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被他逗得脸红。
周式峖在他身后开口,“今天是黎苏徽的接风宴,还敢在外边开屏?”
余之迎看见顾商祺在听见这句话后,身子僵住了似的一动不动,然后头也不回就回了座位,回到座位时,他脸色如常,嘴边挂着漫不经心的笑意。
周式峖没理会众人好奇的目光,拉着余之迎入座。
余之迎小声问他,“刚才你朋友好像很怕这位黎小姐,他们两个是什么关系?”
周式峖这会儿正提着茶壶给她倒茶,一边回答:“作为过了今晚就要跟我分手的陌生女人,你不需要了解那么多。”
余之迎难得被他气到,于是端起茶杯要喝茶,掩饰自己的气愤。
结果那杯茶太烫,她还被递到嘴边,手指就先被抖出来的茶水烫了一下,她猛抽一口气。
周式峖赶紧起身抽了两张纸巾帮她擦手,抽空还生气地低声骂了句:“傻子么你?这都能烫到自己?”
余之迎趁机轻声回嘴,“作为过了今晚就要跟我分手的陌生男人,你不需要刻意表现得这么关心我这个陌生女人。”
周式峖真是恨不得让她闭嘴,他垂着眼,看她的手指烫得发红,索性拉她起来,去了包间自带的洗手间。
余之迎力气抵不过他,只好说:“说你两句不用这么生气吧?”
还需要把她带去洗手间算账?
周式峖说:“我带你去冲水。”
被撇在身后的一帮人一头雾水。
有人问一旁的顾商祺,“式峖身边那女的,是什么人?”
顾商祺懒懒地说:“没看见刚才帮她斟茶倒水了么?小周总什么时候这么殷勤过?被烫一下比他自己被拉一刀还紧张,这是一个能让他心软的女人。”
余之迎的手被他抓着放到水龙头下面冲水,看他神色冷肃,她反倒来安慰他,“其实就是烫了一下,没那么夸张,我都没感觉到多疼。”
周式峖抿着唇不说话。
过了一会儿,余之迎又说:“你这样把朋友撇下不太好吧?你出去吧,我自己来。”
周式峖看她一眼,“明天才分,不用这么着急赶我走。”
余之迎想了想,说:“是你自己说的话,生我的气干嘛?”
周式峖又看她,“我只是如你所愿。”
余之迎说:“我也是就事论事。”
周式峖把水龙头关了,抽了几张纸巾慢慢擦手,“那不就是了?”又说:“你今晚就乖一点吧,别都要结束了还在惹我生气。”
他要出去时,余之迎挡住了门,说:“反正都要分手了,那我就实话实说了,你这样脾气,蚊子咬一下你能灭它九族,所以问题不在我身上。”
周式峖依然凭着身高优势俯视她,“那你就错了,普通蚊子惹到我,我懒得计较,除非是一只又抠又笨没心没肺言而无信聒噪固执不知所谓的母蚊子。”
他话音一落,洗手间里忽然沉寂下来。
余之迎一瞬不瞬地看着他,看得他感觉到不对劲,她眼眶有点红,“你是不是一直很嫌弃我?”
周式峖忽然感到惊慌和无措,“我不是……”
直到她眼泪掉下来,他急忙用手擦掉,可惜越擦越多,他无奈之下伸手把人搂进怀里,低声道歉:“对不起,我没有,我从来没有……”
话说到一半,他蓦地安静,感觉耳朵被一阵冰凉的东西捏住。
然后就听见怀里的人笑着说:“抓到你耳朵了,怎么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