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玉天走了过去,见卓一飞身姿优美,步伐轻盈,出手利落,好一副练家子模样。一个兴起,拔出腰间桃木,道:“卓一飞,一个人单练多没劲,有没有兴趣比划几招?” 难得白玉天今日有如此兴致,卓一飞假借停顿之机,疾速一剑攻去,中门直入。 白玉天闪身避开,避实就虚,侧旁一剑回礼。 卓一飞来者不拒,身子微斜,半个走圈,剑尖斜进,径指白玉天腋下。 白玉天桃木竖立,一个格挡,剑尖下挑,左脚向前迈出一步,一剑平直刺出。 卓一飞脚尖往后一点,向后飘出,回剑拨开白玉天的剑锋。 白玉天乘胜追击,连刺数剑,剑影如潮,覆盖住卓一飞前身七八处要穴。 卓一飞飘移一路,退无可退,腾空跃起。 白玉天毫不让步,腾空跃起,跟卓一飞斗在空中。 卓一飞这几天得到谢慕白的指点,剑法又精进了不少,连出数剑,竟然跟白玉天打成平手。 谢慕白见卓一飞败相已现,等两人落下地来,轻声说道:“今日就此罢手,明日多的是。” 两人相互一个拱手,同一句话:“承让!” 胡燕青走了过来,欢言道:“师傅,你渴了吧,喝茶去。”挽着谢慕白的手臂,朝座椅那边走去,白玉天与卓一飞收起宝剑,跟其身后。 四人走到椅子边,江莹莹给谢慕白奉上茶水,张燕儿给白玉天奉上茶水,胡燕青给卓一飞奉上茶水,六人坐了下来。 江莹莹道:“哥,谢前辈说,明日吃过午饭,就赶往黄山,让三叔他们在山中养伤,不仅可省下银子吃点好的,还可图个清静,享受个自在,观赏一下黄山的奇秀景色。” 白玉天考虑到宁镇安他们伤势过重,不宜挪动,道:“谢老,要不疗养个两三天再走?” 谢慕白道:“小子,我看你口袋里的银子花的也差不多了,还是省着点用。免得离开了这里,就得像我一样口袋无钱,一心想着蹭饭吃。” 四十来人的住宿与吃喝都是银子,一天下来就有些吃不消,别说后边的日子还长着,确实应该为之未雨绸缪一番。 白玉天摸了摸口袋,笑容一脸地说道:“谢老,要不我明天好好学学那些行脚僧,跟那些大户人家说声好,道个平安,化化缘去。” 谢慕白微微摇了摇头,喝了两口茶水,正儿八经地说道:“你想怎么做,是你的事,本也管不着。但若是你抢了人家的东西,人家请我来抓你,你说,我是抓啊还是不抓?都说人要脸,树要皮,千万别让我这张老脸往后没地方搁。” 卓一飞道:“师傅,小白就是一张嘴不值钱,行为干净的很,你千万别信以为真。” 谢慕白厉声道:“身为江澄清的传人,往后这种话不仅不能说,想都不能想。”言词干净利索,看似是说给白玉天听的,半半也是说给卓一飞听的。不过还好,两人都是聪明人,一听就明。 “上梁正,下梁不歪。”白玉天喝完杯子里的茶水,微微一笑,起得身来,道:“那大家早些歇息,明早起程,赶往黄山剑派看风景。”迈开脚步,朝着卧房走去。 剩下的五人将茶水喝好,一个话别,走向各自的卧房,留给院子一片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