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们这对爹娘,难怪盼儿要跳河,你们简直不配为人父母。” “也罢,也罢……” 说完,不再看他们,踉跄着脚步离开。 沈二见亲爹伤的狠了,忙上去扶住他,“爹,老四确实畜生不如,您要是还气,我替您再打他一顿,别气坏了身体。” 趴在地上的沈老四一脸惊恐。 沈老二,你丫心真黑。 沈老爷子看着老二,心里那股闷气才散了些。 “幸好你们几个没长歪,不然我得气死。” 沈老四听到这话,脸上冒出愤恨。 娘说的没错,老头就是偏心王氏生的贱种! 沈家出现的闹剧,萧执很快就知道了。 “沈盼儿……”他轻声默念。 总觉得这个人他应该认识。 世子摩挲着指尖,眼神深沉。 沈家,沈盼儿…… 脑中有画面一闪而过,他想起来了。 ……竟是,那个女子? “流风,你派人去找找。”萧执想到一些事,眼睛浮现出阴霾。 有些事无法更改吗? 流风看主子心情不怎么好,收敛起平日的跳脱,立刻领命并吩咐了下去。 这时候千寒进来了。 “世子,太子宫和府里送了信和东西。” 萧执接过信,撕开火漆印,迅速扫了眼。 一国太子的信写的啰哩吧嗦,还都是大白话。 【几月没见,你可还好?中都这些天很热闹,可惜你看不到,为兄知你好奇,把热闹写给你看。 殷家被你砍断胳膊的那个小畜生出府门了,在四处打探你的去向,看来还是不死心。 怕不怕?怕的话说两句好听的,为兄替你解决他。 柳国公府近日名声大噪,那位表小姐被赶出了府门,却又攀上了三皇弟,这女子倒是好本事。 死气沉沉的中都越来越有意思了…… 行了,暂时写这么多,父王着人喊我,下次再说。 ——你嫡亲嫡亲的堂兄萧宸】 萧执看完信嘴角抽搐,只想换一双没看过的眼睛。 这都是些什么鬼,就没什么正经事能写了? 不过,柳国公府的动静正合他意。 那什么珠的,早点儿离开国公府最好。 夫人最是单纯善良,比阴险哪比得过在内院‘厮杀’过的。 “太子和府里送的东西呢?” 千寒:“在院外。” 萧执起身,走到院子,十来个大箱子整齐排列着。 下人们很有眼色地打开。 亲自挑了些东西,萧执吩咐道:“派人把这些送去沈府,给二房,该怎么说你们知道。” 打救命恩人的幌子嘛,千寒表示懂。 没想到世子居然还专门让人送了时兴的簪子、珠花…… 有心上人就是不一样。 萧执把事情吩咐下去,回屋给中都写回信。 同一时间。 中都,太子宫。 太子正窝在榻上自己与自己对棋。 他一手执白子,一手执黑子,神情淡雅从容,看起来很随意。 若是有懂行的往棋盘上看一眼,便会发现棋局也能刀光剑影,充满血腥。 听太监总管说萧执送了赤灵芝,太子随手拨乱棋局,笑容温雅,“拿进来吧。” 太监总管走进来,识趣地打开盒子。 太子瞧了一眼,拢着手道:“两月不到,谨之就找到了三百多年的赤灵芝,可见对孤一片赤忱……” “你说,孤该怎么谢他。” 太监总管很会说话,“太子与萧世子打小一起长大的情分,感情自是不一般。世子真心为殿下着想,只盼着您身体康健,其他的怕是什么都不图的。” 太子神色未变,脸上带着看不出喜怒的笑。 “你倒是看的清。” 想到殷太后等人越来越不掩饰的动作,他皱了皱眉,“把府里的门客喊过来,孤有事与他们商议。” “是。” 殷家手伸的太长了,还是先剁上一截吧,免得他们有闲心骚扰谨之。 - 有些人的离开并不是让生活停下。 沈家给沈盼儿立了衣冠冢,从此沈家再也看不见那个怯生生的少女了。 后来沈念才知道,沈老爷子到底心疼孙女,勒令老高氏把人送回娘家,什么时候知错了,什么时候回来。 高月红害怕极了,瘫在地上哭的狼狈不堪,只是没一个人同情她。 最后还是乖乖回了娘家。 是夜。 高家,破旧漏风的土屋里。 床上的人陷入噩梦中,高月红梦见了沈盼儿。 贱丫头满脸是血的抓着她,质问为什么那么对她,为什么不能对她好一点,一声声好似好似泣血悲鸣…… 夜夜入梦,夜夜难眠。 这是沈念给高月红的暗示。 若是她问心无愧便罢,若是做了亏心事,噩梦缠身、不得终日。 直白些说,沈盼儿会夜夜入她梦,直到恶劣的人真正认错。 另一边。 千里之外,一处长满芦苇荡的河边。 “公子,这里有个小丫头。” 锦衣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