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好好,姑且就当如此。”荣亲王让着王妃,不与她多辩驳。 伸手捏捏王妃滑嫩的脸,温声道:“现在可听见了?子显不是本王的孩子,他的身世特殊,以后你就知道了。” 荣亲王妃心底的石头被搬出去,浑身都轻盈起来。 一直压抑的情感疯狂喷涌。 她倾身抱住荣亲王的脖子,将脸贴在男人的颈子上,声音轻柔了好几个度。 “听见了,我很高兴,特别特别高兴。” 觉得自己应该给王爷道歉,紧接着闷声道:“对不起,我应该信任夫君。” 荣亲王揽着她,只觉得满足,“不关你的事,是我没注意你的情绪。” 怪不得以前他总觉得跟王妃之间好似隔着什么,原来是有误会。 温存了片刻,荣亲王幽深的眸子直视王妃。 语气有些重,但也带着深深的怜惜。 “以后不管什么事,我希望你直接问我。我性子粗,怕不经意伤了你。” 王妃心口一片酥软,只觉得有根特别特别软的羽毛,在心尖儿扫着。 “好。” 夜已深,屋里的人有说不完的话,细碎的声音传出。 起夜的关嬷嬷听了一耳朵,老脸布满笑容。 ……真好啊! - 这边,荣亲王醒来,中都殷家倒了大霉。 一连两日,殷家小辈接连出事,一个两个的,不是断了腿,就是毁了容。 殷太后得知此事,暴怒。 “给哀家查!” 孟总管从这一系列事中,察觉到殷家被动了,眼里闪过精光,“是。” 浅浅应了一声,转身去办事了。 是得查。 慢、慢、的、查!! 富贵华丽的屋子里,殷太后脸色阴沉,不耐地扫落桌上的杯子。 浅青色、泛着淡淡流光的杯子,噼里啪啦落在地上,变成碎渣。 “该死的!到底是谁在针对我殷家。” 皇上动手了?还是萧执这个小兔崽子? …… 忽的想到殷家这些年得罪的人不少,她脸色一僵。 想了想,殷太后吩咐宫人:“传哀家懿旨,召殷大人进宫。” 她口中的殷大人是她的亲大哥,朝廷一品大员,也是殷家的家主。 “是。”宫人忙应下,去传太后懿旨了。 消息很快传到御书房。 太子眼里闪过深沉,嘴角轻勾,淡淡道:“殷老太婆终于急了,果然还得是谨之。” 出手就是狠。 刚好,谨之瓦解表面,他和父皇暗处撬殷家根基,早晚…… 当今笑了笑,“谨之护短,殷家敢动你皇婶儿,他如何会轻描淡写的放过那些人。” “还好皇叔和皇婶儿离开了,不然殷家肯定会狗急跳墙,平白的恶心人。”太子嫌弃地说。 由此可见,老天都看不过殷家了。 “是啊。”当今附和,想到不知道情况的亲弟弟,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你皇叔体内的蛊解了没有……” 可恨的是,他作为一国之君,竟连到底是谁给弟弟种的蛊都不知道。 其实这也怪不到当今头上,荣亲王当年是在边关中的蛊,等他们派人去查,早就晚了。 太子也担心,但是他相信谨之,于是说:“一定会顺利的,没有把握谨之不会让人把皇叔接过去,或许再过不了多久,皇叔就回来了。” 说到这里,他眼里出现光芒,竟是期待不已。 皇叔是大越的保护神,一旦醒来,北陵必定会派人求和,到那时……皇叔一家肯定能回中都吧。 希望等皇叔一家回来,他和父皇已经肃清殷家了。 当今:“希望如此。” - 竹溪村。 这日。 柳国公的人抓到一行夜探村里的匪徒。 这伙人是在沈家二房门口被逮住的,柳绍行得知此事,目光冷沉,连夜审问。 “你们是何人,夜探沈家意欲何为?” 厅中间,一行五人烂泥一样地伏在地上,鼻青脸肿,看不出本来面目。 吴大知道自己碰上硬茬了,垂着脑袋,如丧考妣。 人都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心里想着中都的贵人,吴大顶着猪头脸,头铁地说:“我劝你们别多管闲事,沈家人得罪了中都的贵人,是贵人要他们的命,你们最好不要……” 威胁的话还没说完,被柳国公府的护卫队长赏了个大比兜。 “不要你老娘!” 啪!! 又是狠狠一下。 “吓唬谁呢,能派出你这猥琐瘪三,老子还真不信你主子能是啥齐整的人。” 敢预谋伤害他家大小姐,简直找死! 一怒之下,砰砰砰砰,蒲扇般的大掌一个接一个,扇在吴大一众的脑瓜子上。 “快说,是谁派你们来找事的?” 表情凶狠的不得了。 护卫队长力气大的很,又是习武之人,打人那叫一个疼。 吴大几人脑瓜子都被拍懵了。 在心里把瞎传消息的沈光耀凌迟了千万遍。 娘的,他就不该信这孙子。 “我们没想咋……” 狡辩的话还没说完,又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