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她惊恐，“您会读心术？”
“你带我来这里，是为了让我亲眼看看这座城市的真实状况吧。”
“没有，我只是想尝尝这里的热狗，难得能遇到上司请客的好事。”
“那是为了告诉我，改变基层群众的生活质量的道路任重而道远，让我戒骄戒躁。”
“什么？我没想那么多。”
“难道，”我倒吸一口凉气，“是为了带我体会哥谭市民的真实生活，从而让我意识到无论我站在怎样的位置都要不忘初心牢记使命砥砺前行！”
“求求您放过我吧。上次您这样把我架起来还是为了跟我通宵整理文件。”
秘书眼中含泪，她看起来好绝望，嘴角还沾着点热狗上的辣酱，原本矜持优雅的形象以为这番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而全部破碎。
“好好听人说话啊市长女士，虽然我承认自己确实有些其他小心思，但我真的只是为了热狗啊！”
“我错了，我只是想带您吃个热狗而已，我喜欢热狗！您不要再这样高估我了，我只是个单纯想吃热狗的普通秘书啊！您到底想要干什么请直接告诉我吧！拜托请不要再这样用迂回战术攻击我了！”
哦，原来真的是为了热狗啊。
坏了，太久没喝咖啡困得脑子不清醒了。
刚整改完哥谭市第一监狱出来，满脑子都是该怎么搞建设和发展群众，下意识就想得太多了。
果然不补充糖分和咖啡就会变成这样。
唉，我还是太过于神经过敏了点，像这样会时时刻刻猜疑别人行为的下意识不靠糖分阻拦果然还是不行啊。
辛苦秘书同志了，但是居然这么喜欢吃热狗吗？感觉见到了秘书同志不一样的一面啊。
不过虽然不是在点我，但还是先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好了，嗯。
我默默移开视线，随后又努力转移回来，轻咳一声，半是惭愧半是恳求，真切道：“抱歉。你知道哪里能卖全糖咖啡吗？”
*
“没想到您居然会因为糖分缺失而变成这样，真是让人想不到。”
在前面开车的秘书面带新奇地看了几眼坐在后面喝着咖啡的我，在我歉意地笑了笑后收回目光。
她迅速解决了剩下半份热狗后，启动了车，擦掉了嘴角的辣酱后重新变回那个优雅的秘书。
我买了两杯全糖咖啡，她拿起其中一杯倒了一些进入已经喝完的咖啡罐中，尝了一口便露/出一种复杂到看起来就让人感觉很奇怪的表情。
好吧，看来秘书同志是坚定的“不甜就是最好的甜”那样的甜党。
在前往哥谭市警察局的路上，我一边喝着咖啡一边解决引起了极大误会的午餐，膝上的文件被随意翻看着。
这次去警局只是单纯想要视察一下，具体改/革的措施还在酝酿之中，至少对于现任局长戈登我是没什么意见的。
哥谭市实在太大了，而只有一座警察局是远远不够的。
无论是警力资源还是地理位置，都没办法在报案后的短时间内完成调动赶到现场，这样不是总会落后犯罪一步吗？
算了，先慢慢来。
无论是法律的漏洞还是管理的空缺，全部都要慢慢进行。
哥谭市的犯罪率居高不下，归根结底还是失业率太高，民众受教育率太低，黑/恶/势力太过于猖狂的原因。
其他因素当然也是有的，但总是要先将主要的原因全部解决掉才能腾出手来去整理其它。
唉。
为了完成任务，只能不断攻坚克难了。
不过——
“秘书同志，你不要再笑了。”
“抱歉市长，我一想到您没了糖分补充后躺在后座盯着热狗的样子就忍不住。”她回应道，再度没忍住笑了几声，“恕我直言，您看那只热狗都比看人类深情。”
“咳，哈哈哈哈哈哈哈，咳。”她重新将眼神犀利起来，“抱歉，我忍不住。”
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