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会寰区之异味,悉在庖厨。花光满路,何限春游;箫鼓喧空,几家夜宴。 一路观赏,盛景入眼,妙音入耳,白玉天毫无意识地感慨道:“哎!伎巧可惊人耳目,侈奢可长人精神。” 一位路人呵呵一笑,美言道:“想必这位公子是外乡来的吧?” 白玉天笑答道:“正是。” 路人道:“那你得多住些时日,要是赶得好,或是赶得巧,保不定还能一览圣颜。” 白玉天道:“哦!大哥,你这怎么说来着?” 路人道:“瞻仰天子的仪容,有两个时机。一是上元节之夜,圣天子登楼观灯,或亲临金明池检阅水军操练。上元节已过,要待明年,不说也罢。” 白玉天问道:“还有什么时机?” 路人笑答道:“天子出宫,要么郊外祭祀天地,要么每年四孟的宗庙祭礼。” 白玉天笑道:“这真来的不是时候,春季已过,秋来又有好长一段时光,怕是无缘见到圣天子容颜了。可惜,可惜,可惜至紧!” 路人笑道:“公子切莫泄气,等到下回找准时机再来,定能得尝所愿。” 白玉天微微一礼,笑答道:“那是,那是。” 路人欢欢一笑,走离开去。 走在一旁的古槐道:“皇帝有什么好见的。见了要为他卖命,不见还只为他纳钱纳粮,虽永远吃着亏,出汗总比卖命强。不见也罢!” 白玉天笑道:“古老说的极是,这种人不见也罢。” 黄庭道人笑道:“古老,有多少人伸着脖子等着皇帝赐见,为其卖命。你俩倒好,连见面的机会都不愿意给人家,人家岂不要伤心一辈子。” 乐啸天道:“他躲在深宫,成为有冕之王,荣华富贵享用不尽。我们行走江湖,成为无冕之王,日夜操劳却不得三餐温饱。他不来见我们,还要我们厚着脸皮去见他,这不是作践人吗!” 明智上人道:“乐啸天,人家可是上天之子,理应享受荣华富贵,有什么好妒忌的。” 乐啸天道:“李老,过好过歹都是过一天,我妒忌他做什么。你老多想了。” 众人一阵说笑,过得龙津桥,入得内城,在东大街找了一家大客栈住下。 漱洗一番,整理好仪容,用过午饭,蒋龙威带着手下十来个镖师押着镖银前去户部交差。到得户部,一应交接,清理好银两,要回户部签收回单,回到客栈,天色已黑。 想着押镖一路惊险万分,众豪杰前来助拳,流血流汗一路,太过难得。蒋龙威在客栈里大摆筵席,以作酬谢。除了三个女人和一个小孩,其他人都喝了个酩酊大醉,散去之时,脚踏云步,不是有店小二时不时提醒一二,差点连房间都走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