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两人喝过一杯茶水,崔莺莺问道:“怎么样,心想事成了没有?” 白玉天笑答道:“有道长亲自出马牵线搭桥,想不心想事成都难。” 五山道人说道:“小子,你今晚打算跟谁一起睡啊?” 白玉天笑答道:“娘子就是温柔乡,自是......” 五山道打断其话来:“今晚还是别温柔乡了,去跟星月为伴吧。” 白玉天道:“道长,你此话何意?” 五山道人说道:“昨晚两个孩子行刺失败,皆因本事不济所致,府衙守卫若是以为刺客不过如此,不敢再来,免不了麻痹大意,守备松懈。一旦有人反其道而行之,出其不意,攻其不备,那先前所做的的努力岂不都白费了。” 白玉天微微一想,觉得五山道人的话甚有道理,快速倒了一杯茶喝过,向四人用微笑话个晚安,起身跨步朝厅外走去。 崔莺莺好像舍不得跟白玉天分开,跟了出去,喊道:“等等我。” 白玉天回身说道:“晚上风大,你就不怕吹坏了你那娇美的容颜?” 崔莺莺走上去,一把挽住白玉天的手臂,趣语道:“若是一晚就给风儿吹坏了,那它也太娇弱不堪了,往后定是守不住的,那还不如早些放手,早些图个自在。你说是不?” 白玉天温温一笑,拂了拂崔莺莺的脸颊,欢声道:“娘子的容颜,做相公的除了欣赏,就是随着娘子一起爱护,没有做主的份儿。娘子若觉得顺其自然、图个自在的好,身为相公,除了叫好,就是大力支持。”继而将“你说是不?”还了回去。 崔莺莺欢欢一笑,搂着白玉天腰身说道:“那走吧。” 白玉天将崔莺莺搂进怀里,边走边说道:“走可以,不过你得答应我,让我一晚上都能抱着你,时时刻刻感受到你的温柔,幸福到心眼里去。” 崔莺莺道:“那要是睡着了怎么办?” 白玉天道:“睡着了也搂着,能行不?” 崔莺莺道:“那你得唱首歌儿给我听。” 白玉天笑道:“我妈虽能歌善舞,可从未教给我这些,我就在村头种地的大叔那里学了一首歌,学了一支舞,就怕你不喜欢。” 崔莺莺道:“你又没说什么歌,那知道我喜不喜欢。” 白玉天道:“书上说,夫大人者,与天地合其德,与日月合其明,与四时合其序,与鬼神合其吉凶。二十四节气歌,喜欢吗?” 天地与我并生,而万物与我合一。 崔莺莺也是苦命的孩子,人与大自然和谐相处是一种正确的选择,早已深有体会,那有不喜欢的道理。于是说道:“喜欢,你唱吧。” 出得馆舍,一眼看向四周,路上不见行人,白玉天松开崔莺莺,牵着她的手朝知州府走去,边走边唱道:“立春-雨水-惊蛰,春分-清明-谷雨,立夏-小满-芒种,夏至-小暑-大暑,立秋-处暑-白露,秋分-寒露-霜降,立冬-小雪-大雪,冬至-小寒-大寒。” 崔莺莺见白玉天停了下来,问道:“还有吗?” 白玉天接着唱道:“春雨惊春清谷天,夏满芒夏暑相连。秋处露秋寒霜降,冬雪雪冬小大寒。每月两节不变更,最多相差一两天。上半年来六廿一,下半年是八廿三。” 崔莺莺听过,欢声道:“这歌好,以后要多唱唱。” 白玉天道:“唱多了,就变成那靠天吃饭的农户了,你会过得习惯吗?” 崔莺莺笑答道:“什么样的生活都是适应过来的,现在想着可能不习惯,不过适应、适应,说不定就适应过来了。你是说不?” 白玉天道:“也许是吧。看我爹一天到晚那快乐劲,真就跟你说的差不多,适应、适应,真就适应过来了。” 崔莺莺嘻嘻一笑,打住脚步不走了。 白玉天问道:“怎么哪?” 崔莺莺娇声说道:“背我。” 白玉天在崔莺莺脸上轻轻一拂,转身让崔莺莺爬上他的后背,步子欢快地朝知州府走去。两人欢声笑语一路,沉寂的夜色因有他俩的存在而生机勃勃,活力无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