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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吃鱼(2 / 3)

果然居。城里什么都贵,她也不想在这耗着。

秦九叶将手里的豆子热情放到对方手中,语重心长地拍了拍。

“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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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斜,最后一辆牛车晃晃悠悠驶进六里坉的街口。

这里是南城中有名的“聚宝坑”,穷人家孩子的欢乐场。

十个城南坊间出身的孩子,七八个都知道六里坉的那个大坑,若得了闲便是跑上一个时辰也要来这里蹲着守着,只因这里乃是城中富贵人家倾倒垃圾的地方,而对于那些有钱人来说已是垃圾的废弃之物,对六里坉的人来说可都是宝贝。

除了那些半大孩子,平日里也常有些乞丐流民聚集在此,等着那些马车上丢下来一只只破烂袋子后,便像嗅到剩饭剩菜的野犬一样一拥而上撕开袋子,看能在其中翻找到什么。

有时是一些旧衣物、有时是一些零零碎碎的盆钵匙勺、有时是一些生了虫的米面谷子。这些东西折旧送去市场有时也卖不上几个钱,不如丢在此处来得省心,有些富人家甚至将此举当做行善,每月都会来上几趟。时间久了,这六里坉的人都认得出城里有钱人家的马车,只要有车驶过街口,便一个个抻长了脖子去看。

只是今日,每一个蹲守六里坉的人都缩在角落,任凭那沾了黑灰的麻袋堆成了山,也无人敢上前翻弄一二。

只因如今那大坑的中央站着个长刀在手的女子,一只麻袋被抛下,她便凌空挥出一斩,那麻袋落地时便似一只漏馅的包子散作一地。

牛车上最后一只麻袋也被扔入坑中,卸货的大汉拍拍手、抬头望见那坑底另外一人时,整个人明显一愣。

那是个锦衣华服的年轻少爷,浑身上下的穿着很是讲究。他是个粗人,虽压根不识货,单瞧着那些光鲜的颜色也能看得出,那同他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这样的人,待在这里做什么?是哪家的公子少爷喝醉了在此发酒疯吗?还是官府也瞧上这片地了,派人来勘察一二?

卸货的大汉一时看傻了,而周围缩在角落里观望的那些人也都是同样的目光。

只那当事人似乎根本察觉不到那些目光一般,自顾自地撩着衣摆、挽着袖子,在那些脏兮兮的破麻袋间穿梭翻弄着。

偌大的垃圾坑中,有什么光滑的东西闪了闪光,一个浑身脏兮兮的半大孩子流着鼻涕从角落里走出来,直奔那坑底而去。

他眼神专注,压根听不见身后哥哥焦急的呼喊,一双短腿倒得飞快,直到走近前后、弯腰将那反光的东西拾了起来。

那是半只天青色的瓶子,瓷质细腻,瓶身已碎裂,只剩半个瓶底子。

他还没来得及再看两眼,便觉手中一空,东西已落入那锦衣少爷手中。

小孩子最看不得别人抢自己的宝贝,当下嘴一瘪、眼一红,扯着嗓子便哭喊起来。

“坏人!坏蛋!抢我东西……”

他那比他大不了多少的哥哥此时已赶了过来,一把将他拉到身后,眼神警惕中透出凶狠,声音虽有些颤抖,但还是对那有钱人尖声道。

“你是坐着马车来的,竟然还要同我们抢东西,连小孩子都不放过,难道不怕半夜被鬼找上门去?!”

那锦衣少爷站直了腰,脸上神情有些错愕,还没来得及开口说上半句话,冷不丁一道红色身影已站到了他身前。

红衣女子虽然手提长刀、看起来很是吓人的样子,但终究只是隔在中间,自始至终没有抬起过握刀的手。

两方就这么对峙着,半晌,一只捏着琉璃宝珠的手从她身后绕了出来,径直递到那孩子眼前。

小孩吸了吸鼻涕,望着那颗亮闪闪的琉璃珠移不开眼。

“这是……给我的?”

锦衣少爷探出半个脑袋,压低嗓子道。

“我用这个和你换,你换不换?就等你三个数。三……二……”

那孩子看看那赤中带紫、剔透晶莹的宝珠,又看了看男子手中那脏兮兮的破瓶子,半晌故作不情愿地点点头。

“换就换!”

一大一小两人迅速达成交易,待姜辛儿反应过来时,那小孩子已被他哥哥带走了。

垃圾坑中又只剩下两人,许秋迟捏着那沾着黑灰的瓷瓶残体,眯起眼来。

“功夫不负有心人。瞧,这不是发现了些有意思的东西么?”

姜辛儿凑上前一看,整个人也是一顿。

“怎会有这个?难道宝蜃楼的事,庄里的人也从中掺了一脚?”

“倒也未必。”许秋迟轻轻吹口气,那瓷瓶上的黑灰便尽数退散,露出那瓶底上的小字来,“依你们的规矩,服药过后的瓶子岂能乱丢?需得留好瓶子来换下月的药,若非情况十万分的紧急,谁也不会将这瓶子乱丢的。不过……还有一种可能。”

姜辛儿也注意到了那瓶底上的字,顺口接道。

“此人曾是山庄中人,如今却已不是了。”

“不错。至于这瓶子,大抵也并非他本人的东西,只是从旁人处抢来的罢了,情况危急之时拿来‘渡劫’用的,”男子说罢,抽出随身的帕子将那瓶底包好收起,“当初能够冲破牢笼,如今又愿以身犯险,这人倒也有几分本事。”

姜辛儿在一旁看着,一时陷入沉默。

倘若所谓的牢笼能够轻易挣脱,怎还会有人将性命出卖给魔鬼驱使?只因自由的代价往往是沉重的。据她所知,那些逃离山庄的人几乎没有能活过三月的,要么死于非命,要么死于断服晴风散后的种种……

旁人或许不懂何为“以身犯险”,她却再明白不过。

如果生存只剩下最后一条路可走,就算是再艰险的路也值得一试。

姜辛儿抬头看向许秋迟。

“如此说来,那箱子里的东西如今便在此人手上?”

许秋迟望着西边下沉的落日,不知在想些什么。

“或许吧。如今清平道这条破路是彻底断了,其余的路可要盯紧了。”

姜辛儿顿了顿,还是将心中所想说了出口。

“会费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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