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热…… 于窈之感觉自己此刻正身处火炉之中,铺天盖地的热浪朝她袭来,让于窈之忍不住惊颤。 “唔。” 于窈之蹙眉。 混沌中,于窈之感觉,一双粗糙的手从她的身上游走而过,从脖颈、至锁骨、再到春色中最糜烂之处…… 冷意与滚烫相互触碰,让于窈之的喉咙里不由自主溢出一声呜咽。滚烫的身躯朝她压来,鬓边散落的发丝被撩起。 这个梦……好真实。 下一秒,一阵刺痛,朝于窈之袭来。 于窈之猛的睁大双眼。 混乱中,她看见自己的身上压着一个男人。周围的环境昏暗,于窈之看不清男人的脸。她压下心头的恐惧,常年独居让于窈之警觉的意识到,身上男人对她的态度并非情欲,而是杀意! 寒光乍现。 眼看匕首即将扎在她的喉咙上,于窈之顾不上其他,抬起手用力朝男人推过去。 男人没想到于窈之会突然反抗,他后撤两步,于窈之这才勉强看清楚屋内的陈设——破败的土屋、摇摇欲坠的木桌、毫无现代气息!还有男人身上穿的,赫然是古人穿的嫁衣! 她穿越了? 月光洒在男人的脸上,衬得那张脸清冷、矜贵、杀意凛然。 一阵刺痛朝她袭来,在接收完原主的记忆后,于窈之气得想骂娘。 这尼玛是什么要命的烂摊子! 身体的原主和她同名同姓。 这男人是村后一窝土匪从外面抢回去的压寨夫君,因为长得好看,被原主相中。 原主脑子一热,在土匪女儿的大婚夜抢亲后给人下药,抢的时候被土匪头子打伤,啥也没做就死了。 于窈之翻了个白眼。 她堂堂特工,也不知道招谁惹谁,摊上这么难整的破事。 男人眯起双眼,又要强攻。 于窈之忙避开攻势,佯装愤怒:“好啊,我好心救你出狼窝,你却想杀我!” “救?”男人的声音富满磁性,却也冷得瘆人。 “难道不是吗?”于窈之拿着不是当理说,一副硬要男人承认的模样,“你流落土匪窝,若不是我救你,你现在早就被土匪杀了!” 见眼前的妮子硬要颠倒是非黑白,往自己脸上贴金,谢兰舟被她气笑了:“若我没记错,我们才进屋,你就把我往床上带……这也是要救我?” 这男人的确长得好看,加上那副戏谑模样,让于窈之呆了半晌。 原主长在乡野没见过什么世面,他怀疑原主觊觎他,这很合理,也是真相。 但是再怎么合理,于窈之也得给他圆过去:“我之前为了救你,被那群土匪打中,身上留了暗伤。我刚才是疼的,所以才会往床上倒!” “那给我下药也是疼的?” “我一个乡野村妇,分不清药都是什么,你当时病恹恹都快死了,我只能随便往你嘴里塞,想着万一能救活,可谁曾想,你运气居然这么差!”于窈之胡搅蛮缠,谢兰舟得理不饶人。 做特工这么多年,她凭借自己的这副三寸不烂之舌,不知渡过过多少危机,却偏偏拿不下眼前人! 这男人虽然看上去弱,还曾被土匪绑走。 但其实,此人神思内敛,瞧不出深浅,绝对是个大佬。 乍看之下,于窈之并没有太大把握能一击反杀。 麻烦! 难不成她刚穿越,就要命丧于此了? 于窈之刚准备继续开口诡辩,更麻烦事儿却来了! “于窈之,还不快滚出来!”门口,叫骂声忽至,于窈之偏头,透过墙上的大洞往外看。 门外,土匪头子的女儿姜雪燕一身嫁衣如火,身后还跟着一帮五大三粗的土匪:“敢动手抢人,现在却做起缩头乌龟了?” “你再不出来,我就把你这破屋砸了!”姜雪燕还在屋外叫嚣。 于窈之眼珠一转,道:“若我有办法让那群人退去,是不是就能证明我是不小心的了?” 谢兰舟瞥了她一眼,没有否认。 见此,于窈之动手,推开了面前的木门。 于窈之冲出去后,谢兰舟迅速躲到了门后,找了个既能快速脱身,又便观察于窈之的位置,静待蛰伏。 烈烈火光照在于窈之的脸上,衬得她双眸清澈,气质非凡。 “于窈之!还不把人还我!” 于窈之红唇勾起,整张脸瞬间明媚起来,她道:“我睡都睡了,二手货你也要?” 她这话是故意的。 谁让那个狗男人从一开始就想杀了她。 姜雪燕气得脸都绿了,当即想要杀人:“既然还不了人,那你就去死!” 于窈之后撤半步,躲开姜雪燕的攻势。 “人我没办法还你一个完整的,但我能治好你爹的暗伤!” 姜雪燕一怔。 一旁的姜首领也愣在了原地。 “你爹的伤,我粗略估计应该是半年前受的,这伤,刚挨上的时候并无伤口,是后来才开始肿胀的。再之后,伤处消肿,可是一到下雨、升温、降温等恶劣天气时,依旧会有不同程度的痛。” 原主唯一的优点就是记忆力好。 抢亲时,原主曾瞥到过姜首领肩膀上的暗伤。 这暗伤折磨他日久,姜首领眯起双眼,问道:“你真能治?” “能。” “三七、冰片、麝香、白及……”怕她们不信,于窈之迅速报出好几个药名。 屋内,谢兰舟眼眸一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