年,年纪大后父亲引荐他进宫做了太医,小时候家里有谁头疼脑热都是找他来,是我很喜欢的一位长辈,他也一直很照顾我,总对父亲说,家中只有小六有他年轻时的风姿。

“我……我当时没想活着出来来着。”我毫无底气地嘟囔。

“胡说!”李叔伸出手就往我头上敲,不过没落下来,反而叹了口气,“好不容易长这么大,婚也成了娃也有了,你死了一了百了,你家小柳咋办?你没看你昏过去他那着急的样子,在床边看了一夜,他也才生过孩子的人,身体也没完全恢复呢。”

我吐吐舌头,等等,他说予辰身体也没恢复,我赶紧出言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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