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鱼江离!
凌寒见她真的听进去了,早已在地上咯咯笑个不停,因为被捆绑动作滑稽摆动,“我是逗你玩儿的,怎么可能呢?若是真可能哪还有那么多求而不得。”
凌寒从没见过如此可爱的姑娘,他见了她羞红了脸才止住了笑。
“我就不拿姑娘打趣了,为了报答姑娘,姑娘可以问我三个问题,我的祖上皆是有名的术士,只要不是太过分的问题,我都可以为姑娘解答。”
“那你为何落到这般田地?”
“咳咳,这个说来话长,但我这次绝不骗姑娘。”
凌寒的却没有骗她,他的祖上确实曾名震四方,后来衣钵传到了他父亲这里,便开始走下坡路了,俗话还说干这行五弊三缺,他的父亲自知这条路不好走,帮人指点迷津也是要付出代价的,便没传授他任何手艺,又觉得对不起祖宗,一气之下竟出家了。
而凌寒看过祖辈留下的书籍,他倒是对这些很感兴趣,虽说不会多少倒也会个皮毛,偶尔用来赚点银两花花,若不是遇上大水世人皆苦,他也不会沦落这般啊,“人世间的七情六欲,生老病死,你就没有什么想要问的吗?怪力乱神之类的我也能给你讲上好多,只是咱们还是长话短说比较好。”
花凉想了想:“你说...如果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偏要强求会怎样?”
凌寒望着她的神情能感受她全紧绷,想着她口中强求的东西定是对她十分重要的,可是命里没有的东西偏要强求,只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但他不能这么说,干这一行都知道要说话留一半,说死了便断了人家的念想,他斟酌着回道:“事在人为。”
“真的吗?”
“真的,咱们是朋友啊,我怎么会骗你?那个你想强求什么啊?”凌寒有些好奇。
“没、没什么,只是随便问问。”
“既然你不多问,我也就不欠姑娘的了,只是我还想再喝一口桂花羹。”
花凉的勺子还没递到他嘴边,门面猛的被人打开了,鱼江离冷着脸一步步走到了花凉面前。
花凉的手停了下来,她看见了他眸中滔天的怒火,脸上的表情几近疯魔,如风雨欲来阴鸷的天,瞬息便能吞噬了她,花凉头皮发麻。
鱼江离强压内心醋意,他愠怒的凝望着花凉冷冷道:“你为何在这?”
“我...”
“他一个小贼,还轮得上你来给他喂饭,你、你跟我出来。”鱼江离的嗓音低沉略带沙哑,强行拉着她的手腕将她拽了出去。
他的眼尾微微泛红冷硬的下颚线带着肃杀气息,“你是孤的脸面,竟这般不把孤放在眼里,还是你对每一个男子都是如此,你懂不懂什么是男女之间的分寸?”
“花凉只是觉得他可怜。”
“即柳城可怜的人多了去了,你一个一个可怜,可怜的过来吗?孤教你的东西你都忘了?心存怜悯之心成不了大事,孤...要罚你!”
花凉抬头迎上他的视线,“王爷罚吧,只是王爷来这不也是因为怜悯之心吗?”
鱼江离怔住了削薄的唇轻抿,紧接着凉凉勾唇,“孤来这里和你做的能一样吗?”
“怎么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他也没对别人的女子如此暧昧吧,这方面他只是强调从没教过她,可她不懂吗?对他怎么能和别人男子一样!
“你在质疑孤?”
“花凉不敢。”
“不敢,你有什么不敢的,孤有没有说过不要和陌生男子走的太近,你不知道他们的脑袋里想的什么,像你这样的小姑娘最好骗了。”
“他们想什么,王爷又在想什么?”
“他们想...总之孤的命令你不能违抗。”
“花凉知道。”
“孤还是对你太好了,回了王府你便搬到孤的正院来,孤倒要好好教你什么是分寸,省、省得丢了孤的脸面!”
鱼江离见她咬着唇,“你没有什么想说的?”
“王爷看不得花凉跟别的男子走近,那王爷和乐姑娘呢,睡一张床吗?”。
“那是孤的事,孤只是以前...”
花凉打断了他的话,淡淡道:“花凉僭越了,王爷喜欢多少女子都和花凉没关系。”
鱼江离见她不听解释态度敷衍,心慌盖过了愤怒,她心底倒是一点也不在意他,少时冷傲孤清的脸宛若凛冬的寒霜。
“花凉以后会听王爷的话,王爷说东花凉绝不往西,王爷说什么花凉便做什么,绝对不会有任何的妄想。”
“妄想什么?”
“王爷明知道。”
“孤不知道。”
“王爷,花凉累了想回去歇息,就不打扰王爷了,明日花凉来领罚。”花凉说着话再次行了礼,只等他放自己离开。
终于鱼江离深邃的眉眼泛起了猩红的血色,语气邪佞危险道,“不用明日,今晚你来孤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