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邱时站了起来。 “嗯。”胡小岭点头。 “走，出去转转。”邱时走过去打开了门。 门外站着镇长和一个老。 邱时愣了愣，平时很少能看孩子，同样，也很少能看老人。 个老看着比失踪了的老头儿的年纪都大，脸上皱眉很深，眼睛也很浑浊，邱时有些不确定她还能不能看东西。 “孩子，要出去啊？”老问。 能看的。 邱时顿了顿：“嗯。” “他邱时。”罗镇长说。 “哦，”老凑近他，盯着他的脸，“长么大了……” “的，都二十多年了。”罗镇长说。 “还挺像的。”老伸手往邱时脸上摸过去。 邱时往后仰了仰，躲开了她的手。 “哎！”胡小岭抬起胳膊拦了她面前，“怎么还动手动脚的！” “有事儿？”邱时拍了拍胡小岭，看着罗镇长。 胡小岭让开了。 “聊聊？”罗镇长说。 “嗯。”邱时退回了屋，坐了椅子上。 老进屋后眼睛也一直停留邱时脸上，盯得他有些不自。 “说完正事儿看吧，”他说，“要不边看边说也行，别光盯着。” “个脾气也像，”老笑了起来，“邱家的男孩子都性格。” 邱家的孩子？ “你的名字我起的呢，孩子，”老说，“时不我与，邱时，你还有个弟弟，叫邱与。” 外城的教育水平的确如邢必说的不行。 邱时没说话，靠椅子上看着老。 他不知道时不我与什么玩意儿。 过了一会儿他动了动，把腿搭了旁边的床上，摸了根烟出来点上了：“接着编。” “我你奶奶。”老说。 “离谱了啊。”邱时叼着烟皱了皱眉，差点儿呛着。 “奶奶什么？”胡小岭问。 “爸爸的奶奶。”老说。 胡小岭也拧起了眉，对于他们来说，连父母都不一定有的人，爷爷都陌生的词汇，还爸爸的奶奶奶奶…… “你还不如说我奶奶，”胡小岭说，“我起码还知道我爸谁，你非扯时哥，不随便编吗？” “你对感染免疫，对吗？”老看着邱时。 邱时挑了一下眉毛，看着她。 胡小岭吃惊地转过脸。 邱时抽了口烟，不急不慢地抬眼看着老：“你们云城的探子不少吧？” “你出生遂水城，”老说，“感染开始后才建立的，那生活着很多感染区逃出去的健康人类，还有免疫人类。” 罗镇长兜摸出了一张纸质的地图，铺了他面前的桌子上。 邱时只扫了一眼，发现地图跟老头儿行李箱的那张乎一模一样，只老头儿那张没有写地名。 而老头儿划了个圈，写着邱字的位置，张地图上，印着“遂水”个字。 “身衣服难受了。”赵旅扯着身上保障署的制服。 “主要不合身，我套自己的，挺舒服的。”肖磊倒很开心，他终于又能穿上制服了。 “干活，动作要快，我们没多少时间。”李风下了车，看着检查站滞留区的大批难民，人数比他想象的要多。 “怎么弄？”赵旅跳下车。 “找没问题的，找出四十个，”李风抛出自己的小宠开始跟随录像，“有问题的后视频给我指出来。” “行。”赵旅点头。 “不要让人看出来你觉得谁有问题。”李风交待。 “懂，你放心。”赵旅说，跟着李风往那边走的时候他又追了一句，“时哥东林了吗？” “了。”李风说。 “然后呢？”赵旅问，“安全吗？那儿什么情况？见着小岭没？” “去给我挑人，”李风停下了，看着他，“挑完了告诉你。” “操。”赵旅瞪了他一眼，往那边走了过去。 “我呢？”肖磊问。 “你……”李风转脸看着他，过了秒才说了一句，“你心也挑，看跟赵旅挑的能不能对上。” “考验吗？”肖磊问。 “……。”李风拉了拉外套，并没有走过去，只站原地看着赵旅那边。 “你不过去吗？”肖磊往前走了步回头问他。 “脏了。”李风说。 肖磊看了看他的睡衣，点了点头：“哦。” 赵旅大摇大摆地城防署的人中间穿了过去，开始挑人。 李风抱着胳膊看着那边的人，说实话，他看些人都有点儿不清谁谁，都一样脏的脸，一样灰扑扑的衣服，表情都只有简单的种，或麻木或企求。 他不知道些人为什么非要来云城，一个自己完全不了解只存于想象中的地方，一厢情愿地相信他们最幸福的庇护所。 早已经容不下些人，他们的命运决定要去云城的那一刻已经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