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买得起。”老人拐杖架得不甚熟练,上身摇晃了两下,堪堪在货架停稳。身高不及他胸口的男孩忙掉开脑袋,更用力扶住老人胳膊:“不要,这些东西又贵又难吃,我才不想蛀牙呢。” 」 夏星燃垂目看着手上的“小恐龙”,一时些神。 “你们年轻人爱管这叫什?怀旧零食是吧。”吴凯岚拧紧杯盖,以为他在怀念童年,“既然你感兴趣,就拿回去自个儿怀念吧。先说好,一口气全吃了,你这个年纪糖吃多了容易长痘,敢影响拍摄你就等着吧。” 一听可以把糖拿走,夏星燃顿时高高咧起了嘴角:“谢谢吴导,我会慢慢吃的。” 意外没被俏皮话顶撞,吴凯岚竟然还些不习惯,他被对神采飞扬的模样感染了,也禁不住笑:“吃个糖就兴高采烈成这样,越说越像小屁孩了。” 说着搁下保温杯,检查起标记的影像编码:“行了,没什事快回去歇着吧,拍一天戏辛苦了,养足精神明天继续。” 不止是吴凯岚,当晚收工后,许多工作人员也仍在顶着夜色各自忙碌。为了确保剧组这台大机器的良好运作,每一寸小零件都在努力默默发热。 夏星燃刻意放轻脚步,穿办公区域的长廊,还没靠近一楼的电梯间,就听转角里时不时响起一阵喧哗的笑声。 “都说了吃不完,非点这多串,最后还不是要打包带回来。” “这什,待会儿分给其他人呗。正好还剩了两瓶酒,可以配着一起吃。” 说笑的内容隐约可辨,通音色,夏星燃认他们是在开机宴上加了自己微信的年轻演员,连饰演沈秋迟丫环的孔萱也在其中。 拍摄结束时,他们还邀请夏星燃一起去外面吃宵夜,不夏星燃以复盘为由拒绝了,眼下应该是他们吃饱了烧烤才回来。 “不如分小夏一份吧,他晚上忙完也该饿了。”孔萱提议道。 “还小夏小夏,叫这亲切不恶心吗?你以为人家跟你关系多好,热脸贴什冷屁股。”其中一名男演员嗤鼻道,“好心请他吃饭都不来,演个男二了不起啊,耍什清高。” 听那人语气不善,夏星燃下意识放缓了步子。 “又不是非要关系好才能这叫,小夏对谁都客客气气的,他才不在乎人怎称呼他呢。”孔萱被怼,话里也夹了刺,“你既然觉得恶心,那你以后见到他,就好好叫他夏老师吧。” 无论是按戏份,还是按角色的重要程度,像对这种始终在配角间打转的小演员,称夏星燃一声“老师”也不为。 “我管他叫老师?他也配?”男演员被踩了尾巴,些恼了,“他什值得我叫老师,笑话!” 孔萱冷嘲:“杜晟宇,不说的,单凭演技你比得他?今天他拍戏什样你又不是不知道,剧组里谁不夸他。” 叫杜晟宇的男演员抬高嗓门:“他演什了?不就是笑来笑去说几句话,一点儿难度没的东西就能体现他演技好了?” “好了好了,喝了酒都说话,真吵起来二天你们后悔的。”人在旁打圆场。 孔萱很给面子住了嘴,杜晟宇熄火还忍不住多贬低一句:“也就是那张脸生得好点,不然沈秋迟这角色他什事啊,鬼知道他靠的什进的组。” 正常人遇到这种情况,大多选择等下一轮电梯,避避尴尬。但夏星燃偏偏是“大多”以外的小部分,长腿一迈就从走廊拐弯踏去了。 “哎呀,那可真是太不好意思了,感谢爸妈给了我一张这好的脸。”夏星燃意笑得灿烂,浓翘的睫毛甚至在眼尾投下一勾浅淡的阴影,颜色明艳的小痣缀在眉心,整张脸透一股夺目绝俗的好看。 当事人骤然现,空气当即凝至冰点。 大家眼神直愣愣望着夏星燃,反应来后,又不约而同瞄向将才言不逊的杜晟宇。 作为另一位当事人,杜晟宇的心理状况还是相当混乱的,他一来没料到夏星燃会凑巧在场,二来惊讶夏星燃敢如此坦然走来。 “小夏,你这会儿才要上楼休息啊?”孔萱好歹是为夏星燃说了好话的,自然敢开口和他讲话。 夏星燃从容回道:“嗯,现在休息刚刚好,不然明天早起可要遭殃了。” 孔萱瞥了瞥杜晟宇,欲言又止。 “你担心,我一点儿也不觉得尴尬。”夏星燃还是笑吟吟的,“毕竟我没在背后议论人,该尴尬的另其人。” 话音落下,杜晟宇的表情已经不足以用“尴尬”形容了。 夏星燃还嫌不够,又意侧脸,和他眼对着眼道:“以后摆正态度,多说好话,没准下辈子就能用上这张脸了。” 真是好狠毒的话。 孔萱的担心荡然无存,她也学着其他三人咬紧牙根,以免嘴角翘得太明显。 “你什意思?”杜晟宇憋不住了。 “意思是,你说的那些话我全都听到了,这还需要我解释?”夏星燃反问。 “听到了又怎样,我说的也是事实。”杜晟宇破罐子破摔。 夏星燃声调挑高着“哎”了声:“可是你在微信上说的话和‘事实’不同哎。” 他掏手机,点开微信一一佐证:“你给我发那多消息,又是欣赏我,又是想和我交朋友的,我还当你对我印象不错呢。” 限的聊天界面里,满满登登的白色气泡,如同每日打卡似的,从开机宴晚上起就没间断。最讽刺的是,他在半小时才发来消息,说已经帮夏星燃打包了烧烤,稍后送去给他尝尝。 “表里不一可不行哦,你这样会让我误会自己潜力很大的。”夏星燃做作摇摇,一副很受伤的样子,“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