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儿吃好早餐,坐在院子里品着茶水,悠哉乐哉。 张燕儿见白玉天两只手提满物品走了来,连忙飞奔过去,就想着帮白玉天分担点,没能如愿。只好走在一旁,高兴地说道:“白大哥,吃早餐的时候,李前辈说你打架一流,唱歌一流,舞剑一流,做饭也一流,不折不扣的一个才子。你觉得你像吗?” 白玉天笑答道:“本人江湖浪子一个,说些不三不四的言语讨美人欢心,马马虎虎,算不得才子。” 张燕儿快语道:“那你唱个歌,跳个舞,讨讨我的欢心,可以吗?” 胡燕青一旁接话道:“绝对不可以。今儿唱个歌,明儿跳个舞,后天定要半夜陪着喝酒。” 张燕儿朝胡燕青做了个鬼脸,朝白玉天道:“白大哥,不会的,别听青姐姐乱说。” 白玉天道:“真的不会?” 张燕儿道:“保证不会。” 白玉天欢声道:“那今儿给你唱个歌,跳个舞,以后不能再赖着我了。” 张燕儿欢声道:“好。”手往院子中间一伸。 白玉天放下手中的物品,朝院子里手一拱,欢声说道:“诸位英雄好汉,侠客豪杰,请你们一起做个见证,我白玉天今儿给张燕儿姑娘唱个歌,跳个舞,她日后不再纠缠于我。” 柳一金道:“唱你的跳你的就是,大伙儿又不耳背。” 白玉天深呼一口气,走到院子中央,将一套逍遥游掌法操演起来,前后出击,左右闪躲,上下腾挪,身法灵动飘逸,像极了舞蹈。歌声随着身形一起舞动,传唱开来: “南孔圣地,五路总头,衢州自古繁华。烟柳夹画桥,风帘卷翠幕,参差十万人家。云树绕江堤,船篙拨绿水,天堑有涯。市布珠玑,户列裙钗,竞相夸。山水相映成趣,看三秋桂子,百亩荷花。羌管弄情,菱歌传话,嬉嬉钓叟莲娃。码头行旅复,乘醉听箫鼓,吟赏烟霞。心底涂抹好景,携手归去养白发。” 大伙儿听着歌,观着舞,如痴如醉,简直梦幻一般。他们从未想过,眼前这个年轻人早已被人间烟火气熏成了一个俗人,毫无羞涩之心,大男子气概荡然无存,如若站在台子上,简直一个地地道道的戏子。 胡燕青见白玉天停了下来,说道:“白玉天,没让你到台子上唱戏,实在是屈才了。” 秦芳朝张燕儿好声问道:“燕燕姑娘,还满意吗?跟你心中的风流才子差了多少?” 张燕儿嘻嘻一笑,道:“要是穿上一袭长衫,手折纸扇,满口之乎者也,足以以假乱真。” 秦芳道:“满口之乎者也,那是死读书,读死书,我哥可成不了那般人物。要不将风流二字改一改,换成别的?” 张燕儿问道:“换成什么?” 卓一飞打趣道:“能换成什么。下流生花心,移情别恋,四处留情。” 白玉天道:“卓一飞,你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胡燕青道:“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那你狗嘴里吐个象牙出来啊!” 柳四火放下茶杯茶水,说道:“小子,废话什么,准备午饭去,好酒若没好菜,喝着无味。” 秦芳笑道:“哥,等会儿若有客人来,你岂能不加以接待一番。快点忙活起来吧。” 张燕儿道:“秦芳姑娘,不带你这样的,太欺负老实人了。” 明智上人道:“老实人好,勤劳出真知,淳朴守幸福,一生和和美美。” 白玉天走到食物旁,张燕儿小跑过来,抢着提东提西。 白玉天道:“刚才说好了的,你不再缠着我的。” 张燕儿道:“我哪缠着你了,做饭吃饭又不是你一个人的事。” 明智上人道:“去吧!你给他讲故事,他给你洗菜做饭。” 胡燕青打趣道:“妹妹,饭菜养身,言语养心,身心合一,共振共鸣。” 众人呵呵一笑,目送走两人的背影。 两人来到厨房外头,白玉天拿把椅子给张燕儿坐下,摆好一个大木盆,装好清水,将中午吃的蔬菜放入水中,浸泡一会儿,再拿个小凳子坐到木盆边,清洗起蔬菜来。 洗好蔬菜,白玉天送走张燕儿,将肉类整理干净,有条不紊地将该剁的跺好,该切的切好,再将各菜品该蒸的蒸好,该炸的炸好,该煎的煎好,该酱卤的卤好。觉得一应到位后,脱下围裙,漱洗一番,来到客厅前边院子里。 未时将过,午时到来,院子早已收拾得干干净净,贺俊伟、宁馨儿、贺夫人,古槐、净隐道长、黄庭道人、乐啸天、江氏三雄、杨怀陵、耿尽忠、林孝恬早已坐在了院子中。 白玉天跟客人一一见过,带着柳青走向了厨房,一阵忙活,将饭菜做好了来。 酒菜上桌,客人就席,围坐三大桌,把酒言欢,碗筷开动,饭菜入口,人人都想为白玉天的厨艺点个赞,热闹非凡。 人逢喜事精神爽,大家将话语说好,将酒水喝好,将饭菜吃饱,下得桌来。 胡燕青、秦芳泡来茶水,每人一杯喝上,欢声笑语塞满院落。 贺俊伟想起一事,从衣兜里拿出画像,递给白玉天辨认。 白玉天接过,不认识画上人,请教于明智上人。明智上人接过画像,细细辨认一番,因三十来年未见过贺振存,不好辩论。 张天昊接过画像,也好好端详了一番,小声说道:“是有些像,五官虽随着年岁的增长有些差异,但神态跟当年一点未变,眼睛里尽是狡黠之色。” 白玉天心想,青龙堂来到衢州府,打的就是龙威镖局的主意,定在衢州府呆了不少时日,便将画像拿给杨怀陵看,看他是否见过贺振存的真容。 杨怀陵接过画像,偏着头看了好一会儿,似乎记起了点什么,道:“此人好像在那里见过,就是一时半会儿记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