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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匪(2 / 3)

见她就这么走了,心中无奈。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他不知外面的土匪能等多久,若是时间太长,泰太在山头被人发现,计划就功亏一篑了。

眼见今安从里间出来,褪去一身红衣,纤瘦的身体裹着粗布麻衣。

“此事,万万不能传出去。”柳正元似乎做了一个很大的决定,瞪圆了双眼盯着今安,深吸了一口气冷冷说道,着重地加强了万万两字。

今安顿了顿,知晓即将发生什么,有些复杂的滋味涌上心头,但只是懵懂地点点头。

之后,柳正元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吹灭了最后一根火烛,他翻身上床,故意发出很大的声响。

果真,有些嬉笑从外面传来,这压抑的笑声让漆黑的房间顿然增添了一抹滑稽。

今安的一双手握紧了又松开,松开了又握紧,最后手心是涔涔的汗意。

两人默默听着,黑暗中,仿佛有什么东西将两人的心揪起来,揪在一起,又依依不舍地徒然散开。

是晦涩的无奈与尴尬。

柳正元一人在床上翻滚起来,左摇右摆,上蹿下跳。口中呜呜囔囔吐出一些平日里绝不会有的音调,似男似女,雄雌莫辨,似喜似悲,婉转离合。

他心中像是压了一块沉重的石头,让自己喘不出气。

多年以后,这件事情也如巨石在喉咙。

柳正元也从未向别人提起这件让他耿耿于无数个不眠之夜的事情。

今安在屏风处徘徊着,不敢上前,脚尖默默摩擦着地面,感觉脚趾快要把鞋子抠烂了。

她觉得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为何?为何会与这个人发生这么尴尬的事情?

大约过去了五分钟,外间的嬉笑声渐渐消失了,似乎有什么人将听墙角的人驱散了。

于是,整个房间只剩下柳正元的唔囔声,醉人销魂,余音绕梁。

床上的柳正元感觉到四周的人都离开了,心中便不再有顾忌。

他停下动作和叫喊声,迅速起身,黑暗中什么都看不见,只能凭直觉往前走。

此时两人拥有相同的直觉,却没有默契度。

果不其然,都要跳房顶出门的两人在桌子前相撞。

他感觉到她向后仰去,忙不迭地抬手一把挽住她的腰身,将她堪堪拥入怀中。

方才空气中诡异的气氛还萦绕在四周,柳正元看不清她的神色,只嗅到一股淡淡的清冽甘甜,手中柔软的触感叫他确定她安然无恙。

他忽地感觉心口一阵悸动,心跳声便不受控制起来。

今安感受到他胸口强健的肌肉,又联想到他刚才的表现,眨了眨眼,一副憨厚的样子,真心实意的赞叹道:“你不做女人可惜了。”

柳正元刚刚慌乱的心跳登时平静了。

山头,泰太站在高坡张望着远处,想要寻觅到今安和柳正元的身影。夜里风大,沙沙出声,很久都不见有人影。

正当泰太心下不安之际,有一人自他身后喊道:“泰太。”

难不成这两人饶道来了?泰太起身回头,出乎意料的,此人是暗兵处的马良。

“你为何在此?”泰太走近马良问道。

“前些天,给这些山匪放消息劫掠官银的就是我呀。我刚到,他们不信任我,没让我下山,这里几乎处处有人把手,我一直在找下山的路。”

“没事,我和殿下已经和柳正元合作了,我们一起下山,柳正元武功高强,定能带我们下山。”

“来不及了,他们在哪里?”马良急切问道。

“什么...什么快来不及了?他们还没到呢。”

“等不及了,另一伙山匪已经到此来闹事了,他们要杀光这里所有人,你我必须马上走。”

“另一伙山匪?”

“来不及解释,你快跟我走吧。”说着,马良上前拉着泰太的手臂,要带他走。

“再等等吧,殿下她...”

马良心中焦急,摇摇头急言道:“不行,你若不想丧命,就马上走,殿下吉人自有天相,你是顾不得了。”说罢,不给泰太机会说话,强拉着他往山下跑去。

山匪聚集处。

厮杀声不绝于耳,银色的刀锋在月光下泛起寒光,扬起片片鲜红的血液,扬洒在红绸上,加深了那沉重的红色。

喜房上,柳正元和今安静静地并排趴着。他们不敢出声,不知为何,一伙贼人悄悄上山,偷袭了此地的土匪。

这些人刀法俊俏非常,不似杀人不见血的高手,他们杀起人来恨不得将人的血扬洒干净,更显可怖。

柳正元认为有今安在侧,必不是这些人的对手,只静静趴在房顶上,观摩这些人的刀法。

今安见这些人各各满身鲜血,下手狠厉,心头泛起丝丝寒意。年幼时在边疆见惯了杀人的场面,但那也是九年前的事情了。

她不敢多看,只默默拉过柳正元的手臂压在头上,心想若是被人发现,或许能躲过一刀,第一刀会先砍断柳正元的手臂,并不会伤到自己。

感受到手臂被一个软软的东西拉扯,柳正元未来得及制止,便看到自己的手臂绕过今安的后脑勺,压在她的脖间。一股别扭感油然而生,他冷哼一声,撤回自己的手臂。

压在脖间的手臂收走了,今安立刻感到有凉风丝丝渗入皮肤,不免打了一个寒颤。

她歪头看向身侧趴的比自己站立还要规矩的柳正元,皱了下眉头,抿起嘴唇,仿佛在说:“用一下你的胳膊怎么了?”

正打量房下精彩战况的柳正元感受到那灼灼的目光,似乎懒洋洋地瞥了她一眼,意味是:“就不让你用。”

今安轻轻哼了一声,不屑地晃了晃头,表示自己的脖子就算没有他的胳膊也没关系。

正当两人静默无言,用眼神和肢体交流时,房下的打斗越发激烈了。

一土匪被大刀生生砍下头颅,那头颅先是粘在光滑的刀面,经大刀一扬,旋转着朝房顶飞去。沾满鲜血,死不瞑目的头颅在房檐上滚了一滚,一步一个血印,在今安抬头时正巧落在她眼前,脸贴脸,四目相对,差点亲上。

今安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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