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姐夫身上的灰色麻布衣服,问道:“姐夫,大姐是怎么没的?” 他与沈春娘感情是淡,可好歹一条人命没了,不说多悲痛,惋惜还是有的。 刘雷也是现在都不敢相信……那个折磨家里好几年的恶妇终于死了,神情恍恍惚惚。 “从沈家回去后,她被逃荒的几个流民抢劫,争执的时候被砸破了头。 家里给她请了郎中,郎中留了药,还说她这几天不能吃荤腥。 可你姐闹着要吃肉,没办法,我娘只得把家里下蛋的鸡杀了。 那晚,大半只鸡都让她吃完了,她还说第二天要吃鸡汤面,谁知当晚就发起热……” 说到这里,他停了下来。 沈念纯粹好奇地问:“发热没再请郎中吗?” 刘雷苦笑,“你大姑看不上我,一个人占一个屋,我在庖屋铺了稻草将就,不然也不会……” 沈家人说不出心里什么感觉。 沈二扫向姐夫的手,那双手红肿,上面裂开一个个口子,干裂的地方还渗着血。 再看他的脸和耳朵,都是冻伤。 “姐夫怎么不穿棉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