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接过,只觉得有股热意从指尖蔓延开,嘴角翘起一个细微的弧度,拿着东西进了内室。 走到门口,留下一句话,“暗室的那人,丢出去喂狗。” 阿三神情一震,“是。” 到屋里,阿秽动作小心地打开破布袋子,里面一个个小药瓶并列放着。 这个布袋子很精巧,上面缝着刚好能箍住药瓶的插口,所以看着才不散。 阿秽看到贴在瓶身上的字条。 止血药,强身丸,养胃丸,治拉肚子的……不一而足。 看着字条上圆滚滚的字,少年眼底溢出笑意,眉眼间的阴鸷都少了许多。 阿三都出了院子,想起信忘给了,懊恼地拍了下脑瓜子,又匆匆拐回院子。 “主子,沈姑娘还让带了信。” 倏地,门开了。 少年鬼魅般的出现。 接过信,转身,砰的关上门。 阿三抹了把头上的虚汗。 好像,关乎那位沈姑娘的事,主子似乎格外好说话。 阿秽回到屋子,郑重其事地打开信,信上的字比药瓶的字更圆润可爱,以致于他第一时间都没看见信的内容。 重新看过去。 【阿hui,你是哪个hui我忘记问了,就姑且先写成聪慧的慧,因为你看着就聪明。 你送的礼物我收到了,很满意。 我给你准备了一些药,瓶子上有药名。 唔~送药当新年礼物好像不怎么吉利,忽略它忽略它,你只要知道我盼着你好就行了。 对了,你上次送来的那本书还挺神奇的,悄悄告诉你哈,我打算按照书上讲的养一只小虫子,你觉得咋样? 当然喽,我就是问问,你就算说不行,我也不会听你的…… 总之,你多保重,下次再给你写信。 ——竹溪村村霸你念姐】 原本看到沈念要养虫子,阿秽拧紧眉头。 待看到她的书信署名,少年嘴角翘起,五官都柔和了。 村霸?是有这么点儿意思。 只是hui这个符号是何意?是他名字的代号? 疑惑刚起,心口处传来熟悉的疼痛感。 阿秽单手扒开外袍,冷白的胸膛暴露在空气中。 他低头—— 靠近心脏的地方皮肉鼓起包,里面似乎有东西在蠕动。 阿秽眉眼淡淡地用食指压下,眼底却浸洇着嗜血的阴寒。 那个女人就只会用这一招。 只是,她难道不知道,因为她又给自己下了不少毒,现在他体内蛊虫对他的影响越来越小了吗。 阿秽真想把真相告诉她。 算了,先让那女人多高兴几天吧! 想着,少年用骨节分明的手拉上衣襟,盖住心口的鼓动,只当无事发生。 仔细把信收好,他靠在软椅上阖上眼。 - 此时,另一处雕栏玉砌的院子。 美艳女子挑眉,“绥州?” 她笑了笑,浓浓异域风情的眉眼,让她脸上流动着妖媚之感。 “可打探清楚他派人去找谁吗?” 下人缩了缩脖子,说道:“……没有,阿秽少爷那个奴才谨慎的很,跟丢了。” 砰! 豫王妃重重放下茶杯,冷冷地吐出两个字,“废物!” “去查。” 面无表情地发出命令,屋里的气氛瞬间凝滞。 她不允许那个贱种逃出她的手掌心! - 豫王府风起云涌,此时竹溪村村霸念姐还在研究那本万蛊经。 打开瓯子,瞧着打败不少毒虫的金黄色小虫子。 “这就是金蛊王吗,看着也没多厉害啊。”她小声嘟囔一句。 蓦地想起萧谨之让自己看的药方,似乎有个和这玩意儿很像的药引子,沈念神情微顿。 仔细想了想。 “长得像但应该不是,那药引是怎么形容的来着,‘其身似小蛹,如蚁大,通体透明,圆胖,含剧毒。’” 这颜色不一样,肯定不是吧。 沈念有些失落,把抓来的毒蜘蛛毒蛇毒蜈蚣……一股脑丢进瓯子里。 那金色蛊王看着不大,一个照面就灭了那个毒蜘蛛。 随后慢悠悠地朝毒蜈蚣扭去。 表面无害,实则气势汹汹,一出手就要命。 沈念看着瓯子里大发神威的金蛊虫,眼里满是兴奋。 太好看了! 咚咚咚!门突然被敲响。 沈念意犹未尽的收回视线,盖住瓯子,起身开门。 门外是沈坤,“念姐儿,该吃饭了。” 一听要干饭,沈念那点没看全乎的小遗憾瞬间消失。 “走走走。” 沈坤没忍住笑出来。 沈念没理会他。 这有什么可笑的,吃饭积极又不犯法。 刚到庖屋,满哥儿端着盆过来,白嫩的脸上笑容乖软。 “阿姐,洗手。” 沈念见他小小一只,步子都站不稳了,上去接了盆儿,“谢谢满哥儿了,我自己来。” 沈坤见弟弟眼睛没有他,上去揉了揉满哥儿的脑瓜子,气道:“没看见我啊?” 满哥儿扒拉开二哥的手,“二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