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语毕,宁禹森转身朝着房间大门的方向走去。
随着“砰——”的一声关门声,南梦初这才反应过来,他是真的走了,没有一点点留恋。
真是应证了那句话——拔X无情。
不过,好在两人并没有发生什么实质性的关系。
南梦初低头望着盘中宁禹森为她切好的牛排,突然食欲骤减,眼前的食物已经索然无味。
她在餐桌前呆坐了一会儿,盘中的食物实在无法下咽,便也就不再强迫自己,抽纸擦了擦嘴,吹掉宁禹森点亮的烛光,整个屋子重新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借着从窗帘缝隙漏进来的缕缕月光,南梦初拖着沉重的步子回到卧室,倒在松软的床上,用被子将自己的脑袋捂得严严实实。
这一晚她做了一个非常奇怪的梦。
在梦里,有一个低沉的声音一直在她耳边轻轻唤她的名字。
“南女士……南小姐……南……”
“看我……”
声音一直反复搔着她的耳膜。
他的呼吸拂过她耳垂、颈窝……游走在她身上的各处。
就这样,她觉得自己身体在他性感地声线的挑逗下浮浮沉沉,明明睡了一晚,又好像一整晚都没睡。
以至于南梦初好不容易从梦境脱离后,觉得周身像是被人揍了一顿,没有一处不酸痛,后脑勺也是昏昏沉沉的。
此刻,她睡眼惺忪地坐在床上,视线落在餐桌上那个空空的餐盘,心中五味杂陈。
蓦地,南梦初眸光闪了闪。
在他昨晚的餐盘的旁边,那个在阳光照耀下闪闪发光的东西,是他昨晚用来点蜡烛的金属打火机。
想到这儿,南梦初“腾”的一下就从床上弹了起来,飞快冲进浴室,将自己浑身的疲态一扫而光。
她坐在浴室的镜子前,细细描摹了两个多小时,不仅是完完整整地化了一个全妆,就连睫毛尖和每一根头发丝都安排得一丝不苟。
在行李箱里翻翻找找了好一会儿,最后南梦初决定穿一条黑色丝绒的包臀裙,丝绒闪闪发光的材质,刚好能给她原本白皙的皮肤增添光彩,而且这条裙子是一个方形领口的设计,宽度能刚刚框住她平直的锁骨,以及胸口朦胧的事业线,欲得恰到好处,多一点媚俗,少一点古板。
一切收拾完毕之后,南梦初挎上精心搭配的小包后,当手捏住门把手时,突然陷入了沉思。
她应该要去哪里找他呢?
见过这么多次,她竟然从来没有想过要跟他交换联系方式。
实在太懊悔了!
思来想去,南梦初也不管唐不唐突了,决定直接打个车,去水上市场那家烧烤店碰碰运气。
结果,该死的是,不知怎地今天竟然没有车愿意去水上市场。
最后,热情的前台特地请长途小巴的师傅来酒店门口接她。
说是长途小巴,其实就是一辆可以坐七人的商务车。
车子停靠在酒店门前,当南梦初拉开车门见到车上已经坐了六个黝黑的泰国本地大汉,整个车厢充斥着愁人的汗味,她捏了捏手里的打火机,眼一闭心一横,捏着鼻子,最终还是决定坐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