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余母的话仿佛没听见一样,眼睛死死盯着余景初。
余母是什么样的人她很清楚,软弱的余母从来只会用眼泪攻击她,要不是余景初怂恿根本不会到这里来!
余景初,他就这么见不得她好吗?不榨干她最后一滴血不能罢休吗?
自己就不该替他还赌债,就该让他自己去承担!
恩将仇报的白眼狼!
余景初痞笑着走近,环顾一圈客厅里坐的人。有钱人通身的气派就是不一样,就连混再里面的余桐月也跟以前大不一样。
上次见面还当她是戴的都是玻璃玩意,没想到竟然是真的珠宝。
还跟他哭穷!
既然她不把他当一家人,对他一毛不拔,那他也不用客气。
点了一根烟,吸了一口突出眼圈,对顾老太太道:“你们顾家家大业大,还以为是讲究人家,没想到招呼都不打一个闷不吭声地娶了我姐,占便宜也不是这么个占法吧?要不是有人好心告诉我们,我们一家还蒙在鼓里呢。”
余桐月这会儿反而冷静下来,他想干什么她心里清楚,威胁她?呵,不可能!
自己跟顾先生本来就是合约关系,他来不来结果都一样!只是现在的结局难看了点,就算今天把脸扔在地上踩,她也不会让他占到便宜!
人一旦豁出去,便没了顾忌。
她脸上恢复了血色,神情冰冷:“我替你还了一百万的赌债还不够吗?以后爸妈养老我该出的一分不会少,至于别的,我说过,你再也别想从我这里拿走一分钱!至于我的婚事,跟你们也没有半点关系!”
众人哗然。
顾老太太脸色骤变,什么一百万赌债?
她可以接受余桐月家庭条件不好,可有个赌博的弟弟……看向顾哲,顾哲面无表情看不出心思来。
她顿时心疼起来,以为遇到个好姑娘,结果又……
顾二婶一脸玩味,哎哟,大房这都是什么破事。先前一个婚礼当天悔婚,这一个家里有个赌鬼。
赌最沾不得,多少家产都不够填。嘴上说不管,真被逼到那份上求上门能不管?
余景初脸色变了变,眯着眼打量着余桐月。
这个想来软弱的姐姐还真变了,一开口就把事情都抖出来,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好,很好!不让他好过,她也别想好过!
冷笑一声:“姐姐,我可真看不出来你手段这么高,到底给我找了几个姐夫?”
目光投向她身侧的顾哲,“我没猜错的话,一百万是这位姐夫给的吧?你还能哄着另外一位姐夫跟我合伙开店,我要再不知足可就贪心了。”
余桐月再次变了脸色,恨不得将眼前的痞子撕了,这是亲弟弟吗?居然坏她名声摸黑她!
她能感受到顾家所有的眼睛都盯着自己,像针一样扎心。委屈排山倒海一般灌进心口,要从眼圈溢出。
扬了扬头,把眼泪憋回去。
从余景初踏进客厅那一刻起,自己跟顾先生的合约就提前终止了。根本不能有后续,他抹不摸黑自己结局都一样。
抬手指着门口:“既然知足那就请吧,慢走不送!”
余景初环视一圈,虽然没占着便宜,但也不虚此行。把烟头往地下一扔,用脚踩灭,拉着一步三回头的余母大步离去。
客厅里缭绕着烟味,死一般寂静。
余桐月只觉得双脚都麻木了,好半晌才对顾老太太谦然苦笑,“顾奶奶,对不起,大过年的给您添晦气了。”
顾老太太皱着眉不知道说什么好,刚刚的事她还没办法消化。
余桐月早料到有这么一天,自己这样的人根本不该有任何奢望。深吸一口气,看向顾哲:“顾先生,能单独谈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