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赳赳气昂昂的银狼,立即吸引了大小姑娘们的目光,在一众惊艳的目光中,银狼高傲的扬了扬下巴,乖顺地贴在宋浣清身侧。
秦暻丞一听下人说宋浣清回来了,第一时间便赶了过去,想要好好计较他作业上那些批改印记,便看到了凉亭中宋浣清正拿着刷子,贴心地给银狼梳着毛。
宋浣清听到动静侧身看过来,笑盈盈地朝他们招手。
“苍月银狼!”
宋浣清闻声寻去,发现出声人是阿福,他一脸惊诧地看着银狼额间那抹冰蓝色的菱形印记,随后念念碎道:“这可是苍月森林稀有的霸主灵兽,宋小姐您是怎么得来的。”
宋浣清面色有些古怪,有些惊诧于他竟然认得阿银的身份,苍月森林,是主城的附属灵兽之森,别的都城之人若没有主城令牌是没有办法进入的,若非她爹爹……她似是想到了什么,收起了眼神,只是随口道:“阿银是我爹爹在一次拍卖行拍回来的灵兽,是我爹爹的契约兽,我借来用用而已。”
银狼好似很不满宋浣清给它随口胡诌的身份,低低吼了一声,表示不满,最后臣服在宋浣清体贴的梳毛之中,狼头蹭了蹭她的手一脸惬意,眼睛却在她不注意时,瞪了一眼阿福。
听到宋浣清的解释,阿福点了点头,表示明白,拍卖会和黑市是唯一有机会得到稀有物品的交易渠道,能拍下苍月银狼并不稀奇。
“你今早回去就是去借这头狼的?”
“嗯,小叔叔鼻子灵,可以帮我们找到昨日那头巨齿黑虎,可有用了。”这声小叔叔唤得银狼心花怒放,脑袋高高扬着,瞥着秦暻丞的眼神里满满当当的都是小子你就跟爷身后,沾点光吧!
“别不是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一听到秦暻丞的话,银狼像是被踩了尾巴一般,朝他龇牙咧嘴,被宋浣清按住了脑袋顺毛,才没有将人扑倒。
阿银是爹爹第一只契约兽,自她出生起便已经存在了,打小便如守护神般守着她看护着她,幼时常有人逗弄她,让她唤阿银小爹爹,她虽没有喊,但小叔叔的称呼一直延续今日。
时至今日,阿银已是八星灵兽,距离圣兽不过临门一脚,若是有机会吞噬了那头巨齿黑虎的晶核,便有机会突破桎梏,更上一楼,一头圣兽,是众多家族挤破脑袋都想得到的荣耀,自然她也免不了俗。
房中人听到屋外传来的声响,知晓是这家的主人回来了,反倒是不安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房门被打开来,屋外进来了一个容貌昳丽的女子,身后没有跟着旁人,不知怎么想的,她在门被打开的那一瞬间,选择了闭上眼睛,装睡起来。
脚步声逐渐逼近,直至床头,脚步声顿了一下,随后响起了椅子挪动的声音,她能感觉到有一双眼睛正在床头看着她,少女有些不安,眉头不自觉地皱起,在犹豫要不要睁开眼睛时,头上传来了一道声音。
“听秦暻丞说你已经醒了?”
“……”女子的声音让她徒然一惊,直白的问候语让她有了被人戳破装睡的窘迫。
她故作难受地皱眉,缓缓睁开眼睛,好似刚被人惊醒一般,眸子睁开的那一刹,便对上一双含笑的桃花眸子,那种被人看穿的感觉又一次生起。
方才没仔细看,这会儿看清楚后,她才发现这个家的主人比她想象的还要美,就是在她们村,受到大家追捧的乔薇薇与之相比都要逊色五分,更不用说是她了,少女眉眼低垂,长睫煽动,有些紧张道:“这位小姐,是您救了我吗?”
“对。”
“多谢,请问您救我的时候有没有看到我的同伴。”
最后“同伴”两字加重了些许,宋浣清没有错过她眸中的那抹恨意,眸中笑意加重了些,却做担忧状:“我与朋友见到你时,你孤身一人躺在地上,身上都是伤,并未看到其他人,你也是幸运,躺在那这般久,都没有被灵兽发现,逃过一劫。”
少女一听,心里有些急切,连声问:“那他们是不是……是不是……”呢喃许久,后半句终究没有说出来,着急的语气藏着连她本人都没有发现的窃喜,她怕是在盼着那群弃她于不顾的人死亡。
宋浣清心中冷笑连连,面上却是担忧摇头:“现场虽有打斗痕迹,但是并未有骸骨,你的同伴多半只是与你走散了,姑娘,安心养伤,明日,我让下人送你回家。”
听到宋浣清这般说,她脸色有些不太好,见宋浣清疑惑看她,她赶忙收起脸上阴鸷,期期艾艾道:“麻烦小姐了,陈诗曼日后定有报答。”
“姑娘也别太担心,晚些我与朋友进林子一趟,若是遇上了你的朋友,定会帮你转达你还活着等他们的消息。”
陈诗曼的脸色一僵,僵硬地点了点头。
在宋浣清的追问下,她说出了其他四人的体貌特征和标志性物件,宋浣清见过他们,自然不能认错,她借着问这些的空档,又套了些别的话。
乔薇薇和陈诗曼本是小岭村的居民,小岭村地处偏僻,位于火山附近,植被难以生长,无法以种植为生,只能以捕猎换取佣金勉强维持生计。
小岭村村长早早便投靠了城中贵族,想谋取生路,但是那贵族仗着自己是城主小舅舅,为非作歹,将村中的居民当做了随意贩卖的奴隶。
她和乔薇薇是在被发卖的途中一同逃出来,幸得现在的队长收留,才能苟活下来。
一行人中,只有她和乔薇薇活了下来,至于原因,她没有细说。
“为什么不去告诉你们城主呢?”
陈诗曼只是摇头,摇头时,身子微微发颤,呢喃道:“不可能的,城主是不可能管这种小事的。”
陈诗曼嘴中的小岭村其实她兴趣不大,按她所想,小岭村是尧都地盘,那个贫瘠的城邦,常有奴隶出售,是他们的老传统了,从内到外,都透露着腐败,她可以有恻隐之心,但是没有帮她们的义务,再则在那种地方能逃出来的人,又怎么可能是善茬。
宋浣清嘴角嘁着淡笑,柔声安抚着陈诗曼的害怕,十足知心姐姐的样子,与她平日里的模样大相径庭,以至于后来出门遇上偷听的秦暻丞主仆,一胖一瘦两的人儿看她的眼神都是一言难尽,秦暻丞更是直白的表示:“你刚刚的样子很虚假,难看