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何氏看,一边淡笑着解释:“有创始人阮时韫先生的指纹盖印呢,原一级总裁阮青山因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入狱,被免职。新任一级总裁是阮洛先生。” 何氏正要暴怒质问:阮时韫先前因为资金链原因,实权早已经移交阮青山了,他的公告怎么可以算数!这座公司就算真的要找人继承,也不应该是那个私生子阮洛!也得是她这个正牌妻子才对! 可何氏话还没说出来,前台就看着她,讽然笑道:“同时——傅氏集团掌权者傅瑜,任我公司二级执行总裁,代理阮洛先生打理公司事宜。” 轰地一声,何氏脑袋里那根紧绷着的、岌岌可危的弦终于应声而断。 她忽然浑身发抖,双手抱着头,站在原地哈哈大笑起来。 疯了一般。 笑着笑着,豆大泪珠溢出眼角,蹲在地上抱着双膝:“可是我又做错了什么,我又做错了什么啊……” * 时光飞快,一转眼,离阮洛到茱莉亚学院上学的日子,只剩下最后五天了。 离阮洛恢复记忆的日子……不知道还有多少天。 傅瑜已经因过于担心,几日睡不着觉了。 这天夜里,他搂着阮洛,在他耳边给他数大猩猩,数到阮洛睡着,就轻手轻脚把人放下,小心翼翼地盖好。 自己习惯性地到书房,靠在落地窗边的软沙发上抽烟。 一根接着一根。 已经连着抽了五根了。 就在第六根刚刚点燃的时候,书房的门忽然被“吱呀”一声推开了。 傅瑜抬起眼,在落地窗的反射下,看见了头发软而蓬乱,身着棉质睡衣,穿着毛绒拖鞋的阮洛。 阮洛还有些迷糊,站在书房的门口没睡醒似地揉眼睛。 傅瑜连忙把手里刚点燃的烟摁灭在烟灰缸里。 快步走到阮洛面前,顾不得身上有没有烟味,反手把身上的大衣披给阮洛,伸手揽住阮洛的肩:“怎么醒了?” 傅瑜打横抱起阮洛往卧室走:“醒了找不到我就乖乖打我电话,不要大半夜乱跑知道么?” 傅瑜说着说着心里一阵酸软。 看着这孩子在他怀里的迷糊劲,十分后怕。怕这孩子再迷糊些,不知道来书房找他,要下楼找,那要是没稳楼梯…… 怎么办? 想到这傅瑜心里像是被针尖扎了一下,他低头俯身,在阮洛眉心落下一个轻浅的吻。 阮洛竟然揪着傅瑜的衣领,迷迷糊糊地笨拙回应。 傅瑜及时止住势头。 把阮洛放在床头,他用两壁把阮洛圈在床靠上,垂眸看阮洛:“洛洛,是醒着么?” 阮洛被吻后,睫毛湿哒哒地,不是很清醒地小声道:“醒着。” 傅瑜捧住他的脸:“是做梦了才醒的?” 阮洛摇头:“做梦了,梦到学校,你不抱我,醒了……找不到。” 傅瑜把阮洛紧紧地搂在怀里轻拍着:“洛洛,抱住了。” 阮洛在傅瑜怀里很轻地点头:“傅瑜,学校,你不抱我……” 傅瑜看着阮洛迷迷离离的神情,心弦一颤:“你梦到你去了学校,抱不到我?” 阮洛吸了吸鼻子,把头埋在傅瑜怀里蹭了蹭,很委屈地点头,小声地又嘀嘀咕咕:“……抱不到。” 傅瑜把阮洛抱得更紧:“洛洛不怕,到学校也抱得到。我在美利坚下设一个分公司,跟你一起住在美利坚,陪你上学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