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别的选择了。”
“到底是什么消息?”
“秘密通道——”岑承渊拖长了音节,懒懒说道,“能够保证你们安全地离开z城。”
什么??
简尹瞬间睁大了眼睛。
封昱表情没有变化,继续追问道,“具体位置呢?”
“318大道地下通道入口,密码0218,位置比较隐蔽,需要你们看仔细一点。”
封昱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说实话,他们现在确实没有其他路可以走了。
简尹看着岑承渊渗出血迹的右手,抿了抿唇,转而低声对封昱说,“我们只有一晚上的时间,况且要是和江白梅意见相悖的话,她一定会立刻动手。”
封昱看着女孩焦急的眼神,最后轻轻点了点头,低声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
岑承渊把这些看在眼里,心底忍不住轻啧一声,眼里闪过一丝不耐,他用食指敲了敲地面,“我说,能快点吗?”
简尹暗暗把封昱的话记在心里,闻言两人看了眼岑承渊,封昱开口让他在这里等他们来,转身便和简尹离开了。
岑承渊看着两人慢慢走远的身影,左手百无聊赖地扯了扯锁链,只觉得这个姿势实在不怎么舒服,头慢慢往后仰,最后脑袋“咚”地一声磕在了墙面上。
“……啧,这可是免费的情报啊。”
他浅金色的眼睛里似乎闪过几分复杂的情绪,最后闭上了眼睛,再次睁开时那些情绪全都消失了。
岑承渊挽起左臂的衣物,看着上面那个细小的针孔,已经不疼了。
他抬起右手,发现刚才被铁片划伤的伤口已经愈合了,只有一丝注意不到的浅蓝色在皮下若隐若现,又很快消失了。
“…………”
岑承渊伸了伸右手,最后轻轻地握了起来,他站起身,轻轻摘掉手臂上简尹为他包扎的布料,叠好放在了口袋里,随后双手握住了扣在自己脖子上的铁环。
男人高大的影子斜照在了墙壁上,随着手臂细微的颤动,一声清脆的声音传来。
“喀喇!”
随手一甩,已经扭曲变形的铁环被岑承渊丢到一边,他动了动脚腕,直接朝前走去,脚链就像柔软的皮筋那样绷直了一瞬,只微微一用力,就迅速断裂了。
岑承渊轻松地把脚铐掰下来,像是丢掉玩具一样丢到一边,他看了眼被扔在一边的废铁,一声呲笑从他嘴里发出,随即微微低头,像是在思考般低声喃喃道:
“哈……赌对了……”
随手擦了擦脸上的脏污,岑承渊的发丝遮住了眼底的暗沉,推开门,他大步朝着门外走去。
*
简尹和封昱分开行动了,他负责去拖住江白梅的行动,而她则是要把消息告诉钟海他们,找到合适的机会闯出这里。
但无论如何想,这个难度都……
虽然风险很大,但眼下这是最好的办法,简尹强压着目光不去看向零散站在旁边的囚犯,尽量自然地走过他们的身边,索性一路上没有人注意到她,等走到钟海身边的时候,她才忍不住稍微松了一口气。
看到她来了,钟海立刻叫了其他几人过来,几人神情严肃地盯着简尹快速说完事情的原委,随即立刻去叫了幸存者上车,虽然许多人有疑惑,但见他们神情不对便立刻动身了。
很快,原本还有人群走动的空间变得空旷安静,简尹和其他人站在车的周围,小心地打量周围的囚犯。
不多,看过去只有零星两个,但是都端着枪。
钟海皱着眉看向大门处,原本一眼可以望到外面的门已经被关上了,他低声说道,“他们没有多少人,大门那可能只有三四个。”
齐宇看了看手腕,又看了眼里面,在这短短一分钟内这个动作他已经做了无数次了,“到时候我和钟海留下接应队长,你们和其他人先走。”
所有人都没有异议,沉默着等待着机会,晚上的夜风带着股闷热烦躁的气息,但简尹能感到自己的双手还是发冷。
简尹拉上了外套拉链,靠着车厢站着,一双眼睛半垂着,眼睛却不由自主地瞥向那些来回巡逻的人。
那些囚犯端着枪,一个不小心就会毙命。
她身体不由自主地绷紧了,手心也开始渗出冷汗,就这样不断在心里劝告自己冷静的时候,里面突然传来一声枪响。
“嘭!”
“该死,队长开枪了?!!”
“别废话!”钟海也是一惊,但很快反应过来,拉了下意识想要冲进去的齐阳一把,厉声说道,“快走!”
齐阳咬了咬牙,转头上了有幸存者的卡车,几人迅速掉头,简尹早就爬上了卡车后厢,一双手紧紧扣着护栏,耳边传来几声枪响,甚至击中了她所在的卡车。
“怎么回事?!”
“有人开枪了!”
周围的幸存者几乎在瞬间炸开,嘈杂慌乱的议论声瞬间挤进简尹的耳朵,她皱了皱眉,微微弯下腰,更加用力地握紧了栏杆。
耳边不知道持续了多久的嘈杂声,突然卡车速度瞬间加快,简尹忍不住一个趔趄,余光看到一个小女孩尖叫着被甩下了椅子。
“啊!!妈妈——!”
眼看着她要被甩出车厢,简尹立刻伸出一只手,迅速扯住了对方的背包,但是此时车突然转向右边,她抓住栏杆的手脱了力。
简尹眼看两人就要跌出去,一咬牙,她直接抱住了小女孩往地上撞去!
她的身体控制不住地翻滚了两下,身侧传来剧烈的疼痛,让她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手臂却依旧死死地护住了小女孩的头。
“嘭!!”
后背因为惯性狠狠地撞在了挡板上,但幸运的是滚动停止了,两人没有飞出去。
卡车逐渐平稳,耳边传来规律的轮胎摩擦声,简尹松了口气,看来他们是逃出来了。
小女孩哭着被母亲搂到了怀里,女人连连向她道谢,简尹说了声“不客气”,便坐回到了座位上,看着母女两人抱着低声抽泣,她转开了目光。
刚才紧绷的神经逐渐松懈下来,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