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太快了!” 这次出门,周清都没有带上清音,长安城那边也需要一个人手看护,更何况还有她的闺蜜正在蜕变之中,清音确实也不好离开。 算得上是孤身一人,周清都的脚力也是越发的惊人,短短时间就翻山越岭,以掠空的速度前行。 不过区区的半个时辰左右,就已经来到了醴泉所在,更是默默的注视着病道人的动向。 “从醴泉县城到三乡泽,哪怕是提前知道了消息,他们要到这里也应该得花个两三个时辰。” 之前的那一战绝对没有超过一个时辰,考虑到飞鸽传讯的时间,加上周清都到这里的时间,满打满算前后也就间隔了两个时辰,除非是第一时间就确定了目标,否则不会这么快。 要么就是... 周清都的眼中闪过了一丝异芒,看向了三乡泽那边的所在。 要是真如他猜测的一样,那么只要真的顶住了这一波,接下来太平教起义就真的能掀起来,如果顶不住... ‘那就是如历史上一样...’ ‘开元二十四年(公元七三六年)五月,醴泉(今陕西礼泉)人以迷信妖术作乱,驱掠路人,将趋咸阳,村民走告县官,焚桥断路以拒之,其众遂溃。数日,悉擒斩之。’ 当然,这次他们的机会确实不小,因为那醴泉县尉或许是太过自信于李唐的兵烽,又或者是太过小觑了这些作乱的乡民,犯下了平乱的大忌,那就是... “分兵了!” “他们肯定是分兵了...” 三乡泽内,已经提前察觉到了醴泉的兵士将至,病道人开始与身后的乡民分析,要知道这靠近长安左近的乡野间,也有不少人曾经是入过伍的老卒。 而这些老卒大部分落入乡间内也会成为里正,或者村长之类的职务,往往威望极高。 也正是因为有了他们的存在,三乡泽的诸多青壮才能集结起来。 如今听到病道人的分析,这些老卒们也是点了点头,固然是离开了烽烟已久,他们的眼光经验却还在。 知道这位如今异军突起的太平教香主后生说的没错,醴泉县城留下的兵卒本身就不多,靠近咸阳和长安两地,为了维持治安一共也就三百左右的人手。 长期训练加上锻炼还有钱粮消耗,一个县城维持这个规模的兵卒已经不算少了。 为了维持住县城的安全,至少也得留下一半甚至是两百左右的兵卒,能够调出来的兵卒恐怕也就是一百左右,关键是其中威胁最大的甲士数量,不过就算是这样。 能够这么迅速的来到三乡泽,要么就是他们孤注一掷,把所有兵力目标就直指他们这里,要么就是干脆分兵几股,分区域和方向来镇压各地的乱象。 按照这些老卒们对于大唐的骄兵悍将的了解,分兵是最有可能的答案,并且分的不止一股兵! 要知道虽然如今已经是募兵已经开始完全代替府兵的情况,可实际上多地残留的府兵家族依旧不少,真正有战斗力的也是这一批人。 只有真正面对了才知道,那些从小就锻炼拳脚,学习将门修行之法的杀人兵器到底是些个什么存在。 那是真正的杀才! 所以按照常理来说,他们分兵也可以轻易的镇压这些乱民。 要最快的镇压各地的乱象,这种分头出动确实是效果最好的了。 但...这次被逼到了墙角的醴泉各地乡民们,并不是毫无反抗之力,太平教的教坛同样也储存了不少的东西,比如...一些最为简单的兵器! ... “就算是分兵了,靠现在这些人手,要打退那些杀才,怕是也得付出巨大的代价...” 曾经领兵当过先锋小官的里正,满是沟壑的眉目里也是凝重。 “所以得逼退他们,而不是真正血战打退!” 病道人定下了作战的流程。 “但是必须做好血战的准备,或者说不管对方怎么想,我们得做好血战到底的想法再打!” “不然没有一丝的机会可能逼退这些家伙!” 置之死地而后生,这也是醴泉乡野这些乡亲们唯一的机会。 太平教想要挣扎着涅槃重生,也得经过这么一场血火试炼。 “准备吧,眼看着烟尘已经要到了。” “让青壮能带上的都带上,箭法好的倚着高点,准备狙击前锋!” 有经验十足的老兵卒出马,很快一个看着像模像样的防御阵型也被排列开来。 紧张的青壮们握着手里的东西,很快就手心湿了一片,也有之前和世家大族护卫队打了一场觉得不过如此,正期待醴泉折冲军到来的。 但是不管是这些老卒还是病道人都很清楚,这也就是一个样子货,关键还是看第一次接触的时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 “太平教主那边什么意思?” 醴泉县城的几个世家的当家人,简单的碰了个头,说是碰头他们都没有将那点闹事的刁民放在眼里,只是找个由头一起喝酒,顺便商量如何对付如今的醴泉县令而已。 “哼,收了吾等的好处,他自然是不会出手。” “甚至他还得感谢我们,帮他清理了一下杂乱的教众了!” 视人命如无物的醴泉上官家当家人,轻蔑一笑,显出了他对这些泥腿子的不屑。 “正好因为有太平教这么个东西,乡下那些贱民对我们都不够敬畏了,既然长成了韭菜,该割就得割!” 另一名醴泉赵氏的当家也点头认可。 “况且就这么些东西,能干什么?” “要不是那些蠢货不敢下死手,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