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一笑,道:“那你有点耐心才是,白玉天那傻蛋痴情的很,可别弄丢了。” 张燕儿微微忧伤起来,道:“就怕到头来空欢喜一场,徒劳无功,累己害人。” 胡家燕青将张燕儿的秀发拂了拂,微笑道:“妹妹,能和意中人相随相伴,就是到头来空欢喜一场,也是此生无悔,绝不算徒劳无功。” 卓一飞道:“青青,男女之事,不可强求,心意相通是为美好。” 胡家燕青道:“虽不可强求,但也不可轻言放弃。” “那行,你们聊着吧。”卓一飞起身,朝白玉天的房间走了去,小声唱道:“柳岸莺莺语,江面燕燕飞。若问那个好,莺莺燕燕归。” 白玉天坐在床上打坐练功,听到有人敲门,问道:“谁?什么事?” 门外的卓一飞答道:“净隐道长在修习功课,李老给柳青疗着伤,除了我卓一飞,还能有谁。” 白玉天下得床来,走去把房门打开,将卓一飞迎了进去。 卓一飞见桌上有茶壶茶杯,连忙坐了过去,倒了一杯喝上,道:“那马儿的事,可以说说不?” 白玉天坐了过去,也倒上一杯茶水喝上,道:“有什么好说的。几个穷鬼学了一身武艺,要去西北参军,保家卫国,建功立业。我见他们值得资助,就做了一回好人了。” 卓一飞又倒了一杯茶水,喝上一口,道:“可你这顺水人情也来的大了些,近二百来两银子,我都心疼着。” 白玉天笑道:“你有什么心疼的,马是你岳丈的,他那银子也是从别人那里赚来的,就当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好了。” 卓一飞道:“话是这么说。可参军入伍是为报效朝廷,该朝廷供给马匹,没我们什么事。再者,你也不想想,若不是朝廷那般残酷无情,害苦了我们这等贫民百姓,我们何至于流落江湖,为生计四处发愁,在刀尖上讨生活。” 白玉天给卓一飞斟满茶水,道:“朝廷于我们贫民百姓来说,是无情无义。可天下安宁,受益的是大宋天下的每一个人,保家卫国自然不光是朝廷的事情,每个人都该尽份责才是。” 卓一飞喝了一口茶水,道:“说不过你。” 白玉天喝过一杯茶水,道:“不是说不过我,是你懂这个理。” 卓一飞道:“不是说都喜欢加入禁军吗,这几人怎么选择去喝西北风了?” 白玉天答道:“我也搞不懂,但听他们说,那党项人在西北闹腾的厉害,叫什么李元昊的甚是厉害,将朝廷军队都给打败了。” 卓一飞有些惊愕,道:“这怎么可能。我听父亲说,那党项人人丁单薄,还不够我大宋军队塞牙缝的。” 白玉天笑道:“你啊,就是不过脑子。跟一般的江湖好汉过招,你我都能一口气撂倒几十上百个,那军队打仗自然也不一定由人多说了算。再说了,一百个人围着你打,真正能靠近你身的,就那么几个人,其他的除了站着帮腔,什么都干不了。” 卓一飞浅浅一笑,道:“也是,开起战来,作战的地盘就那么大,人多反而施展不开,除了成为活靶子,一点用处都没有。” 白玉天笑道:“所以啊,兵不在多,在于精。” 卓一飞道:“你既然敢将四匹马全部相送,那四人定是有些本事,可成为精兵了?” 白玉天道:“我跟他们比试了一场,那吴三箭无虚发,若不是我投机取巧,顶多打成平手。” 卓一飞道:“既有如此武艺,这马儿算是没白送。” 白玉天笑道:“那是自然,我们那么好的马,定该配个好骑手不是。” 卓一飞喝完杯中水,起身,道:“那你忙着吧,我回去睡了。” 白玉天起身相送,走到门口,小声道:“晚上记得动静小点,净隐道长跟燕儿睡在旁边,别害他们丢了睡眠,明日还有上百里的路要赶呢。” 卓一飞道:“说也奇怪,一触碰到青青的身子,就有如烈火对干柴,欲念纷飞,不管怎么克制,都无济于事,只好顺其自然了。”轻轻一笑,走了开去。 “节制,节制。”白玉天一笑了之,关上房门,回到床边。脱下外衣,吹灭灯烛,躺上床,真气运行于大小周天,心无挂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